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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路结石

    尿 路 结 石

  尿路结石又称尿石症,是指在泌尿系统中,包括肾盂肾盏、输尿管、膀胱、尿道等处有尿石形成和滞留,是一种人体病理矿化性疾病。我国尿路结石的发病中以南方诸省为多见,其中尤以广东珠江三角洲及深圳地区为最高,其次是湖南、福建、浙江、江苏、贵州、台湾等地区。结石所在位置的发病率则与社会生产发展及营养水平有密切的关系,贫困地区下尿路结石多发,其中主要是4",JL的膀胱结石,发达地区上尿路结石较多。目前国内外资料表明,上、下尿路结石的比例为5:l。尿路结石好发于20一50岁,男女之比约为3:1。一般来说,泌尿系统任何部位的结石都可始发于肾,输尿管结石几乎全部来自肾脏。肾结石发病多在青壮年,21—50岁患者约占83%,左右侧发病相似,双侧均发病者占10%。膀胱结石主要发生于1一lo岁的男性,女性仅占2%左右。尿道结石多来自于上段的泌尿系统,特别是膀胱。按所含晶体物质分类,肾结石中80%一95%为含钙结石。其中大部分为草酸钙和磷酸钙混合结石及单纯草酸钙结石,单纯磷酸钙结石仅占7%,尿酸结石5%一8%,胱氨酸结石1%,其他结石不足1%,如黄嘌呤结石、2,8二羟腺嘌呤结石、氨苯喋啶结石和硅酸盐结石。感染性结石约占5%一15%。尿路结石属中医学淋证(石淋)范畴,古代医家对本病的成因、临床表现及治疗方法等均有详尽的论述。石淋为五淋之一,名出《诸病源候论》,又称砂淋、砂石淋,以小便排出砂石为主症。《中藏经》日:“砂淋者,腹脐中隐痛,小便难,其痛不可忍,须臾,从小便中下如砂石之类,有大者如皂子,或赤或白,色泽不定。”乃“虚伤真气,邪热渐强,结聚而成砂”。又如“以水煮盐,火大水少,盐渐成石之类。”“非一时而作也,盖远见乃发。”《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指出:“肾气不足,膀胱有热,水道不通,淋沥不宣,出少且数,脐腹急痛,蓄作有时,劳倦即发,或尿如豆汁,或便出砂石”。《古今医统》说:“热在脬中,煎熬日积,轻则凝如脂膏,甚则结为砂石。”《金匮要略心典》曰:“淋病有数证,云小便如粟状者,即后世所谓石淋是也。乃膀胱为火热燔灼,水液结为滓质,犹海水煎熬而成盐碱也。”《金匮翼》也说:“初则热淋,血淋,久则煎熬水液,稠浊如膏如砂石也。”由此说明,石淋的形成主要是由于湿热下注,化火伤阴,煎熬尿液,或因El久正气亏耗,虚实夹杂所致。临床表现以腰腹作痛、小便淋沥、尿出砂石为特征。也有医家认为,排出砂或石,只是病情轻重不同,如《杂病源流犀烛》指出:“轻则为砂,重则为石。”其性质则一。
  中医和中西结合治疗尿路结石的方法较多,如中药、针灸、气功、推拿、跳跃、饮磁化水,以及中西药总攻疗法等,一般来说,对于结石在0.8era以下者均有一定疗效,但仍主张采取多法联合使用,以促进结石排出体外,单一方法的排石率是有限的。而如何促使结石溶化,目前尚无较有效的药物。
  [病因病理]
  (一)中医学认识
  尿路结石的发生,多因后天诸因素致使先天失养,肾虚为热所乘,湿热久蕴,煎熬水液,尿液凝结,日积月累,聚为砂石,而形成石淋之症。
  1.膀胱湿热 由于饮食失节,或因地处南方多湿多热之地,饮用富含砂石之水,湿热久蒸,蕴结膀胱。由于膀胱为州都之官,津液储藏之所,气化水始能出,湿热邪气蕴结膀胱,气化失司,水道不利,水液煎熬日久而成砂石,从小便中排出。如《中藏经》云:“砂淋者,腹脐中隐痛,小便难,其痛不忍,须臾,从小便中下如砂石之类。”乃“虚伤真气,邪热渐强,结聚而成砂。又如以水煮盐,火大水少,盐渐成石之类。”王肯堂则提出:“淋病必由热甚生湿,湿生则水液得凝结而为淋。”说明湿热蕴结膀胱,煎熬成石乃尿路结石的主要成因。
