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和其他许多国家一样, 拥有文职情报机构和军事情报机构, 二者任务和方向相互独立, 也有过不少合作。“棱镜门”事件发生之后, 虽然公众舆论促使芬兰情报界向世人展示了其自身的某些情况, 但因大部分工作涉及国家安全, 故仍然存在较高程度的保密性。芬兰情报界与欧洲各国情报界都有一定合作, 但其以军事情报为中心的传统仍以关注国内安全为主。本文介绍了芬兰的情报机构, 并将其与荷兰、瑞典的情报机构进行了对比。
芬兰安全情报局。芬兰安全情报局 (Suojelupoliisi, SUPO) 是芬兰警察机构的一部分, 其前身是“国家安全警察局 (State Security Police) ”, 主要处理芬兰的政治因素问题。自冷战结束以后, 芬兰安全情报局的任务范围不断扩大, 融入了更广泛的参与人员和其他因素。目前, 该机构将自身定义为“一个核心职能是反恐、反间谍及安全工作的行动安全机构”。为保护芬兰免受外部和内部威胁, 芬兰安全情报局通过双边协议和多边合作将目光投向全世界范围。然而, 作为一个情报机构, 芬兰安全情报局的行动还是局限在芬兰境内。其主要任务是反恐、反情报和维护国家安全以及保护芬兰工业免受经济间谍威胁等。
芬兰安全情报局图标
位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芬兰安全情报局总部
冷战对芬兰情报界产生了诸多结构上的影响, 但冷战结束后, 芬兰安全情报局的管理融合了旧的文化元素和新的管理实践, 从而使芬兰情报界建立了一种更加国际化的运作机制。自2014年以来, 芬兰安全情报局在一种新的组织架构下运作, 这种改变大多是单位的合并, 即组织机构的调整, 而不是职能和任务的变迁。此外, 芬兰安全情报局还试图通过建立一个更加轻便的结构, 促进指挥部人员的轮换, 使其管理职能和行动任务的联系更加紧密。和一些邻国的情况不同, 芬兰安全情报局与芬兰其他警察机构一样, 由内政部管理。而在大多数国家, 职能类似的机构一般由司法部管理。即使这样, 在如何控制这些组织的问题上并不会引起任何显著的差异。
芬兰安全情报局在《2013年年度报告》中提到:“21世纪国际恐怖主义的发展使得更广泛深入的合作成为必要。反恐和非法移民的形势要求建立联络官制度, 包括向一些芬兰驻外大使馆短期派遣芬兰安全情报局官员。”这种外派工作始于2009~2010年, 例如一名芬兰安全情报局官员就曾被派往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工作。这些官员的工作包括对申请芬兰签证的人进行风险评估, 并在此基础上开展背景调查。芬兰安全情报局官员会与来自其他国家的同行以及地方当局共同合作。这种国际合作对于芬兰情报界来说是一种新的方式, 并且已经证实了它的价值。
芬兰安全情报局工作的重要性使其预算得到了显著增加。2013年春季, 芬兰政府为了应对芬兰反恐环境的变化, 决定将芬兰安全情报局的永久性预算增加160万欧元, 这是在过去十年间对芬兰安全情报局的最大额外投入。新的预算能够为防范恐怖主义招聘20名新员工, 并在很多方面提高芬兰安全情报局的行动能力。芬兰安全情报局的新增任务包括打击网络间谍, 这些网络间谍活动主要针对芬兰当局的数据系统, 最值得关注的案件是芬兰外交部曾经于2013年成为网络间谍活动的受害者。
芬兰军事情报机构。大部分涉及芬兰军事情报的研究都会关注历史, 最典型的是有关二战期间芬兰军队侦察巡逻队的作品, 也有的会研究冷战时期芬兰军事情报所起到的作用。目前, 与文职情报机构相比, 芬兰的军事情报机构保密程度更高, 只是偶尔在一些公开的论述中会被提到, 一般涉及公共指导、信号情报监控以及2015年国防军改革期间军事情报机构的人员部署情况。
