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故乡,想念朦胧的细雨,想念外婆烤的香喷喷的鱼,想念荷塘边可爱的小羊。
细雨
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天空飘洒下牛毛细雨,便按捺不住欢喜、激动的心情。我会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平屋顶,穿过外婆晾晒的谷子,打着小伞,眺望村口的小树,站立在蒙蒙细雨中,小雨滴顽皮地敲打着叶儿,“啪嗒啪嗒”融入了大地,门前的那条小溪流也和我一样,见到雨的到来满心欢喜,“哗啦哗啦”地吟着童谣,带着雨滴儿嬉戏。远处的山腰漂浮着一团洁白的雨雾,仿佛给山戴上了一条薄而轻盈的丝巾,似乎下一秒就要化成雨滴,滋润大地,静下心来,还可以听到山中传来空灵清脆的鸟鸣声,在山谷里传响千里,空气中融着水滴,非常清新,轻浅呼吸间,肺腑内的污秽都被净化了。
烤鱼
耳畔传来房屋下穿竹签的声音,那必定是外婆开始烤鱼了,每逢下雨时,外婆便会去集市上,买几条刚抓的新鲜的鳜鱼回来,把鱼肚剖开,内脏取出,再洗干净,用食盐腌制,塞上调料在鱼肚里面,鱼就处理完毕了,把小鱼穿上竹签,放在暗红的炭火上烤,时不时刷上了一点油,鱼皮就“吱吱”作响,烤好的鱼色泽金黄,刷上外婆的秘制辣酱,新鲜的鱼在火的炙烤下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在空气中氤氲,让人迫不及待就想大快朵颐,初入口中,鱼皮酥脆,在口中爆裂,鱼肉鲜嫩,一抿即化,辣酱辣而不呛,简单地咀嚼后,便融入满足中。
小羊
吃完鱼后,我便跑到荷塘边,小雨中,荷塘边的小径湿漉漉的,路上铺着些小石子,归家的羊群经过这里,我站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羊儿们,潮水一样,是奔涌的羊群;交响曲一样,是此起彼优的羊鸣;丝绸一样,是细腻的羊毛。羊儿们摩肩接踵,露水在叶上打着转,滑落下来打湿了羊毛,羊群走过后,小石子路上留下了一串串粘着泥巴的羊儿脚印,已到傍晚时分,羊儿们回家了,我也回家了,雨丝在房顶上密密地斜织着,炊烟袅袅升起,飘来晚饭的清香。
如今的故乡,山水依旧如墨染,宛如丹青未干,可惜啊,我再没见过那日似的细雨,再没见过荷塘边的小羊,给我烤鱼的外婆也离开了人间。
也许,故乡就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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