  2.肾气虚亏 肾与膀胱互为表里,其间经脉连属,水道相通,关系至为密切。若因先天畸形,禀赋不足,肾气虚弱;或因房劳、多产,导尿、砂石积聚,损伤肾气;或因年迈、妊娠、产后,肾气亏乏,皆可使外邪易于侵袭膀胱,罹患淋证。隋.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诸淋病候》中指出: “石淋者,肾主水。水结则化为石,故肾客砂石,肾虚为热所乘。”
  由此可知,肾虚与膀胱湿热在“石淋”发病中都占有重要的位置。
  (二)西医学认识
  l。病因 肾结石的形成过程是某些因素造成尿中晶体物质浓度升高或溶解度降低,呈过饱和状态,析出结晶并在局部生长、聚集,最终形成结石。在这一过程中,尿晶体物质过饱和状态的形成及尿中结晶形成抑制物含量减少是最重要的两个因素。
  (1)过饱和状态的形成 ①尿量过少;②尿中某物质的绝对排泄量过多,如钙、草酸、尿酸、胱氨酸和磷酸盐等;③尿pH变化。尿pH下降(<5.5)时,尿尿酸饱和度升高,尿pH升高时,磷酸钙、磷酸氨镁和尿酸钠饱和度升高;尿pH变化对草酸钙饱和度影响不大。有时过饱和状态是短暂的,可由短时间内尿量减少或餐后某些物质尿排量一过性增多所致,因此测定24小时尿量及某些物质尿排量不能帮助判断是否存在短暂的过饱和状态。
  (2)尿中结晶形成抑制物减少 正常尿液中含有某些物质能抑制结晶的形成和生长,如焦磷酸盐抑制磷酸钙结晶形成;粘蛋白、枸橼酸和镁则抑制草酸钙结晶形成。尿中这些物质减少时就会形成结石。
  (3)成核作用 同质成核指一种晶体的结晶形成。以草酸钙为例,当出现过饱和状态时这两种离子形成结晶,离子浓度越高,结晶越多越大。较小结晶体外表的离子不断脱落,研究提示只有当含100个以上离子的结晶才有足够的亲和力使结晶体外表离子不脱落,从而达到一种平衡状态,结晶得以不断生长。此时所需离子浓度低于结晶刚形成时。异质成核指如两种结晶体形状相似,则一种结晶能作为核心促进另一种结晶在其表面聚集和生长,如尿酸钠结晶能促进草酸钙结晶形成生长。尿中结晶形成后如停留在局部生长则有利于发展为结石。很多结晶和小结石可被尿液冲流而排出体外,当某些因素如局部狭窄、梗阻等导致尿流梗阻或缓慢时,有利于结石形成。
  (4)有机基质 有机基质能促进结晶粘合形成一定形状的结石。但在结石形成过程中并不起关键作用。
  2.病理 结石分布以肾盂最常见,肾盏次之,肾实质罕见。肾盏结石多位于下肾盏,双侧肾结石不到10%。结石可引起肾盂肾盏损伤、感染和阻塞。上述改变导致上皮脱落产生溃疡,最终有瘢痕形成。结石引起阻塞多为不完全性,尿液经结石周围流人输尿管,但可有肾盂扩大、肾盂壁肥厚和纤维化。:若结石嵌顿于肾盂、输尿管交界处或输尿管,则产生肾盂积水、肾盂扩大、肾皮质萎缩及破坏,并可发生肾盂积脓。结石还可和肾盂鳞状细胞癌同时存在。

  (三)中西医结合研究
  尿路结石多因“饮食不节,喜怒不时,虚实不调,则脏腑不和,致肾虚而膀胱热故也。膀胱津液之府,热则津液内溢,而流于睾,水道不通,水不上下,停积于胞。”国内有学者通过对尿石成分分析研究以探讨尿路结石的成因。欧爱陵等对401例手术取出尿石标本进行化学成分测定并结合临床资料分析,结果显示,结石草酸钙检出率达81%,磷酸钙57.9%,尿酸32.9%。胱氨酸结石罕见,磷酸镁铵与碳酸磷灰石则多见于泌尿系感染病例。结石多以混合结石的形式出现,其中主要为草酸钙和磷钙的混合结石。并建议:准确分析结石成分,对提供有效的针对性预防措施,特别是降低复发率有很大的帮助。化学定性方法测定结石成分简便易行,便于临床推广,能明确结石成因、为预防和治疗提供依据。
  岳明等通过复方枸橼酸合剂对尿路结石的预防作用观察,认为枸橼酸盐是尿中自然存在的阻碍结石形成的主要抑制剂,能抑制草酸钙和磷酸钙晶体的生长和聚集,它通过螯合作用与尿中钙离子形成难离解的可溶性枸橼酸钙而随尿排出体外,从而直接降低尿中草酸钙和磷酸钙的浓度,使发生含钙尿石的可能性明显降低。若同时增加体内的镁离子,还可使尿中枸橼酸盐排出增多。镁在生理浓度范围内,可以增加草酸钙和磷酸钙的可溶性,减少草酸钙和磷酸钙结晶的成核作用与结晶增长,从而降低尿石的发生和复发。
  [临床表现] .
