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张晓林:五师大(下)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青春

献给辉煌的五师大

                                                                   ——张晓林

8

每逢开学,同学们都带一些自己家乡的特产来。我们宿舍三个神池的,月饼自是不缺。老猫家乡盛产核桃和大红枣,红枣吃多了上火,核桃比较费门。

老猫每回来都带很多核桃,那个年代好像没有见过核桃夹,我们也没什么好的开核桃工具,就用门缝夹。晚上熄灯以后,下铺的同学负责夹,上铺的负责吃,宿舍没有电,还有专人负责在楼道咳嗽,声控灯嘛,坚持不了多久。嘎嘣一声,核桃支离破碎,就着楼道的灯,赶紧简单分拣一下,就开始传着吃。

      有时候还和路过的其他宿舍的同学分享着吃,于是不睡觉的人越聚越多,大家也不是馋核桃,就是看见人多想聊会天。估计是声音太高了,也估计是早就有人看我们不顺眼了,一碗泡面从天而降,是楼上的小学妹倒下来的,不偏不巧都浇在了我们身上。

抬起头,追上去就开战。楼上学生那么多,哪知道是谁使的坏。于是一个宿舍一个宿舍踹开门盘问,一些张狂的,都被打了一遍。这是五师大建校以来的第一次女生群殴,冲刷了所有校领导的三观。这也是艺专班第一次举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

校领导研究,要开除一部分带头挑事的学生,我们个个心惊胆战。结果老韩和那一届学生的年级主任吵起来了,各自护着各自的犊子,谁也不让谁,老韩大获全胜。

     有了老韩的庇佑,我们的核桃也夹的越来越肆无忌惮,门缝越夹越凹凸不平,门也越来越难开关,电话卡都不起作用了。人们全然没有想到危险即将来临,终于随着最后一声“嘎 嘣”,那门劳累成疾,掉了下来。

这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情,不知道该咋报告老韩来维修,于是去求班上的男同学,用鸡爪子和洗衣服当诱饵。于晚自习时间从琴房偷偷逃脱,回宿舍安装好了门。也没完全安装好,一直咯吱、咯吱响,核桃是再也不敢吃了。

比装门更有意思的是男生们发现了新大陆,他们说我们的宿舍和他们的不一样,我们刷牙有牙缸,他们就一根牙刷,牙膏都是整个宿舍共用一支。起先我不信,后来信了。天筱把吃了罐头的瓶子当牙桶用,结果跑的快,自己摔倒还把牙桶摁碎了,手上缝了好几针。他们没有洗脸盆,我们一个人平均有俩。

五师大的学生越招越多,一栋新的宿舍楼崛地而起,我们顺利搬了进去。也不知道后来坑了谁。

打架过后,我们被教学楼顺利开除,被赶到了另一栋荒废了很久的教学楼里。从此山高皇帝远,成了五师大的台湾岛。台湾岛上都是刺头,比我们高一届的艺术班没几天也来了,紧接着高年级的计算机系也来了。五师大的毒瘤越长越大。从宿舍楼去到我们教室,要路过五师大的旗杆处,还要路过唐槐,去艺术楼还路过五师大的标志性雕塑“读书顶个球用”。那个雕塑在五师大立了多少年,我不知道,只记得它是因为我们班被请走的。雕塑是白色的,是五四运动时期一个女学生的塑像,女学生上着短旗,下穿裙,剪着短发,左手抱书,右手托起一个圆球。校长对他的解读是读书能托起希望的太阳,而02艺专班对它的解释是“读书顶个球用”。校长干不过艺专班,雕塑被请走了。

新进来的学生比我们还张狂,校园暴力经常发生,打架没理由,就是“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偶尔也因为爱情,更多时候是一触即发的火冒三丈。我们老是打架,男生们也一样。在操场打、在矮冬瓜的门口打、在水房打,甚至在宿舍楼楼道就打。

