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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治平:致敬! 母校 老师 同学


闫治平,退休干部,七十五岁。山西省戏协会会员,忻州市文联会员。曾任五寨县文化期刊《山花》主编,《清涟》编审。有《状元郎的婚事》《金子心》《大槐树》等小说、散文、戏曲发表于《无名星座》《群众文艺》《五台山》等书刊。道情《活捉二日本》获省曲艺会演二等奖,戏曲《搬媳妇》获忻州市文艺调演五项大奖。




致敬!母校 老师 同学
端午佳节,同学们发起了微信群聊。一张张本来非常熟悉的面孔,现在却变的陌生了。黑发依旧的男同学只有三人,余者皆雪染双鬓,有的满头白发。当年我们班的女同学个个都是大美女,而今脸上也添了许多皱纹,连徐娘半老也谈不上了。

从五寨中学校门口握别至今,五十余载过去了,只有乡音未改,笑容依旧,才让我们知道谁是谁了。于是,那陌生的面孔不再陌生,同窗读书时的情景再现眼前。我痴痴愣愣地想着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朝朝暮暮,竟把微信对话放在一边,难怪有同学问:老顽童干啥哩,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哪儿去了?

然而,我仍旧不能从梦中醒来,咿咿呀呀地应承着问话,那记忆大海中的潮水猛然向我涌来,迅不及防。我思绪万千,一发而不能收:那操埸上整齐的队列,教室里的啷啷书声,张老师表揚周同学哈拉少,温老师拉长声音讲它们就化合了,还有我们的春晚演出《逛新城》,仲管老师书写的春联——焚膏继晷苦学习,乘风破浪会有时;以及大柳树下舞台上演出的《过客》《年青的一代》……

这些都是难以忘怀的啊!

1

記忆中的校园是美丽的。宽阔的校门迎来神岢五三县的学子,我们的芳华岁月都容入那块书写着五寨中学的木牌之中。进校门直行三二十步是圆形花池,池中花卉竞相开放,散溢着芳香。花池后是直南直北的石子大道,通向茶炉房,食堂,后勤处。

后勤处屋后是开阔的菜园,茴子白,白萝卜等各色蔬菜,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显得格外茁壮。石子大道的两侧皆为砖木结构的排子房,前一排是校长室,教导处和各学科教研室,师长们灯下潜心备课,研讨学问的身姿仍在眼前。

后几排为教室,图书室,实验室。校园东北角是几排学生宿舍,室内的顺山大炕,记录着当年的冷暖。校西南角有一四合头小院,一株垂柳,挺直的枝杆洒下一片荫凉。

清晨,起床的铃声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同学们紧走小跑到校门口,穿过右所路到学校对面的操場上操。

这是一片开阔地,有篮球场,跑道等设施。我们按班级排成整齐的队列在环行道上齐步走,随着青春的脚步喊着一二三四,在领队老师的口令下转入跑步,又由跑步变为齐步走,在踏步踏的口令中进入操场中心,形成了强大的五寨中学体操方阵。

那时做体操没有音乐伴奏,只听体育老师的哨声和口令。然而每一位老师和同学都十分认真卖力,第四套广播体操的每一节都做的十分到位。这使我想起一年一度的校运会,想起我们班在四百米接力跑中拿第一的場景。因为我和老武、海瑞、建明共同为班级争得了荣誉,现在想起来还洋洋得意呢。

早操散后,我们步入教室,坐在两人共用一桌的座位上开始上早自习,在知识的海洋中探寻瑰宝。教室里出奇的安静,除了翻书和同学们呼吸的声响,听不到其它杂音。

那时两位周姓女同学的姿态尤为动人:个头不高,微微显黑面皮,圆脸黑眼睛的她,用笔尾顶着咀角,眼珠子几乎不转,眉头一皱,显出一道细细的鱼尾纹。按翠兰同学的说法,她便是我们的学霸,大家应该知道她是谁了吧!

而与她同姓的另一位,海棠色脸,嘴角常挂着笑,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此时她面壁背诵俄语,笑容不見了,嘴动而不发出声音。她是我们的外语课代表,她是谁,也就不必猜谜了吧!