  尿路结石的症状取决于结石的大小、形状、所在部位和有无感染、梗阻等并发症。
  1.无症状 见于表面光滑的小结石,能自动排出而不引起明显症状。此外,固定在肾盂或下肾盏内不移动而又无感染的结石,可长期存在不引起症状,或仅有轻度腰部不适或酸胀感,在拍摄腹部X线平片或B型超声波检查时偶然发现。
  2.疼痛 胀痛或钝痛是由于较大结石在肾盂或肾盏内压迫、摩擦或引起积水所致,多发生于患侧肋脊角或上腹部,少数单侧肾石由于对侧肾区反射痛而发生双侧腰痛。肾绞痛是较小结石在肾盂或输尿管内移动,引起输尿管痉挛所致,偶由血块引起。可以剧烈运动为诱因,常突然发作,疼痛始于背、腰或胁腹部,沿输尿管向下腹部、大腿内侧、外阴部等处放射,在男性,有的疼痛以睾丸和阴茎处最为严重,并可伴有排尿困难、恶心呕吐、大汗淋漓、虚脱等。患者常取蹲下蜷曲位或辗转不安,历时数分钟至数小时,待结石停止移动或排人膀胱后疼痛突然消失。体检可有患侧肾区叩击痛,输尿管点或膀胱区压痛。结石移动于膀胱粘膜下层,则可引起尿频、尿急、尿痛,此应与尿路感染鉴别。
  3.血尿 结石移动擦伤肾盂和输尿管粘膜,引起镜下或肉眼血尿,多与疼痛同时发生。约20%一25%患者结石排出时无血尿。
  4.尿闭 因结石引起急性肾石性尿闭可见于:①双侧肾或输尿管结石完全梗阻;②孤立肾的结石梗阻;③患侧肾或输尿管结石梗阻,对侧病肾或正常肾发生反射性肾排泄功能暂时停止。
  5.尿路感染症状 参见“肾盂肾炎”。
  [并发症]
  尿路结石常见的并发症是梗阻和感染,不少病例因尿路感染的症状就医。梗阻可引起肾积水,出现上腹部或腰部肿物。孤立肾或双侧结石梗阻可发生无尿,即所谓结石性无尿。
  甲状旁腺功能亢进引起的肾结石患者,可同时有颈部肿物,腰背疼,骨质稀疏,骨囊肿,多发性骨折,骨骼变形,眼角膜钙化环,十二指肠溃疡和胰腺炎等。
  痛风高尿酸血症患者,可有反复发作的关节炎,痛风石,肾功能减退和有鱼虾籽样淡红色的砂粒尿。
  [辅助检查]
  l。尿检查 蛋白阴性或微量,酸碱随结石成分而异,显微镜检查常可见到红细胞,如合并感染,也可见到白细胞,尿培养可能有细菌生长。有时尿中可见到各种结晶团块等。

  2.13型超声诊断 双肾、输尿管、膀胱B超可帮助诊断结石的部位、大小、形态和有无梗阻,是临床常用且最简便的检查手段。
  3.泌尿系平片 平片必须包括全泌尿系。肾结石95%以上在X线平片上显影,显影的深浅和结石的化学成分、大小、厚度有关。草酸钙显影最好,磷酸钙和磷酸镁铵次之,含钙的尿酸盐和胱氨酸又次之,而纯尿酸和胱氨酸石可不显影。结石在平片上显影程度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如结石小、肠气多及肥胖者,显影常不满意,当然投照技术差也影响结石的诊断。腹腔内钙化的淋巴腺、肠腔内容物、胆石、胰腺石、结核性寒性脓肿、肾结核钙化、肿瘤钙化、肾囊肿钙化及海绵肾等需与肾结石相鉴别。腹腔内钙化淋巴结多为肠系膜淋巴结核钙化,其特点是多发,散在,很少局限在肾脏部位,钙化影不均匀,呈斑点状,在不同时间钙化影的位置变化很大,而侧位X线片可见钙化斑在腰椎前方。因此重复X线平片和正侧位片可以鉴别钙化淋巴结和胆囊结石等疾病。
  4.排泄性尿路造影 这一检查可了解肾解剖及功能状态,如肾盂属肾内型或肾外型,引起肾结石的局部病因,如肾盂输尿管连接部狭窄、多囊肾、蹄铁形肾及海绵肾,以及结石是否已引起肾积水等。阴性结石在显影的肾盂内表现为透明区,类似占位性病变。在,旨功能能较差、显影欠佳时,可试用大剂量造影剂的造影术。断层造影显影亦较好。必要时也可做逆行性尿路造影。
