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今天还没打卡呢。”
“好吧。”
自从每天打卡成功之后,八更八点,我怎么说也得把卡打上。
外婆在哪里都是个主厨。
她回娘家,舅爷爷说:“二姐,菜我已经买好了。你不要急,慢慢忙。”
二姐一句话不说,围上围裙。
她去姨侄家走亲戚,姨侄看见她来了,很高兴:“姨娘,你来得正好。我刚刚要去上班,你去买两个小菜,随意。菜钱我放这桌上。”
姨娘一声不吭,不紧不慢地拿上篮子,出了门。
她来到我家,我妈正拿着锅铲在灶前挥汗如雨:“妈你来得正好,你来你来,我去地里……”
外婆问我:“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个现成碗?”
乌鲁木齐火车站。
小雨扒着车窗泪如雨下:“妈妈,你为什么要让我考内高班?”
妈妈泪流满面:“我后悔呀,我后悔呀!”
成功的喜悦在哪里呢?
新领导上台后,决定狠抓升学率。怎么抓呢?吃苦啊。不吃苦哪会有成绩呢?
全校师生吃苦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没有双休。
统一到校午休,趴在桌上睡。老师也趴。
足够分量的作业。
成功了吗?升学率果然达成了预定目标。
成功了,你高兴吗?
不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从今往后,你的日子就泡在苦水里了。
十九世纪晚期,美国企业的工作效率非常差。管理学大师弗雷德里克·泰勒,发明了泰勒制,考察工厂里每一道工序上,若干个工人所需要耗费的平均时间,把这个时间作为标准时间,然后计算固定时间内,一个工人平均能完成多少工作量,作为标准工作量,让所有工人都达标。泰勒认为,只有一种好的工作方法,那就是标准的工作方法。
人成了流水线上的标准件。
泰勒成功了。
他的管理方法大大提高了效率,并被迅速复制。
今天,计算平均值,以此为标准来选人做事的思维方式已经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比如,用平均分来衡量你的学习成绩。你高于均分,沾沾自喜;你低于均分,落落寡欢。
比如,用平均收入来作参照,来作为制定各种政策的依据。
几天前,电视里有句话冷不丁掉进了我的耳朵:PM2.5的平均值下降了某某点。——这有什么意义呢?我跟马云的平均年收入还增加了多少亿呢。
制定教学大纲,学生被按照年龄排列好,每一学年、每个学期应该学习什么内容,完全标准化,这其实都是在追求人养成一种平均能力。
但实际上,人和人之间的差异远远超出你的直觉。
关于这一点,有本新书详细讨论了这一话题,《平均的终结》,作者是托德·罗斯,哈佛大学教育学教授。
《平均的终结》这本书告诉我们,复杂的现代社会背后有个底层逻辑,那就是平均主义,但从现代科学来看,人是太过复杂的东西,各种自由度实在太多,根本没法被平均,所以按平均主义建立的东西会被淘汰,未来会是一个个性崛起的时代。
曾经让我们成功的,放弃它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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