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在隔离酒店的生日蜡烛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
也许这就是你常常念叨的宿命
上午隔离人员离开酒店回家祈安
晚上生日烛光在酒店洒下喜悦的泪花
烛光燃给漂亮的小姐姐
朴素的工作服里藏着年龄
沙哑的歌声，深沉的感情
疲惫的火焰，沸腾的血液
没有事先招呼，没有喜鹊预兆
蜡烛从蛋糕盒蹿出来，立起来，燃起来
烧掉漏网的疫毒，温暖回家的方向
你的愿望，就是我心底忧伤的诺言
烛光把窗外的月亮烧圆
烛影把恹恹欲睡的鉴河揺醒
山城的心跳，曾经攥在我们手里
鉴河的呼吸，曾经由我们掌控
烛光灭掉，不是燃尽
是葬送，葬送一个青涩的年轮
葬送一个斑驳的战场，葬送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个悲壮的时代
挤出一滴泪，融进清澈的烛泪
糅合色彩斑斓的蛋糕，色彩斑斓的祝福
我以同姓大哥的名义，举叉切蛋糕
给女人花培一把土，给巾帼英雄发一枚勋章
到太阳升起的地方摘两个柚子
避开重阳的拥挤和熟稔
我们把车扛出城市路灯视线外
扛到上阿，扛到太阳出口处
接受秋阳最后的洗礼
上阿是郊外最接近云彩的地方
也是小城最靠近太阳床板的地方
山上只长两种物种，柚子和人家
人家穿着黑衣隐没在金黄的柚果中间
太阳把自己的初吻献给柚子
也把自己的公主裙留给柚果
昨晚，寒露风送来自己的痴情
也传递少妇们上山约会的信息
太阳，柚子，少妇
一起伸展六点半的腰肢，张开霜色的笑脸
这世界本是七仙女晒布的地方
牛郎找来后狠狠种下带刺的柚树
左手摘太阳的模样，右手摘酸乳的味道
在初升的太阳面前，摘下所有羞涩
把柚果偷偷塞进衬衣，挺出胸口的峰峦
刚刚断奶的女人们，秀出母性的妩媚
太阳炸开朋友圈，披着彩霞
柚子香从女人们身上慢慢隆起，慢慢挥发
柚子汁不经意间滴进我味蕾，我眼睛酸涩
血压飘升，诗情缓缓融入午日的芬芳
作者简介
陆杉，笔名亦狂、秋水萤光。男，壮族，70后，广西德保县人。1985年10月开始发表处女作，作品散见《词刊》《歌海》《三月三》杂志、《广西民族报》《右江日报》《百色早报》《百色文艺》等媒体。著有散文集《沿着鉴河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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