此时,其它同学也各有各的神态:有解完一道难题露出微笑的,也有不断翻书深感烦躁的,就连我这个不大上进的,此时也进入一种状态,反复默念着鲁迅先生的《为了忘却的记念》等我所喜爱的課文,绝不做干扰別人的坏事。


在不知不觉之中,有老师轻轻走进教室,串行查看指导每一位同学的学习状况,轻轻地来到你的面前,全凭手势和眼神来交流。学生在作业本上写划着,对了老师点头,错了,老师摇头,还真有一点就灵的神效。平日里歌喉甜美,声如洪钟的温老师。此时也遵守着纪律,用指手画脚解决问题。

早饭后第一节课是我们班主任刘老师的数学。在同学们好,老师好的问候之后,老师又重复说道:同学们,我们又向死亡迈进了一步!这句话老师在开课前必说,他是用数学和时空来讲珍惜时光的重要性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大道理谁也能讲,而把它作为提醒大家不要虚度年华的警句反复强调,就是刘老师的独创了,可见老师的良苦用心。

接下来便是课间操,上午后两节课,午饭,下午课,晚饭,晚自习,熄灯。这就是我们在校时的一日流程。

是的,当年我们的校舍是简陋的,比不得現在的教学楼。我记录的一日流程也并不惊天动地。然而,那校园毕竟是我们风华正茂之时生活的乐园,那里的每一天都印记着我们的成长历程。我们不会忘记。

2

《师说》云:"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能出色完成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就是好老师。

我们记忆中的学校领导和带课老师都掏心窝子的和我们融为一体,把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理念容入他们的一言一行,体现了诲人不倦的师者风范,无愧于人类灵魂工程的神圣称谓。

首先提到的是我们的老校长,他是一位资深的老教育家。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是我县抗日第一完小的校长。学校设在西坪沟村,校舍为半山坡上老乡家的几间破窑洞,王校长领着全校师生,白手起家,建起了学校,又同武工队和老乡配合,避开日本鬼子的扫荡,为抗日前线和新中国建设输送了许多人才。

王允治校长中等身材,胖胖的,笑的时候很迷人,严肃的时候让人"怕"。是否可用"静若处女动英豪"来形容其风度呢?反正在他的言传身教中学校形成了一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氛围。

集多年教学经验,校长深知师不高而弟子拙的道理,从各地请来许多高级知识分子,诸如张梦涛,张环珠等高师来校任教,给求知反应堆中添加了催化剂。而今五寨中学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他们之中有鹤发童颜的科学家,有部队的将军,有妙手回春的高级医师,有默默无闻的教育工作者……

党委楊书记,老革命,文化水平不高,讲话很吃力。唯一身正气,给师生做出榜样:穿着是朴素的,生活是节俭的,工作是认真的。我们常在柳树院听他的讲话,中间多有停顿,却用这个,这个来连接上下内容,说出去又转回来,反复强调,苦口婆心。

大家还记得吗?还有一位演讲大师,我们的教导主任李老师,操一几南方口音,用拉长的啊分出讲话的段落,很有节奏感:都下自习了啊,有些同学还不睡觉,吸烟啊,吃炒面啊,臭气冲天,啊——

而这位李老师确是地地道道的革命知识分子,能讲好几种外语,解放前读大学时,便参加了学生运动。来五寨后,先在五寨师范供职,后调我校任教导主任。李老师文章写得好。对教学管理和学校纪律讲一个严字。他在师范工作时我便认识他,来五中后,他仍旧关顾着我,把过去的和颜变成了厉色。

记得一次我早操迟到,他便挖苦地训斥道:公子哥啊,你这会儿才起来啊,看你这个熊样子!事隔四十年后,高五班师生在家乡聚会,他却握着我的手哭了,他是谈到我父亲的去世而流泪的,可见老师也不是无情之人,而是把内心深处的爱用严的方式表现出来罢了。大家知道他是在省图书馆馆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如今已离世。

上述三位校领导都已到远方的另一所学校去了,而他们的音容笑貌却刻在我们永远的记忆中。于是,我又想起当日铸我灵魂,给我们知识的老师们。石子大道上走过一位位恩师,他们风姿绰约,才华横溢。

