回故乡•坐田席

在我的记忆深处，儿时在农村坐席那才是最好的味道。农村的席称之为“田席”。他虽然与城里的席少了些洋气，但那是最适口的味道。是回味无穷的味道。对这种味道的眷恋长久以来在我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十二月十一日，姑姑七十岁生日，我们一家人回乡去给姑姑祝寿。上午九时，我们从达州市区出发，一路清新的空气伴着冬日暖阳，不经意间就回到了故乡。如今车子是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的，蜿蜒的通村公路如彩练般通向座座村落，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农村深刻而又巨大的变化。
姑姑在家早就请好了乡村厨师办好了酒席。如今办席也甚是方便，厨师先制定好菜谱，主人根据厨师计划好的数量置办好食材，一切交给乡村厨师，厨师按主人要求的桌数和时间制做好酒席，按时开席就行。桌子和凳子乃至服务员是都是厨师自带 ，也甚是方便。美中不足的是除了盛菜的餐盘其他餐具都是一次性用品，无形中产生了许多垃圾，给山青水秀的故乡带来了'白色'污染。
来给姑姑祝寿的都是亲戚、邻里和乡亲，多少人是认识的，用纯正的乡音与大家相互招呼着，寒暄着，近了的是乡情、友情、亲情、故园情。待到开席，大家围桌而坐，我和弟弟在姑姑家几个女婿的簇拥下，几个善饮者围坐一起，我的天啊，这下不得了啦，乡村自酿白酒的香气随着瓶盖的打开，在酒桌上弥散着，飘浮着，升腾着……油酥花生，泡椒凤爪，卤香牛肉，凉拌猪肚，红油心舌，蒜香黄瓜，拌三丝等几个凉菜已经上桌。厨师架在火上的蒸笼热气腾腾，笼盖一开，肉香、菜香、混合着各种调味料的绝妙搭配而生成的混和香味扑鼻而来，和着酒香一下子唾液就多了，这时不能说话，若要说话口水真就能忍不住会掉下来的。大家酒杯一端，认识与不认识的一桌人相互一个'请'字，然后啜上一口白酒，这席呀就算吃开了。随后，几道热菜便也出笼，粉蒸排骨、蒸滑肉、夹沙肉、咸菜扣肉、蒸蹄膀、坨坨肉……肉在厨师的处理后皮皱色红、晶莹剔透、肉香浓郁、汁稠汤浓、质地粑糯、入口即化。既解馋又可口，即或你抗拒肥肉，此时也会夹上一块大快朵颐。肥肉怕烧酒，一路喝起走，几兄弟难得相聚一回，把酒话家常，叙亲情，谈友谊，愉快的吃，欢快的喝，惬意乘着酒兴，个个都有些微醺。
说到坐席，应该是儿时记忆中的情景深刻。我小时候的农村那时是很贫穷的，只有年节时候才能吃上肉，还有就是邻里亲戚遇红白喜事置办酒席的时候。但是，这些时候只有舅舅家，姨妈家，姑姑家，叔父家等这些至亲家里有红白喜事可以全家都去外，其它的酒席一般只有父亲出席，父亲会代表东家致辞讲话，向东家的各位宾朋致谢，有时父亲会带上弟弟去坐席。那时的人情客往都是邻里亲戚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母亲会准备一升米，两把面，摘些地里的蔬菜等给东家送去，当然也会随些礼金，数额都不会太大，一般就在三五几块钱。除白事外，生张满日办席都是提前知道日子的，东家为了招待好客人会早早的做些准备，推豆腐，做米豆腐，生豆芽，炸粑粑，杀鸡宰鸭，席桌多的会自己杀猪，请上周围口碑较好的大师傅，然后借来邻里的桌子，板凳，碗盘，邻里的妇女也会前来帮忙，做些洗菜，淘米，做饭，切菜的基础工作。