  5.膀胱镜检查和逆行性尿路造影 因膀胱镜检查有一定痛苦并偶可引起感染,不作为常规检查。它适用于用以上方法后仍诊断不明的病例,如X线阴性结石、肾功能很差时,或结石引起梗阻时。对碘有过敏反应的患者可改用溴化钠。肾盂注空气造影适用于肾盂阴性结石,注空气时,应采用头高位,否则空气不能升人肾盂。
  6.结石分析 分析结石中的主要成分,大体分为含钙结石、尿酸结石、胱氨酸结石和感染性结石,感染石的主要成分是无水磷酸镁铵,只有在尿路有某些细菌感染时才能形成。
  [诊断要点]
  尿路结石的诊断一般不难,通过病史、体格检查和必要的X线照片、化验检查,多数病例可以确诊。但不能满足于诊断尿路结石,同时应了解结石大小、数目、形态部位,以及有无梗阻或感染、肾功能情况、结石的成分及尿路结石的潜在病因。诊断错误多由于没有进行系统的全面的泌尿系X线检查造成。而不进行结石的分析或放弃病因的检查,则是当前较常见的错误,这就是使得本来可以预防的结石得不到应有的预防。
  1.病史 仔细询问病史常可获得很有价值的资料,例如腹痛的性质、位置和放射的部位等,及腹痛后尿化验有无红细胞。尿路结石的典型症状是肾绞痛和显微镜下血尿。患者过去有无类似的发作史,过去有无排出结石或砂粒史。患者可能有各种代谢病史,例如痛风、胱氨酸尿、长骨的囊性变或病理骨折等病史,都可使医生注意到尿路结石的诊断。但这种有诊断价值的症状并不多见。病史不典型的尿路结石并不少见,有人估计35%一40%尿路结石的病史较混乱,而症状也不明显。
  2.检查 在肾绞痛不发作时,除患侧脊肋角有轻度叩痛外,大致正常。在绞痛发作时,患者躯体屈曲,腹肌紧张,难以进行检查。一般在脊肋角有压痛及局部肌紧张,腹肌放松时可摸到肿大而压痛的肾脏。在多数没有梗阻的尿路结石,体检可完全正常。
  [鉴别诊断]
  右侧肾绞痛必须与急性阑尾炎、胆囊炎、胆石症、胆道蛔虫鉴别,而任何一侧的肾绞痛在女性还须与卵巢囊肿蒂扭转、宫外孕鉴别,一般急腹症可在系统检查血、尿常规后得到确诊,其他结石X线平片亦可确诊。对不典型的病例,在急诊观察期间,腹腔内的急腹症病变常逐渐加重,很少缓解,而肾结石呈间歇性发作,间歇时症状减轻,再结合血尿的化验,不难鉴别。

  [防治方法]
  一、一般措施
  1.大量饮水 尽可能使每日尿量维持在2000—3000ml以上,在结石多发地区,每日尿量少于1200ml时,尿石生长的危险性显著增大,为了保持夜间尿量,睡前饮水,睡眠中起床排尿后再饮水。大量饮水配合利尿解痉药,可促使小的结石排出。稀释尿可能延缓结石增长的速度和手术后结石的再发。在感染时尿量多可促进引流,有利于感染的控制。在肾绞痛时多饮水有时可加剧绞痛,但配合解痉药物和针灸多能解除绞痛。药物可采用肌肉注射杜冷丁50rag或与异丙嗪25mg并用,症状无好转时,每4小时注射1次。吗啡lOmg和阿托品0.5mg合用是沿用多年的解痉止痛法。此外,心痛定lOmg,每日4次和即刻舌下含lOmg对止痛效果明显;消炎痛栓25--50mg有消炎止痛作用;黄体酮lmg对止痛排石亦可能奏效。恶心呕吐严重时应静脉点滴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以补充液体和电解质,酸中毒时可给予5%碳酸氢钠或工.9%乳酸钠静脉点滴输入。