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刘:魁梧的身材,炯炯的眼神,讲课时严肃而慈祥的表情,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常常教导我们珍惜生命,珍惜时光。他身上有那么一股子劲,在教学和班主任工作中总是玩着命干,他把他的学生带得像士兵一样。他成功了,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回到老家后,还做了一家中学的校长。那年师生聚会时他已经耗尽精力,老伴儿说,唯有我们这些当年的他的学生才能找回他的记忆。

语文老师张,一位唯一没有骂过我的师长,他是那种书呆子式的学究,脸红的像关公,除书本知识外很少与人交流。他与文学神交,对世俗的人情世故似什么也不懂,而谈到文学却滔滔不绝,有时如醉如痴,有时似疯似傻。我和他能傻在一起,一套完整的巜中国文学史》现在还置放在我的书架上,是张老师借给我的。

俄语老师张,一位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一位脸上常挂笑容却掩盖不了骄傲自信眼神的美男子。听人说,他是王校长请来的一位俄文翻译(原为派往苏联官员,后中苏关系变化来我校任教)。周桂梅、郝向宇等俄文好的同学也许感受更深,那流利而标准的外国语言,叫人如何不念他。

数学武老师:热情奔放,直言快语,数学课程"带几何也行,代数也行,三角函数也行",样样精通,门门精彩。

还有代物理的余老师,戴一付深度近视眼镜,智慧藏在心中,用低低的声音告诉你牛顿定律。

与余老师形成强烈对比的温老师讲课时声如宏钟,颇具乐感,而唱歌时他又像讲化学反应一样有条理,声声入耳。还记得他与谢岫云等几位老师刚来校,校园里好似吹来了一阵春风,那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的风姿绰约,气质非凡让我们感到新鲜,给校园带来了生机。学生们不仅接受他们赐予的知识,还偷偷学着他们的衣着吐谈,爱上了唱歌跳舞和表演。

敬爱的师长们显示着他们为人师表的风采:用故事讲历史的天衡老师,能把毛体字写的惟妙惟肖,能讲出中国历史的《一千零一夜》。还有能言善辩的庆棠老师,建宏老师,任莉莉老师和高个子的薛老师……

3

我们来自神岢五三县,尽管语言不同,学习成绩有差异,关系也有远近,然而谁也改变不了我们曾经生活在一起的青春年华,如爱情中的初恋。

冬日,窗外雪花飘飘,教室里的洋炉子挡不住寒冷的侵袭,那曾经的寒窗苦读让我们彼此相识,顺山大炕上分享炒面的快乐又让我们慢慢相知,集体灶上喝糊糊,啃班斧的日子更把我们绞在了一起,叫我如何不念她。

我们曾走入田间地头,到农村接受再教育,结识了农村大嫂和老支书,又到工厂企业向老大哥学工。在金色的田野上,我们和乡亲们一起闹秋收。来自农村的同学动作规范,收得好,速度快,而没有拿过锄头镰刀的就成了打狼(扫尾)的了。

每年的元旦联欢会是让人难忘的。大家把课桌围成一个圈,圈里的空间是活动和演出場地。大家集资买来一些糖果散放于桌上,辞旧迎新的师生联欢就开始了。

那是我唯一能显摆显摆的的机会。我和王勇、左振祥不仅是班上的文艺骨干,在全校也是小有名气的。我们在全校文艺晚会上演出的话剧《年轻的一代》得到师生夸赞。说来也巧,当我扮演的林育生在台上读父母在獄中留下的血书时,台上的灯光熄灭,台下竟有人抽泣着。意外停电和剧情变化碰在一起,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班联欢会上,我和王勇演出表演唱《逛新城》,我扮的藏族姑娘自我感觉良好,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年轻真好啊!