厨师按主人的要求办好酒席的桌数，到开饭时大家围桌而做，一般是十人一桌，长者都会被推到'上席'就坐，坐好后，主人会给每桌发上一包香烟，些许瓜子和糖果。桌上的长者一般会按人数分发香烟，瓜子和糖果，这是坐席的前奏。随后厨师就开始出菜。客人多的时候，一轮席是开不完的，还要开二轮甚至三轮。
那时，一些不太重要的场合母亲会派我或者妹妹前去坐席。我知道这是母亲让我们去打'牙祭“。那时母亲唯有如此才能让我们沾上些油荤，现在才深深地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临走之前，母亲会教我们些坐席的规矩。比如，人家没动筷子之前，我们是不能动筷子的，要长幼有序，尊重他人，要注意自己的吃相，即使你再想吃的菜，也不能饿劳饿虾的，只能吃自己那份。那时农村的席桌一般都是十大碗，每碗都按十人的份额装碗，殷实一点的家庭肉可能要切得宽大些厚实些。不论谁家办席，主人都会尽最大能力把席办得丰盛些，体面些，主人待客必须要有如火一般的热情。
待到菜上桌，桌上的长者会说：'来，请，大家请，趁热吃'。于是我们才会跟着去拈自己那份。我们坐席还要另外准备一个碗，把自己的那份菜留着，在酒桌上坐席的差不多只能吃些碗里的底子菜和汤汤水水，菜总算是有些油荤的，既能解馋又能吃得很饱。留着的菜要用藕叶或者芭蕉叶等宽大植物的叶子包着，再用谷草拴着，这就是'杂(Za)包'——就是将自己那份应该吃掉的菜留下来打包带回去。当然也只有妇女和儿童坐席的时候才留'杂包“。然后提回家去，让家里的人也能打打'牙祭'。坐完席回到家里，我也会把席桌上分得的香烟给父亲，糖果给母亲。每当此时父亲和母亲的脸上会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香烟，父亲会惬意而又十分享受地把它抽掉。母亲也会象征性的把糖果放在嘴边，然后又会把糖果还给我们，让我们吃掉。这些只有我们农村长大的孩子才能体会得到。当年在农村成长的经历，让我们懂得了什么叫艰辛，孝顺和节俭。越是在艰难的环境下一家人的团结，和睦和相互关爱尤为重要。虽然贫穷，但是我们沐浴着爱，也能茁壮的成长，现在想来也是很幸福的。
下午，我家堂侄又来请我晚上参加他的婚宴，堂侄高中毕业去了部队，如今在云南省武警部队己是上尉警官，侄媳是云南人，这次专门请假回老家举办婚礼，你说这我能缺席吗？
晚上转场，还好都在一个队上，稍走几步便到了我堂哥家里，鲜红的对联映衬着喜气，席桌沿着晒坝一字排开，我和几个堂兄弟相聚一桌，这些年大家忙于各自的事业，很少相聚，堂兄堂弟也是从重庆远道而来，临出发前相互在微信上都聊到趁此机会好好聚聚，放开喝喝。看着儿时的玩伴，大家都已步入中年，但乡音不改。见到了近三十年没见的堂婶，依然年轻健康，甚是高兴。自酿白酒就着大块的肥肉，还有儿时的趣事，创业的辛酸，成功的喜悦，相互的鼓励，一杯接一杯，不经意间有些醉了。此时，堂侄一身戎装带着一袭红衣漂亮而又大方的新娘向我们敬酒来了，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叫一声'叔叔，请喝酒“。我更是心花怒放。我也曾在部队干了十多年，看着帅气的堂侄一身合体的戎装，是那样的英俊潇洒，瞬间又触动了我的军旅情节，脖子一扬，半杯下肚，豪气冲天，然后我就有些语无伦次了，据说，后来我是处于要酒喝的状态了。不好意思，我对酒精食品没有很好的控制力，这或许是我性格的缺陷。