毕业以后,很多校外人对五师大的学生指指点点,谈论一些不检点的事情,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只干过打架这一件有违道德的事情。很多架和《古惑仔》有关,那是香港电影最盛行的时代。虽然类似《逃学威龙》的电影也没少看,但终究还是畏惧五师大的校纪校规,更畏惧老韩的笑里藏刀。

  在教学楼里不敢明目张胆干的事,到了小破楼里一律敢干了。崇拜四大天王、崇拜迈克杰克逊,于是就在教室学着开演唱会,在艺术楼前办联欢晚会,没有乐器助兴,就把校锣鼓队的锣鼓大擦借来。凳子坐在桌子上,宪宪坐在凳子上,拿着话筒对着对面的教学楼大喊,“瞧一瞧,看一看,五元一位,精彩歌舞即将开场”。

  歌伴舞《幸福山歌》是02艺专班的经典节目,一次次搬上五师大的舞台,甚至还到部队慰问演出过,现在听到音乐还能想起动作来,比五师大的广播体操都熟悉。

  画家们也有崇拜的对象,只是我不懂他们的艺术。有段时间他们画裸体,刚开始见了大卫我们还十分害羞,最后也不觉得了。中午午休的时候,也有其他班的学生在楼道絮絮叨叨,不用跟她们打架 ,开门把那些裸女人画贴出去,关门睡觉就行。大家面面相觑害羞都走了,脸红是女孩子最宝贵的财富,那个年代的五师大学生还很富有。

9

计专班还在教务处对面,那个愣头青班主任老师姓刘,拳打脚踢管理着全校男生最多的班级。哪能不打架啊!只是老韩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初识刘老师时,他的长相棱角分明,郭富城一样的卷发垂眉,林志颖一样的眼眸含情。如今再见,早已成了地中海,他是计专班的班主任,更是我们那一届的计算机老师,有趣的电脑课上天天干着无趣的事情,搜狗还没出生的年月,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 大犬三羊古石厂, 木丁西,工戈草头右框七.......啊,简直要人命!

五师大的电脑连着网,刘老师讲字根,讲excel讲 office,我们下面聊QQ,争分夺秒见自己素未谋面的网友,不聊QQ的玩纸牌,玩踩地雷,总之没几个人听课,谁也不知道毕业以后,这些才是吃饭的基础家伙。走上工作岗位,别人轻轻松松制表、排版,我见了眼馋,这些东西曾经那么熟悉地从我的左耳朵进过,又飞快从右耳朵飞出去了。我若但凡让他们多呆一会,也不至于现在受那么多冷眼。

计算机课已经满足不了我们对网络的探索,于是校门外一家家的网吧,成了学生们最常去的地方,天堂鸟是首选,他家的电脑网速快。和学校的电脑比,这里的电脑多了摄像头和耳机,可以和网友视频聊天。男生们开始打游戏,玩《大话西游》,玩《反恐精英》。网游成瘾开始一宿一宿通宵,生活费也大部分买了游戏装备。

女生也去网吧,不过没有通宵上网的,大部分聊QQ、跳劲舞、玩卡丁车,几乎除了网费不投资其他钱。也是跳墙出去。五师大哪里的墙头矮,几乎是心知肚明的秘密,胆大的从前面跳,胆小的从操场跳。我也跳过一回,和谁一起忘了,根据前辈们教的方向去的,结果跳进一户人家的院里,差点掉进茅坑不说,被院里的大狼狗一阵猛追,又从墙头翻了回来。

现在想来也不可思议,出去的时候里面有照应,脚底好歹也是踩着凳子的,回来的时候咋爬上墙头的?得出一结论,女生的无能,大部分是没有被狗撵过。

计算机班的学生打游戏最厉害,半夜从宿舍跳墙去网吧通宵,宿舍楼一楼有防盗网,他们只能从二楼跳下去,刘老师深深浅浅怎么都管不住,于是也开始学打游戏,老师终究是道高一丈,技术上降服了他们。