  2。饮食 饮食成分应根据结石种类和尿液酸碱度而定。对于草酸钙结石,应避免高草酸食物如菠菜、蕃茄、土豆、甜菜、龙须菜、果仁、茶叶、可可、巧克力等,以及含钙高的食物如牛奶、奶酪等。对特发性高钙尿应限制钙摄入,以减少尿钙含量;对非高尿钙的复发性草酸结石,毋需低钙饮食。如因低钙饮食致使尿草酸排泄增加而形成结石者,不宜采用低钙饮食。控制钠摄人,钠摄人过多可使尿钙排泄增多。高尿酸血症和高尿酸尿时勿要吃嘌呤饮食,避免进食动物内脏,少食鱼和咖啡等。如患者第1次发现结石,而无基础疾病或病理生理紊乱,则只需随诊以了解结石情况和有无新结石形成,而不需采取药物治疗。
  3.运动 在大量饮水后约半小时开始,进行跳跃运动,如跳绳、蓝球、羽毛球、跑步、蹦楼梯等,在大量尿液的冲洗下,通过蹦跳活动,帮助尿路结石的排出,尤适宜于输尿管以下结石,对肾下盏的结石无效。
  二、辨证论治    使用方法:先对症选用药方,并按提示辩证加减,然后进入方剂数据库查阅其药理、煎法、服法等;再进入中药数据库根据病人的具体病情、体质对所选的药方进行加减,才得到有效的药方,还要查阅三反九畏;服药后还要根据“疗效评定”再次判断所用的药方的疗效。


  1.下焦湿热
  主症:腰酸腰痛,小便涩滞不畅,或尿中时夹砂石,灼热刺痛,尿色黄赤,或尿血鲜红,可兼口苦,大便秘结.,舌红,苔黄腻,脉滑数。
  治法:清热利湿,通淋排石。
  方药:用石苇散加减。方中石苇、冬葵子、瞿麦、车前子各15g,为通淋排石之要药;滑石20g,甘草lOg,清热利水。全方有利尿、通淋、排石的功效。临床应用宜加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等以增强其消坚涤石的作用。若小便淋沥短赤,尿时作痛,苔黄腻,脉濡数等膀胱湿热证象者,用八正散清热泻火,利水通淋;腰腹胀痛,少腹硬满者,加理气消胀之品,如大腹皮、青皮、延胡索、川栋子、台乌药等;腰痛如绞者,合芍药甘草汤,解痉缓急止痛;尿出鲜红,茎中作痛者,合小蓟饮子凉血止血;兼有寒热、口苦、呕恶等症状者,用小柴胡汤或蒿芩清胆汤和解少阳,清化湿热。
  2.肝经气滞
  主症:腰胁胀痛,小便涩滞,淋漓不尽,或腰痛剧烈,痛引少腹,累及阴股,或尿流中断,点滴而出,小腹膨癃,窘迫难忍,苔薄黄,脉弦数。
  治法:利气疏导,通淋排石。
  方药:沉香散加减。方以石苇、冬葵子、滑石各15g,甘草lOg,清利湿热;另用沉香、陈皮、王不留行各lOg,理气活血;当归、白芍养血柔肝,标本兼顾。胸胁胀闷者,合用柴胡疏肝散以疏通肝气;结石日久难消者,加软坚散结、活血化瘀之剂,如三棱、莪术、夏枯草、川牛膝、桃仁、白芷、鳖甲、厚朴等,有时可取得较佳效果;若小便胀闭不通,点滴难出者,加生大黄、虎杖根,或滋肾通关丸,也可加麝香少许(吞服)。若尿血发生于疼痛或运动之后,有时可不必急于止血,但可加用清热消之品,如黄柏、知母、蒲公英、紫花地丁、甘露消毒丹(包煎)等。而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等,在治疗尿石症时常须加入应用。
  3。瘀血内阻
  主症:腰腹疼痛,固定不移,或可触及肿块,按之痛甚,尿血紫黯,反复不已,或夹有血块,茎中涩痛,少腹硬满,舌紫黯,脉涩。
  治法:活血化瘀,导石通淋。