第二天，才是结婚的正席，由于各自都要驾车返回，我和几个堂兄弟没再饮酒，再次充分的品尝着故乡的味道，叙些家常。想着短暂相聚的高兴之后便又是离别的惆怅，心生不舍。些许遗憾的是堂兄堂弟携母从重庆而来，我还没来得及接待就怱忽分别。
这里，仅此祝愿姑姑生日快乐，晚年幸福！祝愿堂侄夫妇白头偕老，家庭幸福，事业有成！

在我的记忆深处儿时在农村坐席那才是最好的味道农村的席称之为田席他虽然与城里的席少了些洋气但那是最适口的味道是回味无穷的味道对这种味道的眷恋长久以来在我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十二月十一日姑姑七十岁生日我们一家人回乡去给姑姑祝寿上午九时我们从达州市区出发一路清新的空气伴着冬日暖阳不经意间就回到了故乡如今车子是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的蜿蜒的通村公路如彩练般通向座座村落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农村深刻而又巨大的变化姑姑在家早就请好了乡村厨师办好了酒席如今办席也甚是方便厨师先制定好菜谱主人根据厨师计划好的数量置办好食材一切交给乡村厨师厨师按主人要求的桌数和时间制做好酒席按时开席就行桌子和凳子乃至服务员是都是厨师自带也甚是方便美中不足的是除了盛菜的餐盘其他餐具都是一次性用品无形中产生了许多垃圾给山青水秀的故乡带来了白色污染来给姑姑祝寿的都是亲戚邻里和乡亲多少人是认识的用纯正的乡音与大家相互招呼着寒暄着近了的是乡情友情亲情故园情待到开席大家围桌而坐我和弟弟在姑姑家几个女婿的簇拥下几个善饮者围坐一起我的天啊这下不得了啦乡村自酿白酒的香气随着瓶盖的打开在酒桌上弥散着飘浮着升腾着油酥花生泡椒凤爪卤香牛肉凉拌猪肚红油心舌蒜香黄瓜拌三丝等几个凉菜已经上桌厨师架在火上的蒸笼热气腾腾笼盖一开肉香菜香混合着各种调味料的绝妙搭配而生成的混和香味扑鼻而来和着酒香一下子唾液就多了这时不能说话若要说话口水真就能忍不住会掉下来的大家酒杯一端认识与不认识的一桌人相互一个请字然后啜上一口白酒这席呀就算吃开了随后几道热菜便也出笼粉蒸排骨蒸滑肉夹沙肉咸菜扣肉蒸蹄膀坨坨肉肉在厨师的处理后皮皱色红晶莹剔透肉香浓郁汁稠汤浓质地粑糯入口即化既解馋又可口即或你抗拒肥肉此时也会夹上一块大快朵颐肥肉怕烧酒一路喝起走几兄弟难得相聚一回把酒话家常叙亲情谈友谊愉快的吃欢快的喝惬意乘着酒兴个个都有些微醺说到坐席应该是儿时记忆中的情景深刻我小时候的农村那时是很贫穷的只有年节时候才能吃上肉还有就是邻里亲戚遇红白喜事置办酒席的时候但是这些时候只有舅舅家姨妈家姑姑家叔父家等这些至亲家里有红白喜事可以全家都去外其它的酒席一般只有父亲出席父亲会代表东家致辞讲话向东家的各位宾朋致谢有时父亲会带上弟弟去坐席那时的人情客往都是邻里亲戚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母亲会准备一升米两把面摘些地里的蔬菜等给东家送去当然也会随些礼金数额都不会太大一般就在三五几块钱除白事外生张满日办席都是提前知道日子的东家为了招待好客人会早早的做些准备推豆腐做米豆腐生豆芽炸粑粑杀鸡宰鸭席桌多的会自己杀猪请上周围口碑较好的大师傅然后借来邻里的桌子板凳碗盘邻里的妇女也会前来帮忙做些洗菜淘米做饭切菜的基础工作厨师按主人的要求办好酒席的桌数到开饭时大家围桌而做一般是十人一桌长者都会被推到上席就