芬兰军事情报机构主要指芬兰国防司令部下辖的情报处, 该处负责战略和行动早期预警系统以及与态势感知和威胁相关的军事情报分析, 还负责芬兰军事情报系统的整体指导、规划和发展, 包括国内和国际合作。2014年, 芬兰国防军事情报中心 (Tiedustelukeskus) 和芬兰情报研究局 (Viestikoelaitos) 合并成为隶属于国防部的联合机构, 这种变化是国防军改革和指挥水平重组计划的一部分。
2013年11月, 芬兰国防部长声称芬兰需要制定一部新的法律为议会控制军事情报提供支持。他认为, 虽然目前芬兰安全情报局不具备信号情报职能, 但应考虑对信号情报的需求, 而最好的选择莫过于芬兰军事情报机构与芬兰安全情报局在这方面携手合作。
芬兰、瑞典与荷兰三国情报界的对比情况如下表所示。
表:芬兰、瑞典与荷兰三国情报机构对比 下载原图
荷兰主要有两家情报机构:文职情报机构——荷兰情报与安全总局 (AIVD) 和军事情报机构——军事情报与安全局 (MIVD) 。
荷兰情报与安全总局与芬兰安全情报局不同, 不属于警察机构, 因此不受警察法律的约束, 只受自身法律的约束。同时, 荷兰情报与安全总局不仅为国内情报服务, 也为国外情报服务。在一些国家, 特别是美国、法国和德国, 服务于国内和国外情报的常常是不同的机构。芬兰恰恰缺少负责国外情报的机构, 这对了解在芬兰国外发生对芬兰有影响力的事件, 如恐怖分子的训练情况等非常不利。因此, 在这类问题上, 芬兰政府强调要与其他国家展开合作。为了加强合作, 也为了获取本国需要的信息, 芬兰还需要同其他国家的情报机构交换情报。荷兰情报与安全总局还具有信号情报能力, 可以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进行元数据分析, 这意味着其能够监听和筛选来自诸如手机、短信和无线网络连接的身份数据。然而, 要想打开和阅读这些信息, 荷兰情报与安全总局仍然需要获得来自荷兰内政与联合王国关系部部长的单独批准。据悉, 这种情况每年要出现1500至1800次, 相当于一周大约30次。
荷兰军事情报与安全局大楼
瑞典安全局 下载原图
瑞典军事情报与安全局 下载原图
瑞典主要有三家情报机构, 瑞典安全局 (SAPO) 、军事情报与安全局 (MUST) 和瑞典国防无线电局 (FRA) 。
瑞典安全局 (SAPO) 相当于芬兰安全情报局, 主要负责国内和国外情报工作。瑞典安全局拥有安全情报部 (主要着眼于为安全措施的制定提供基础保障) 、情报搜集部 (组织区域性单位进行情报搜集) 、安全措施部 (执行措施以减少威胁和漏洞) 、中央行动支援部 (整合安全局的所有支持流程) 。瑞典安全局主要负责五个领域的工作:反间谍, 主要指预防和检测间谍行为及非法情报活动;反恐怖, 主要指预防和检测针对瑞典或瑞典境内其他国家的利益的恐怖主义活动以及瑞典境内的国际恐怖主义网络;宪法保护, 主要指预防和检测那些通过使用暴力、威胁或武力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或妨碍公民行使宪法权利和自由的非法活动;安全保护, 主要涉及对企业和政府部门的建议和审查, 目的是保护涉及国家安全以及预防恐怖主义的重要信息, 还包括按照有关当局的要求进行记录检查;要人保护, 主要是指对中央政府、皇室家族、外国使节、国事访问等类似事件提供安保服务。
瑞典国防无线电局 下载原图
瑞典军事情报与安全局同时负责国内和国外军事情报工作, 其职能与芬兰军事情报机构基本一样。值得注意的是, 尽管瑞典军事情报与安全局隶属于武装部队, 但其大部分雇员是文职人员, 且同时向瑞典政府和武装部队最高司令提供情报。瑞典军事情报与安全局包括三个部门:情报办公室 (负责情报搜集和分析) 、安全办公室 (负责信号保护、人员调查和信息保护) 、特别搜集办公室 (负责人力情报搜集) 。
瑞典国防无线电局是该国的信号情报机构, 类似于芬兰情报研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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