在师生联欢会上我们可看到诸位老师的"真面目"。他们那潇洒的姿态,柔美的歌喉显现了青春的活力,露出了童真的笑容。平时十分严肃的刘老师,此时也放声高歌《克拉玛依之歌》:"当年我赶着马群寻找草地,到这里我勒住马嘹望过你……"那神态无拘无束,好似骑骏马的汉子在草原上奔驰。温老师唱的歌那《真是乐死人》。

我们班应该出好多人才的,品学兼优者比比皆是。一九六八年我们拿到了高中毕业证,离开母校。从此,同学们各走各的路,聚少离多,天各一方。我们如同在同一苗圃中经园丁栽培的树苗,分别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在那里生根发芽,渐渐长成大树。

树的根枝叶是相连的,同学们的灵魂也是相通的。虽然聚少离多,但有好事却忘不了同窗,有困难也会伸出援手。离校不久,治邦同学就召集所有能通知到的人一起打工,修路,植树。部分同学又聚到一起,付出了辛苦,换来了钱,支助了生活。

那段日子过得是不容易的,然而我们却收获了校园里没有的果实,包括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婚姻。

建成和桂梅子结婚了。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不足以点赞他们的爱,在那样的环境中,他们相依为命,结为连理,可喜可贺!我想问:是不是你们在学校时就有了初恋,而深藏不露呢?

平和萍的爱恐怕是早有苗头了吧!花前月下的事我们不清楚,而夫妻双双走南闯北,同心创业的神力非常人所及也。

还有几对"跨界"夫妻,这里也谈一谈。

大家都记得我们的桥头联络站,站长郝向宇和她的夫人白珍是同校同学。多少年来,他们迎来送往,接待外地回来的老同学,组织聚会,给大家带来无限乐趣。刘波和张俊英(六班)一对佳配有说不完的故事,被六班一位同学写入小说《大爱无疆》中。除工作之外,他们还创建了甜玉米生产基地,研发生产了花肥,那几年还上山采蘑菇,勤劳的很呢。

还有武治邦和七班的那位张俊英也结合在了一块儿,夫唱妇随,帮大家操办婚丧嫁娶之事。.

我们播种情义,收获爱情,今生有缘,无怨无悔。

4

柳树嘴,西梁梁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沙梁薄地,乡民们面向黄土背朝天,半坡上一眼眼土窑洞便是他们的家。我们的一位同学便出生在这里,像许多家庭一样,这位同学的父母也做着美好的梦,让孩子读书,将来出人头地,为国家做事,给祖宗增光。于是,这位在村里读完小学的乡下孩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五寨中学,初中毕业又考入高五班。

他,瘦小的身材,端正的五官,淡淡的目光。然而从初中到高中,所有的同学都敬重他。看似淡定一切的他却是班上屈指可数的学霸之一,不言不语的他竟成为同学中最有人缘的一位。

学校毕业后他回到村里,放下书本拿起锄头,放下锄头又翻开书本。仍然是淡淡的目光,淡淡的笑,淡淡的行事。他在建筑工地上打石子,在公路修筑中挥铁镐,他从那陡消的山梁上背着沉甸甸的谷物走向谷場。

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几年每个乡镇都设中学,杏岭子乡缺一名化学老师,求贤若渴。两位初中同学当时在那所中学任教,他俩向校方荐说唯有铭山可担此重任,让他出山吧!而因为铭山的出身,事情几经周折,才在学校别无其它选择的情况下录用了他,于是他在教育上一干就是一辈子。后来他调回母校,像温老师当年教我们一样带他的化学,如今已是桃李满天下了。这株植根于石缝间的树苗终于成为大树,洒下一片荫凉。

如今,我们的铭山在阳光下乘坐着轮椅,仍然露出淡淡的目光,淡淡的笑容,有妻陪伴着他,有我们这些老同学陪伴着他。

铭山的经历只是我们这个群体的一个缩影,而每一位同学的苦乐年华,便构成了一个平凡的世界,是平凡,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每个人都有我们各自的故事,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们的同学遍布祖国各地,在各自的岗位上走出了一条平凡而曲折的路。我不想说什么苦呀累啊的话,过去的事毕意留下了我们美好的记忆。

不知不觉教师成了校长,干事变为局长,士兵提成大校,农民当了县委书记。书记又怎么样?还不是当初的那个你吗?