坐坐好后主人会给每桌发上一包香烟些许瓜子和糖果桌上的长者一般会按人数分发香烟瓜子和糖果这是坐席的前奏随后厨师就开始出菜客人多的时候一轮席是开不完的还要开二轮甚至三轮那时一些不太重要的场合母亲会派我或者妹妹前去坐席我知道这是母亲让我们去打牙祭那时母亲唯有如此才能让我们沾上些油荤现在才深深地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临走之前母亲会教我们些坐席的规矩比如人家没动筷子之前我们是不能动筷子的要长幼有序尊重他人要注意自己的吃相即使你再想吃的菜也不能饿劳饿虾的只能吃自己那份那时农村的席桌一般都是十大碗每碗都按十人的份额装碗殷实一点的家庭肉可能要切得宽大些厚实些不论谁家办席主人都会尽最大能力把席办得丰盛些体面些主人待客必须要有如火一般的热情待到菜上桌桌上的长者会说来请大家请趁热吃于是我们才会跟着去拈自己那份我们坐席还要另外准备一个碗把自己的那份菜留着在酒桌上坐席的差不多只能吃些碗里的底子菜和汤汤水水菜总算是有些油荤的既能解馋又能吃得很饱留着的菜要用藕叶或者芭蕉叶等宽大植物的叶子包着再用谷草拴着这就是杂包就是将自己那份应该吃掉的菜留下来打包带回去当然也只有妇女和儿童坐席的时候才留杂包然后提回家去让家里的人也能打打牙祭坐完席回到家里我也会把席桌上分得的香烟给父亲糖果给母亲每当此时父亲和母亲的脸上会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香烟父亲会惬意而又十分享受地把它抽掉母亲也会象征性的把糖果放在嘴边然后又会把糖果还给我们让我们吃掉这些只有我们农村长大的孩子才能体会得到当年在农村成长的经历让我们懂得了什么叫艰辛孝顺和节俭越是在艰难的环境下一家人的团结和睦和相互关爱尤为重要虽然贫穷但是我们沐浴着爱也能茁壮的成长现在想来也是很幸福的下午我家堂侄又来请我晚上参加他的婚宴堂侄高中毕业去了部队如今在云南省武警部队己是上尉警官侄媳是云南人这次专门请假回老家举办婚礼你说这我能缺席吗晚上转场还好都在一个队上稍走几步便到了我堂哥家里鲜红的对联映衬着喜气席桌沿着晒坝一字排开我和几个堂兄弟相聚一桌这些年大家忙于各自的事业很少相聚堂兄堂弟也是从重庆远道而来临出发前相互在微信上都聊到趁此机会好好聚聚放开喝喝看着儿时的玩伴大家都已步入中年但乡音不改见到了近三十年没见的堂婶依然年轻健康甚是高兴自酿白酒就着大块的肥肉还有儿时的趣事创业的辛酸成功的喜悦相互的鼓励一杯接一杯不经意间有些醉了此时堂侄一身戎装带着一袭红衣漂亮而又大方的新娘向我们敬酒来了一口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叫一声叔叔请喝酒我更是心花怒放我也曾在部队干了十多年看着帅气的堂侄一身合体的戎装是那样的英俊潇洒瞬间又触动了我的军旅情节脖子一扬半杯下肚豪气冲天然后我就有些语无伦次了据说后来我是处于要酒喝的状态了不好意思我对酒精食品没有很好的控制力这或许是我性格的缺陷第二天才是结婚的正席由于各自都要驾车返回我和几个堂兄弟没再饮酒再次充分的品尝着故乡的味道叙些家常想着短暂相聚的高兴之后便又是离别的惆怅心生不舍些许遗憾的是堂兄堂弟携母从重庆而来我还没来得及接待就怱忽分别这里仅此祝愿姑姑生日快乐晚年幸福祝愿堂侄夫妇白头偕老家庭幸福事业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