  方药:少腹逐瘀汤合王不留行散加减。前方以当归、赤芍、川芎各15g,五灵脂、蒲黄、延胡索、没药各lOg,活血化瘀,理气止痛;茴香、干姜、肉桂各lOg温经散寒,用于少腹血瘀属于寒证者,故尿石症血瘀者寒证不明显而有尿血者可去干姜、肉桂之辛温,加大蓟、小蓟、藕节、茅根或琥珀等凉血通淋。后方王不留行、蒲黄、赤芍、当归活血散瘀,石苇、冬葵子、木通、车前子、滑石清热利水通淋。若尿石症瘀血阻滞、水道不通而有积块者,宜加三棱、莪术、穿山甲、鳖甲、皂角刺、牛膝、虎杖根等软坚散积、通络消肿之品;体虚者可根据病情,酌加补气养阴或健脾益肾药物,以扶正祛邪。
  4.脾肾亏虚 .
  主症:腰酸乏力,不耐劳累,肾区喜揉喜按,小便涩滞不甚,尿中时夹砂石,少腹坠胀,伴面色萎黄,纳谷不香,大便溏薄等,舌淡,苔薄,脉细弱无力。
  治法:健脾益肾,补虚排石。
  方药:用大补元煎加减。方以熟地、山药、山茱萸各15g,补肾益精;人参lOg,益气生津;杜仲、枸杞子各lOg,补肾:当归15g,养血活血;甘草5g,和中。治疗以肾虚为主者,尚且消石排石之力不足,可加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车前子等。若脾虚气陷。少腹坠胀,小便点滴难出者,可配合补中益气汤益气升提,也可以春泽汤加通淋之品益气通淋排石。若偏阳虚者,可加附子、肉桂、鹿角片等;偏阴虚者,酌加女贞子、旱莲草、生地、龟板等。气血亏虚者,可改用人参养荣汤加通淋排石之剂。
  5.气阴不足
  主症:结石日久不消,症见头晕耳鸣,腰痛绵绵,小便微涩,余沥难尽,或带血丝,可伴口干咽燥,心烦失眠,手足心热,舌红,少苔,脉弦细带数。
  治法:益气滋阴,通淋消石。
  方药:用生脉散合知柏地黄丸加减。前方人参、麦冬、五味子各15g,益气养阴。后方熟地、山药、山茱萸各20g,补肝益肾;丹皮lOg,凉血清热,且泻肝肾之火;泽泻、茯苓利尿通淋;知母、黄柏清泄下焦湿热。也可加海金砂、金钱草、通天草、鸡内金等排石消石之品。阴虚津伤者,加龟板、鳖甲、石斛、天花粉等滋阴生津;尿血者,加女贞子、旱莲草、阿胶、白茅根、琥珀等;或合用导赤散。腰痛腹胀者,应用理气药应注意伤阴之弊。肝肾亏虚者,加枸杞子、桑寄生、杜仲、牛膝等养肝益肾之品。
  以上各型方药,均宜水煎服,每日1剂,分2次早晚饭后1—2小时服用。疗程以结石排下、病情缓解为度。有患者甚至长期连续服用排石利尿中药达1年之久者。
  值得一提的是,输尿管结石嵌顿引起的肾绞痛,通过中医辨证治疗,也能取得较好的疗效。沈益民分为4型辨证论治:①湿热瘀阻型(临床常见肾绞痛):结石瘀积,阻塞尿管,水液运行受阻,致水滞热积,不通则痛,症见少腹拘急疼痛,常连同侧腰背及股阴,小便短数,排尿不畅,茎中刺痛,欲排不出,恶心呕吐,舌苔黄,脉濡数。治以清热通淋、分利排石。石苇散加减,药用石苇、瞿麦、车前子、 冬葵子、滑石、金钱草、海金砂、马蹄金、赤芍、白芍、延胡索等。便秘加大黄、玄明粉;热重加炒栀子、蒲公英。②寒疝厥逆型(肾绞痛重症,可见休克征象):石阻尿路,气机受阻,阳气不能通达,下焦阴寒之气厥而上逆,腹痛暴急。症见腹痛如绞,上连腰际,下牵阴卵,发时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四肢厥冷,碾转不安,舌淡苔白,脉弦或沉紧。治以散寒定痛、回阳救逆,大乌头煎加味。药用制川乌、椒目、小茴香、乌药、白芍、干姜、炙鸡内金、沉香、炙甘草等。寒厥一治,即予分利排石。