我们班的男生也跳墙,老韩自有老韩的高招,他就守在五师大的墙外,穿风衣,骑着摩托不开灯,就等着这群活阎王们跳下去,咚,咚,大家相继着地,摩托车的车灯瞬间打开,一群小鬼的面目刹那间暴露无遗,于是过来每人的屁股上送上一脚,随着夜色,一声“滚回去”喊破了长空。

第二天是要写检查的,站在讲台上念,由班长主持班会,班长的年纪是个谜团,有人说他比我们大一轮,他自己说大三四岁,不过他的地中海确实不是一个二十岁小伙子该有的样子,也应该不是念书压力大造成的。我只记得他跟我们讲过一次他的童年,我说,大大泡泡糖两毛钱一个,他说五分钱,最后他骄傲地说“我的童年不是你的童年”。

别的班称呼班主任为“老班”,我们班称呼班长为“老班”,老班吃得多,走得慢,跳墙不行,学习也不行,但年纪摆在那里,我们普遍不尊老爱幼,抗雷的事情都是他。谁带头吃意大利麻子的?肯定是他。谁在教室放录像带的?还是他,老韩也不过分跟个同龄人一般计较,这是我们这些都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

小宝的检查很深刻,应该是别人代笔的,字字带泪,句句忏悔,不像他的真实水平。他是一个能把五毛钱的公厕费,搞价搞到三毛钱的人,还美其名曰“我只尿半泡”,他的骨髓里就和严肃不沾边,他的检查是个摆设。

程龙的检查更难办,小伙子说话结巴,写得出来,念不出来,一句“我..................”就够我们笑一个晚自习。

10

若问是谁瓦解了校园暴力,那肯定是游戏,也可以说是网络。不过,慧慧不爱去网吧,曼曼也不爱,五师大里很大一部分学生不喜欢去网吧,可不等于这一部分人爱学习,总得找其他一些事情打发时间。王慧慧爱唱歌,我爱写诗,我们这一对同桌天天谱着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歌,到琴房一顿胡弹乱唱。

你听说过姓“帅”的人吗?我们班就有,小帅会弹吉他,最常唱的是《白桦林》,天天领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在五师大的操场一边弹,一边唱。翔宇是好学生,从进校那天起就说普通话,不过叫不上来名的小虫子,他都叫“牛牛”,普通话里应该不这么说,但翔宇一直坚持这么称呼,我们也就跟着这么说,“啊!牛牛”。

偶尔我们还利用礼拜天出逃到别的地方去玩。临近县就是最好的去处,周日当天去,当天回。二月二去偏关,九曲十八弯的山路,我吐得昏天暗地,小偷偷得肆无忌惮。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慧慧挨着我。我俩应该是车上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应该是打扮最时髦的。小偷的大夹子朝着打盹的人下手,满车的人谁也不吱声,都眼睛已经眯着一条缝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慧慧的肩膀,显然没有我哥哥的宽实,我的心提在了嗓子眼上。她也害怕极了,努力拿随身听掩饰着恐慌,一副耳机,我两每人耳朵里一只,盘山的路,窗外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耳机一扯一拽不停地掉。小偷靠近我们时,“放开我老婆”是慧慧的又一次大义凛然,她的着装实在太男性化了,那小偷死盯着我们没动手。

从车站回学校腿一直抖,时不时朝着后面看看,小跑一段,走一段,就怕那小偷跟来。看见了五师大的校门,撒丫子往里面跑,如释重负。

被小偷、小盗追过的不止我们俩,班里的男生也经常被追,有时候他们半夜跳墙去上网,脚刚着地,明晃晃的匕首就等在那里了。大部分是要钱,也不害命,胆小的给,胆大的跑,这种委屈没地方说,只能自己咽,跑去哪?天堂鸟,天堂鸟里都是同学,有照应。

也有打起来的时候,都是大个子护着小个子。人这一辈子,担当是一种教养,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危险时候站出来的人值得交。请客吃饭的不一定有钱,爱打架的不一定力气大。

