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话题一结束，之凡让我回答他提出的几个问题，
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信仰鬼论？
我无法回答，他又问我，你信鬼吗？
我说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怎么能信鬼？
他说，你不信鬼也就是说你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存在；
那么，你认为鬼神是什么？
我无可奈何地自言自问，鬼神是什么？
之凡紧接着背诵一首诗，这首诗可能是他自己的作品：
鬼神是什么？无；超自然力量是什么？无；
无又是什么？是物质、是时间、是空间，
无也是非物质、非时间、非空间，因为是无。
正是这个不存在无成为人们心中最大的物质和非物质；
宇宙无限，物质广布，物极必反，就成了无，
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它就是万能的。
怎一个无字，害人不浅，自古至今它演出多少人间悲剧！
无既看不见、摸不着，更无法证明它的存在，
所以就成为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万能物质，
它主宰人的精神，也就主宰世间的一切。
人世间有多少人在为这个无活着，他们信仰它、崇拜它，
又有多少人在为无而自我折磨、自我摧残，
他们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都交给这个无。
无真是神奇无比、广大无边，它为多少人的脑子装进去鬼，
让人疑神疑鬼、神鬼不辨，成为无头苍蝇；
人的脑子一旦有鬼不可能进行正常思维，
他们的行为动机也总是受这个无的干扰。
纵观人类历史、大千世界，那些把无奉为万能至上的人，
曾制造多少人间悲剧，引起多少战争！
他们挑起无数次人类仇视和相互残杀！
万能的无究竟是什么？无是美也是丑，是小美大丑，
无是真也是假，是小真大假，
无是善也是恶，是小善大恶；
无就是无，它是什么，又什么都不是。
蛊惑人们去相信看不见摸不着的无最无耻、也最不道德；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活不出个自己，
一生都为这个根本不存在的无活着。
之凡念完这首诗，我没有完全明白但听懂一部分意思；
因为我既不会作诗，也不懂得欣赏诗，
诗词对我来说一直是一种神秘的语言，
再简单的诗，我也只能理解一小部分。
我不再把眼前的智者之凡看作是我高中时的老同学；
我把他看作是我的智慧兄长和老师，
他写出的作品一定具有深奥的哲理。
我发现一谈起鬼论，之凡的情绪似乎也有些高涨，
他的话自然也就马上多起来；
同行一路我觉得他对鬼论充满憎恶，
他的言谈中始终流露出对它的蔑视。
他说世界上又五花八门的鬼论，这是给人头脑装鬼的哲学，
它使人对客观物质产生虚无缥缈的意识，
让人们生活在一个无知与幻想的世界里。
鬼论是一种颠倒的哲学，对真实事物完全是歪曲的反映；
它要求人们笃信有来世、因果报应等，
让人把希望寄托于所谓的来世与天国，
总是赋予人们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幻想。
它是人类最糟糕的发明，是社会在半清醒时期的精神产物，
至今地球上许多人仍生活在它的鬼影下；
鬼论的存在使人类很难进入高度文明时代。
各种鬼论都人的精神鸦片，具有很强的毒副作用；
它是自私的统治者最好利用的工具，
统治者用它来麻醉人民、愚弄百姓，
用欺骗手段达到其统治剥削的目的。
之凡说，我们从震球上的三眼人、巽球上的独眼人，
以及地中海岸那些鬼论色彩浓厚的国家，
清楚地看到鬼论给人类带来的许多灾难。
任何鬼论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即从精神上控制人们，
它使人的意识走向歧途而不能正常思维，
不正常思维又会导致病态的精神饥饿，
病态的精神饥饿必然影响其他的饥饿。
所谓健康的人，应该是指那些能够产生正常饥饿的人，
饥饿不正常的人一定是病态的人；
鬼论导致病态的人、病态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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