③肾阳虚衰型(慢性输尿管结石嵌顿,慢性肾积水):肾阳虚衰微,鼓动无力,阳不化气,水液失于蒸腾,膀胱气化失常,尿液转输滞缓,石停水阻。症见腰部胀痛重着,腿膝酸软,面目虚浮恍白,少气懒言,手足欠温,苔薄白,脉沉细。治以温肾助阳、健运排石。药用肾气丸加减。山药、山茱萸、生地黄、熟地黄、茯苓、附片、肉桂、杜仲、补骨脂、仙茅、淫羊藿等。④肾阴亏虚型(慢性肾结石,输尿管结石):素体阴虚,或苦寒泻下攻伐太过,津液受伤,尿管失于滋润,无水运舟。症见腹部疼痛拘急,痛引小腹,痛处拒按,形体消瘦,腰膝酸软,五心烦热,心烦口渴,舌红少苔,脉细数。治以滋阴养液,增水行舟,六味丸加减。药用生地黄、熟地黄、赤芍、白芍、山药、玉竹、制何首乌、肉苁蓉、桑寄生、全当归、淮牛膝等。
  三、专病专方
  1.自拟尿路排石汤 金钱草、威灵仙各30g,茯苓、牛膝、山楂各15g,海金砂、六一散、车前子、海浮石各20g,石苇18g、鸡内金12g(研冲),泽泻18g,大黄5g,随证加减。每日1剂,早晚各煎服1次,每次煎液不少于150ml。同时应用黄体酮20rag,每日上午肌注1次,以上5天为1疗程。如肾绞痛发作,予阿托品,度冷丁解痉止痛及环丙沙星静滴消炎等对症处理。用药后嘱病人多饮水,加强跳跃活动和拍打患侧腰背部。共治疗78例,结果结石逐渐缩小后排出者9例,呈泥砂样排出者20例,完整排出者3例。结石裂解为2块以上排出者32例。治愈64例,好转10例,无效4例,服药最短时间为7天,排石过程中无不良反应。
  2.温肾活血通淋方 熟附子、乌药各lOg,厚朴12g,准山药、山萸肉、生地、赤药各20g,肉桂(后下)、莪术各6g,杜仲、海金砂、泽泻、牛膝各15g,茯苓、金钱草各30g。随证加减:若大量血尿者,;On4,蓟、仙鹤草、茅根等。若气虚体弱、下腹坠胀、尿不自禁者,加黄芪、党参、升麻等。以上中药加清水300ml,煎汁lOOml,再复煎lOOml,两煎药液混合,分2次,顿服。2周为l疗程,一般治疗2个疗程,每周复查血、小便常规,治疗前后均行B超或腹平片检查,必要时行静脉肾盂造影检查。共治疗95例患者,结果治愈32例(33.6%),有效52例(54。79%),无效11例(11.58%),总有效率88。42%。
  3.三金化石汤 金钱草40g,海金砂、延胡索、琥珀、杜仲、牛膝各20g,鸡内金15g,黄芪25g,地牯牛(研末冲服)、木通、车前子各lOg,葛根、王不留行各30g。加减:有血尿者加白茅根、茜草根;脾虚加党参、茯苓;肾虚者加山茱萸、菟丝子;痛甚者加白芍药;气滞血瘀者加三棱、莪术。用法:水煎服,每日1剂,分2次服,14日为1疗程,治疗尿路结石86例。结果:治愈59例(占68.6%),有效11例(占12.8%),无效16例(占18.6%,)总有效率81.4%。
  4.复方金钱草合剂 金钱草、六一散、益母草、车前草各30g,海金砂、石苇、冬葵子、赤芍各20g,郁金、鸡内金、留行子、丹参、三棱、莪术各15g,黄芪25g,肉桂5g。煎3次得汁约600ml,分3次服,每日1剂。30天为1疗程。临床观察40例,排出结石27例(67。5%),结石下移4例
(10%)。
  5。扩管排石汤 石苇、威灵仙、土茯苓各30g,冬葵子、海金砂、青皮、川牛膝、留行子、广地龙、飞滑石各15g,炒枳壳、鱼脑石、鸡内金各lOg。血尿明显者,加白茅根,或仙鹤草;久痛气血虚者,加黄芪、全当归;肾阳不足者,加仙茅、仙灵脾;肾阴虚者,加生地、山茱萸;热象重者,加银花、蒲公英。上药加水煎服,日1剂,煎2次,早晚分服。10天为1疗程,观察2—3个疗程。共治疗50例尿路结石患者。结果25例治愈(占50%),20例显效(占40%),5例无效(占10%),总有效率90%。