艺专班里这样的人不少,晚自习里偷跑到街口买小吃,米线一块五一碗,麻辣烫一块钱,烤红薯香气很浓。我们的破教学楼躲在保安室的后面,大家合作着来,跳墙的负责采购,嘴馋的负责接应,买回来以后饭缸子能传遍整间教室。偶尔还拿着酒精炉子吃火锅,不煮肉,就一点菜叶子能香塌脑袋。怕老韩发现,索性就拿宣纸把他的偷窥小窗贴起来,还要在宣纸上写上“聚义堂”。

老韩也无奈,班里的学生有一米五高的,还有一米九高的,体重有九十斤的,也有九十公斤的,年龄有差着一轮的,有成宿通宵熬绿眼睛的,有全校拔尖的,还有不仔细看性别都不好区分的,更有天天就知道给跨洋男朋友打电话的,怎么管?只能一边吓唬一边哄,偶尔还得出血请客吃饭。

艺专班是年底文艺汇演的中流砥柱,校长就是学音乐的,有点毛病一眼就能看得清。《幸福山歌》还一直演,和《红扇》比差远了,《过河》又掀起过一阵浪潮,但终究是盗版抄袭。音乐系新来的贵贵老师比小马哥会演多了,小马哥在发型上就输过了贵贵老师。校长经常在艺术楼里溜达,老韩的脑门时常冒汗。

学美术那帮子更不消停,五寨大街上还不知道美甲为何物的时候,他们早已燃起了指甲盖上的艺术,大家拿着水彩在指甲盖上画画,画牡丹、画蜡笔小星、还画蒙娜丽莎,画完覆上一层透明指甲油,伸出手来灼灼生辉。有的时候还画色情小漫画,贴在保安老贾背上,贴在楼管大娘帽子上,贴在艺术楼厕所里。

还有时候拿橡皮画麻将,饼、棍、万、东西南北风一个不少,上课睡觉,下课赌博,赌金有大有小,意大利麻子、伊利火炬、鸡爪子、锅巴、干吃面。其实大部分人不会玩,看牌面不好,偷悄悄就改牌,拿起笔就翻转了风水。打到一半手心出汗,牌都不认识了,但依然高兴地哈哈大笑。

女学生画美甲、男学生跳墙上网。去找师仙宝下棋,是老韩唯一的放松。老韩穿风衣打领带,风度翩翩赛过周星驰,师仙宝三四根烟接起来抽,带宝剑,破军大衣一年四季穿,这两人就蹲在五师大校门外的路灯下对决。去买米线的同学,看着颓废的老韩,心里不免生起怜悯,走一半道折回来了。回来眼泪汪汪说“都难了,都难了”。

11

五师大的学生越来越多的用上了手机。

我们都把书堆在课桌上,方便睡觉,也方便干各种事。课桌面是木质的,课桌下书箱子是铁皮做的,没人放书,都放意大利麻子和李小鹏,手机也放在里面,接听模式都是震动,电话一来,诺基亚能蹦起来,摩托罗拉是“呜,呜,呜”喘粗气的声音。

手机的出现,让五师大的邮箱渐渐空了,买的起手机的同学越来越多,买的起相机的同学也有了,临到毕业那一年,甚至有人已经用上了带照相功能的手机,像素是差一点。不过方便了很多。矮冬瓜宣布歇业。

我们大多时候也不打电话,都是发短信,一条一毛钱,可以编辑70个字,我发的短信都是经过认真编排的,加上标点符号正好70个字。但绝大多数人对不起那一毛钱,他们交的手机费比饭钱还多。那些年的友情、爱情,大部分是我们一毛钱,一毛钱堆出来的。手机偶尔也被老韩没收,不过没出几天就又还给我们了,用他的话说,禾苗要成长,拿块砖头是压不住的,只会长歪了,他能做的就是把我们尽量培养成对社会有用之人。

