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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的表哥


     父亲从小失去父母,孤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姊妹四人,在家中排行老二,她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但在一岁多的时候就夭折啦。平时,与我联系最多的,当属我的表哥。


     大表哥名叫“世立”,是我大姨的大儿子。他虽然个头不高,却是浓眉大眼,面皮白净,是女孩们喜欢的类型。早些年,他高小毕业,报名参了军,在部队上学会了镶牙这门技术。回家后,他把这门绝学传给了他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中,除了老二在煤矿上班外,老大和老三都办起了牙科,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他本人也在千秋十字路口,开办了牙科门诊,还教了两个女徒,小白就是其中之一。


    大表嫂虽然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但却精明能干,为了全家的生计,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早些年,大表哥常年在外,经常不回家,大表嫂既要照顾老人,又要照顾弟弟妹妹,还要拉扯自己年幼的孩子,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大家都从心眼里佩服她。即使知道大表哥在外面拈花惹草,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关系,她也装聋作哑,全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一如既往地服侍大表哥一家,为全家的生计操碎了心。后来,大表哥得了重病,大表嫂更是悉心照料,每日里端屎倒尿,送水喂药,照顾得无微不至,令家人深受感动。


    记得大表哥开牙科时,我经常骑着自行车从店铺门前经过。有一回,我到附近办事,想把自行车放在店铺门前,因为车上的锁坏掉啦,担心被盗。大表哥说:“你放心去吧,这儿安全得很,车子不会弄丢!”女徒小白也笑着说:“没事的,你就放心好啦!”等我回来时,看到车子被一根铁链,牢牢地拴在旁边的钢管上,还加上了一把锁,我心里格外感激。后来,我将车子在那里放了几次,皆是如此。因此,我对大表哥和小白记忆颇深,印象非常好。小白皮肤白嫩,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对人和善,说话声音也特别好听。后来,她在香山街开起了牙科门诊,我还专门去看过呢!


     我没有见过二表哥,但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二表哥长得高大帅气,皮肤白净,聪明伶俐。高中期间,他结识了一名女同学。两人相谈甚欢,有着共同的志趣和爱好。由于双方家长不同意他们交往,不答应他们的婚事,二表哥竟然赌气吊死在一棵树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据说他的女友,为了二表哥,整日里寻死觅活,茶饭不思,精神恍惚,差点儿酿成了悲剧。


     三表哥名叫改朝,与我的哥哥关系甚好。他们都喜欢打猎,而且枪法奇准。每次外出,总能得到不少猎物。据说有一次,三表哥与几个朋友一同外出打猎,因为猎枪走火,误伤人命,受到了牵连。尽管不是他本人所为,却也受到了处罚。从此,三表哥洗手改行,在村里专心搞起了农业生产。他当了多年的生产队长,在他经营的田地里,种着许多杏树、花椒树,每年的花生、红薯、花椒收入都非常可观。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两个儿子都在煤矿上班,先后当上了队长,每年还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朝志是我三姨的大儿子,是我的表哥。他之前在义马市水利局工作,后来因为超生,违反计划生育,离职后回家当了农民。他热心于果树种植,经常到市场卖菜。在我的印象中,他对人热情,爱好看书学习,能写出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在许多问题上,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富朝是我三姨的二儿子,也是我的表哥。他高中毕业后,到部队参了军。听说他在部队上,还是一名武术教官,让我钦佩不已。


    发朝是我小姨的大儿子,比我大三岁。他小的时候,右手的大拇指被老鼠咬伤,失去了手指。尽管如此,他初中毕业后,毅然在车站附近开起了修车门市,专门修理自行车、架子车等。因为他服务周到,收费合理,当时的生意曾经红火一时。对于那些贫困的人,他经常分文不取,免费为他们修车,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如今,他的三个女儿都已成家立业,光景过得格外好。


    小姨的二儿子明朝,仅比我大几个月,但他依然是我的表哥。他个子长得格外高大,力气也大,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村里有人叫他“大风车”。当年我家用架子车往麦场运麦子,他自告奋勇,要当驾辕的那个人,我们拗他不过,只得由他,结果弄得人仰马翻。不但麦子撒了一地,架子车也来了个底朝天,两个车轱辘在空中转个不停,叫人哭笑不得。至今想来,依然觉得十分好笑。


    如今,我的表哥们皆已过了花甲之年,平时极难遇见。只有遇到婚丧嫁娶这类的事情,大家才能聚在一起,说一些暖心的话语,唠一些各自的家长里短。他们的脸上凭添了许多皱纹,头上的黑发也被白发无情地替代,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但愿我的表哥们,能够健康长寿,幸福美满。这辈子能够遇见他们,是我最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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