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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十):茶马古道穿山旁

朝红桥

从雾里村往滇藏界有一条穿山羊肠小道,沿着山路走过去就到达朝红桥。这条极窄的小道,就是茶马古道中最险的一条,它始于雾里村,沿峡谷溯怒江北上通往西藏察隅县察瓦龙乡政府所在地扎那。这条路便是滇藏古驿道,至今仍可通行,被称为“活着的茶马古道”。

老天彷佛开了眼,一早还是阴沉沉要下雨的样子,此时竟云开雾散,露出灿烂的笑脸。

2015年我们在雾里村逗留的时间较长,没去穿越茶马古道,也因路没修好,只到了秋那桶,没去滇藏界。看来这次老天眷顾,有意放晴,让我们走走茶马古道。心里一阵感动。

对面山间的茶马古道像刻出的粗线条

车下到桥边停好,下车往对岸看去,只见石壁有一条明显的缝隙,蜿蜒于山体,像一条刻出的粗线,突兀扎眼。这就是通往雾里村的茶马古道。

茶马交易制度从隋唐始,至清代止。古代茶马古道线路主要有两条:一条从四川雅安出发,到西藏拉萨,再到尼泊尔、印度;另一条路线从云南普洱出发,到西藏邦达、察隅,然后到缅甸、尼泊尔、印度。

两条主线的沿途,密布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支线,将滇、藏、川“大三角”地区紧密联结一起,形成世界上地势最高、山路最险、距离最远的文明古道。丙中洛经雾里村到西藏察隅的这条线,便是山路最险的茶马古道。

废弃的朝红桥和边上的新桥

“北有丝绸之路,南有茶马古道”。茶马古道与丝绸之路一样,曾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中的重要通道。明代文学家汤显祖在《茶马》诗中这样写道:“黑茶一何美,羌马一何殊。” “羌马与黄茶,胡马求金珠。”足见茶马交易市场的兴旺与繁荣,如今虽已湮没于历史,但其价值永远熠熠生辉。

2000多年前就存在的丙中洛茶马古道,在丝绸之路消失久远的今天,依然鲜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2013年,这一段保存完好的茶马古道被公布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老朝红桥

怀着敬仰的心情,我们来到老朝红桥边。老朝红桥是怒江大峡谷北端最后一座铁索吊桥建于上世纪60年代,桥面铺的木板,靠公路的一小截木板已经剥离,十年前已作为危桥禁止通行。

2003年导演田壮壮历时32天,拍摄了著名的获奖纪录片《茶马古道·德拉姆》,全程记录了从丙中洛到西藏察隅县察瓦龙乡这一段怒江峡谷中著名的茶马古道。纪录片中,10年前这段著名的茶马古道上,朝红桥还是一片马帮铃响的繁忙景象。而雾里村也因影片而出名,成为丙中洛体验茶马古道的著名景点。

新吊桥

拱形水泥大桥

如今在老桥旁边有两座新桥,一条钢筋吊桥,一条水泥拱桥,形成一江连三桥的独特景致。2004年10月“丙察察”公路建成通车后,旁边的新吊桥成为丙中洛通往西藏察隅县察瓦龙乡的公路大桥。

新吊桥凭栏望过去,老桥与背后的青山绿水,有种无言的沧桑感,彷佛桥身无力承载历史的沉重,一部分随了马帮羽化而去......

走到另一端,老桥的桥头清晰可见半个多世纪前的标语。路边有块大石,上面写着“雾里人”三个大字,略显斑驳。沿着箭头所示,这条便是通往雾里村的“活着的茶马古道”。

断裂的老桥

羽化而去

路边的标识

桥头上的标语

曾经有人说,穿越过丙中洛这条“活着的茶马古道”,以前走过的那些,都不算个事儿。走上这条小道,才知道当初开凿人的智慧、勇敢和艰险。

陈同学和姐姐在桥上观景,我独自踏上茶马古道一探究竟。小道蜿蜒在悬崖峭壁上,越往前走,越惊心动魄,有的地方宽不足1米,高不足2米,一侧悬崖,一侧是湍急的怒江,极为凶险。

茶马古道

古驿道石碑

古道的路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尘土,脚步走过踏起一层黄烟,可以想象雨季道路的湿滑泥泞。路面有清晰的蹄印和残留的马粪,可以推测出这里仍有骡马行走。据说当年从这里经过的马帮商队,不慎跌入江中的骡马不计其数。

再走下去就要往雾里村去了,想想还是停下脚步,拍了些照片,转头回去。

艰险之路

悬崖峭壁

只行走了一小段,手心已捏出一把汗。周围空无一人,山谷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愈发显得寂静,真是“鸟鸣山更幽”。山风呼啸而过,仔细听来,竟似乎传来马帮的蹄声和悠扬的马铃,回荡在山谷。

我彷佛与千年马队于时光中重叠,远古的文明扑面而来。望着远山轻雾徜徉,彷佛在诉说那久远的故事:

马铃如细蚊

飞走

怒江已温柔

山谷不紧不慢

吐口烟雾

讲述

喧闹和惊恐

如何沉淀成一个纹身

刻在蜿蜒的

时光尽头......

您若喜欢此文,请点文末“在看”,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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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贡山】丙中洛最美最险的茶马古道
怒江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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