其实毕业这些年,还是很感谢老韩的栽培,他讲的那些大道理,远不及他的连环腿厉害,可是打完、骂完又继续问你“最近是不是有困难”,“没有困难就在给咱进步上一点”,老韩的口头禅,“我不拿你们和别人比,我只拿你们的今天和昨天比”,确实这样的比较,没有挑战性。

就比如我们不吃食堂的饭,要买盒饭。这是学校明令禁止的,可是这样的管束无疑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才不怕承包食堂的那些人赔钱。尤其快要放假的时候,大家都煮方便面吃,每天早饭时间小卖部窗口都排起长龙,一来混熟了,没钱也能赊到饭,二来煮方便面食堂不卖。我们也不用饭缸打,就用食品袋装,经常食品袋破了,方便面撒的满院,大家也不沮丧,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老韩也不怕承包食堂的赔钱,但作为年级主任他有他的压力,于是只能给我们讲食品袋致癌,只要讲的时间足够长,我们确实也怕得癌症,他还创办校园文化日,大概目的就是少用食品袋。

五师大的闯祸越来越多,越来越新颖,有胆大的小学妹居然在宿舍楼底下干起了“告白”的事情,买一堆蜡烛摆成心形,然后点着站在中间瞎喊,什么,我爱你,你爱不爱我这些。然后还在男生宿舍楼顶上放起了烟花,毫无疑问他们的年级主任又被批了,就是和老韩吵架的那一位,他深刻明白了老韩的痛,原来学生是用来哄的。

12

五师大有学生们太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离家,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恋爱办的那些流程。青春之所以被想起,大概就是因为那无数个的第一次。矮冬瓜不在了,矮冬瓜门口的那片小树林还茂盛,恋爱的人都去那里牵手。

我不想提起这些事情,早恋是我们那个年代五师大衡量一个学生好坏的直接标准,我们希望自己是好孩子,可身体里的荷尔蒙不允许,多巴胺也不允许,要拿是否早恋来评价一个孩子的品行,无疑很多学生都是道德败坏之人。

那些不道德败坏的也并不见得就好,可能是因为蠢,也可能是因为没人看得上,在五师大没人看得上并不丢人,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缺心眼,他们是老师眼里的好孩子,这些人毕业以后大多找不见裤裆,都是一群即将要迈过或者已经迈过二十岁门坎的,不早恋还能干什么?

艺专班里的早恋和五师大大多数的学生一样,没有修成正果的多。长大以后可能只有自己记得自己曾经多么疯狂爱过一个人。早恋就像痔疮一样,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是什么感觉,别人只觉得你一扭一扭很好笑。

2007年,我们毕业了,02届艺专班专升本达线率是全五师大的一半,老韩的腰杆前所未有的直溜。

这些年我老在想,我们在五师大学了那么多东西,才勉强混上的《教室资格证》现在的人们怎么简简单单考个试,就能持证上岗,除专业外我们学舞蹈,学简笔画,学毛笔字,学钢笔字,学粉笔字,学儿童心理学,学小教法,学普通话,无数次的备课、上课、研讨,还要抱着小板凳无数次去各小学听课,最后在实习上大半年也不配登讲台,现在,不管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只要有《教师资格证》,笔试、面试过了就能教书?

2021年,五师大在校学生不足五百人,明年以后再无五师大,一代人的回望再无根据地。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青春,献给辉煌的五师大。(全文完)



【作者简介】张晓林 ,1986年生,五寨籍,业余文学爱好者,擅长小说、散文,文章常发表于《清涟》杂志及各大公众号平台。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读图|“120岁交大老照片”刷了屏,照片背后的故事刷了心
南师大学生洗澡触电死亡 校医手足无措遭质疑
深圳打工仔:曾经上过班的工厂宿舍,已经变成了高大上的创客中心
(原创:写在师范校友结缘40周年之际)咱们的湟师大
盘点:2013年中国校园十大事故 祭奠早逝的生命(7)
学生宿舍管理制度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