大家的事我不十分知情(望大家都写一写自己的故事),我这里只说说我的那些事。

父亲去世,我们家的大树倒了。我去县革委去讨生活,白俊明同学(时任县革委付主任)曾帮过我,我在母校带了几个月音乐课,是高钺老师照顾的,我参加工作,蔡老师力排众议收了我这个走资派的儿子,母亲带着我们兄弟姐妹走过一段艰难历程(详见散文《大槐树》《洋绣球》)

我去水库专业队辅导文艺,郝凡晋书记,刘茂德部长,周成士付部长合力把我调往县文化館(其实是父亲灵魂的召唤),后读电大,又后海瑞老同学调我到手管局工作。

作为局长和干事,我听海瑞的,而遇到分歧,我就摆出老同学的资格来和他辩论,吵架,威信极高的武局拿我也没办法,事过之后,年终奖有我,先进工作者也有我。

我也有爱,这里也不妨谈一谈,大家不要笑话。

在母校上音乐的课堂上,我教唱《清平乐,六盘山》“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一位女生在其座位上看着我,我也记住了她。后来剧团到村里唱戏,这学生的妹妹叫我去吃饭,我去了,后来就有了联系。我也像一些人一样,写过情书,赶集她进城我买白皮饼子给她。她真傻,竟放弃了黄土坡的代教嫁给了我。说周岁,那时她才十六,花季呀!

婚礼简而又简,烩菜的茴子白还是向宇拿来的,没有叫同学们来吃饭,只在晚上茶话了一阵子,至今我心中有愧。五寨师范家属院两间总共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住着五口人,里间是新房,堂屋弚弟盘了一个小炕挤着母亲,小妹和他。

在剧团时我开始学写作,与王勇共同完成戏剧《蒼山劲松》,后经梁生伟整合后上演。

调文化館工作后我接张新民的班办文化期刊巜山花》,写了一些东西,发表在省《群众文艺》《忻州文艺》和忻州地区出的《小戏专辑》中。其间写作的道情座唱《活捉二日本》获省曲艺大赛二等奖,小戏《搬媳妇》获忻州文艺调演五项大奖。

退休后,我作了三年五寨文化期刊《清涟》的编审,写了《故土》《苏菲娅老师》等三,四十篇散文,后收入《芦芽新绿》《清涟碧波》等书中。

如今我们已步入晚年,我们的人生不必和别人比较,不图有功,但求心安,平凡无奇也好,没出息也罢,不要去自寻烦恼,平凡世界也是有爱有乐趣的,升官发财不是唯一的人生价值观。

5

豆蔻年华离我们愈来愈远了,当日的校园也已经变成商場,住宅区和小公园合一的地段。原来的操场如今变成另一所名曰晋华的职校。

斗转星移,新桃换旧符,母校的变迁让人感慨。人生易老,小姑娘变成老太婆,好后生成了小老头。然而谁不想再活五百年?

作此文的当儿,微信上传来刘老师和温老师的近照,给了我惊喜,欣慰之余也给了我们提示,心有灵犀,顺作一小诗:

别梦依稀忆故园,
千回百转绕灵台,
恩师健在寿百年,
弟子岂言须发白。
神龟寿长有尽时,
星汉灿烂乐无边。
我劝诸君重抖擞,
常青树下话当年。

文到此处本来可以结尾了,可我还有许多话想说,就把我的一个梦説给老同学,好吗?

那是在蓝天下,大海边,一个叫天涯海角的地方,我们所有的老同学都在,包括毕业后再没有见过面的翠兰、成生、武萍、润枝、振光……

我们组团出去玩。朗朗晴空下,大海卷起雪一般的浪花,沙滩上没有一点尘埃。海风卷起我们的白发。所有的同学都把自己的孩子们带来了,他们都是青年才俊的科学家,医学博士,模范教师……其风度和才华都胜似当年的我们。

我们男女老少一大群谈生活,聊微信,拼网购,有的老傢伙竟和孙子、外甥赛跑,在浅海边上溅着水花。突然,被溅湿的白发变为青絲,老脸化作童颜。

在猴島我们领略了人与自然和睦相处的味道:島上的猴会乘人不防拿走你带的糖果,掀起你的草帽带在它的头上,然后又还给你。

我们在东山岭看那满山郁郁葱葱的松柏,人们叫它常青树。可这里的松和大陆的有点不同,北方的松叶似针,而这里的松叶比牙签还粗壮一些,色泽油亮,生命力极为旺盛。这不就是我们要找的常青树吗?于是我们在树下留了影。

亱幕降临,我们回到海边,月光下,我们分享海鲜大餐。有少女弹起古琴,咏唱着那首苏东坡的千古绝唱《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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