  6.加味金钱草汤 金钱草30~60g,海金砂(包煎)、白茅根、石苇各30g,瞿麦、篇蓄、车前子(包煎)、威灵仙、川牛膝各15g,鸡内金lOg,桃仁12g,木香9g。大便干加生大黄,肾虚加菟丝子、仙灵脾。上方1日1剂,水煎2次顿服,药后吃核桃2枚;10天为1疗程,2个疗程观察疗效。结果48例中治愈27例,好转13例,无效8例,总有效率为83%。服药最短5天,最长42天。排出的结石最大为1.2cm×0.9cm。
  7.石淋合剂 药物组成、制作及用法:金钱草、石韦、枳实、海金砂各1500g,黄芪、滑石(纱布另包)各1000g,鸡内金500g,大黄300g,三棱、莪术、海浮石、浙贝母、昆布各400g。上药洗净后,置于容器内,加清水18000ml,煎煮至8000ml,去渣,以双层纱布过滤3次,文火浓缩至4650ml(每
毫升含生药2g),掺人白糖1200g,防腐剂(苯甲酸钠24g),以无菌玻璃瓶分装密封,消毒备用。每日3次,每次50ml(8—10岁者,每次30ml,11—14岁者,每次40m1),共治疗200例,治愈165例(占82.5%),显效23例(占u.5%),有效2例(占1%),无效10例(占5%),总有效率95%。
  8.清热排石汤 金钱草、海金砂各30g,益母草、车前子(包)、石苇各15g,鸡内金10g,乌药12g。可随证加减。如血尿明显加白茅根;腰腹绞痛明显加白芍、甘草;如发热或尿检有脓细胞者加白花蛇舌草、蒲公英。两煎取汁400m1分早、晚2次口服,每日1剂,10天为1疗程,共服药3个疗程。治疗期间,嘱其多饮水、拍打肾区并行跳跃运动。治疗52例,结果治愈42例,好转6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为92。3%。
  9.四金排石汤 金钱草50g,海金砂;鸡内金、石苇、牛膝各25g,郁金、冬葵子各20g,王不留行、车前子、乌药各15g,滑石30g,甘草10g。湿热重者,重用金钱草,加瞿麦、蒲公英;有血尿者,加白茅根、小蓟、藕节;气滞血瘀者加枳壳、延胡索、五灵脂;脾胃不足者加党参、黄芪、杜仲、菟丝子。治疗78例,结果治愈64例,好转9例,无效5例,治愈率82.3%,有效率93.5%。
以上专方专药中,均重用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石苇等药,据药理研究,这些药物均有溶解结石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金钱草由于产地不同,又分为大叶金钱草和小叶金钱草,大叶金钱草产于四川、云南,溶解胆结石的作用较强,小叶金钱草主产于广东,乃治疗尿路结石之要药,临床须注意鉴别,择其功效偏颇选择用药。
  四、中药成药
  1.尿石通丸 由广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茯苓、牛膝等10味中药组成,具有清热祛湿、行气逐瘀、通淋排石的功效。适用于气滞湿阻型。肾结石、输尿管结石、膀胱结石、尿道结石及震波碎石后者。每5g浓缩丸相当于原生药36.5g,口服,每次5g,1日2次,多饮开水送服,1个半月为工疗程。可连服多个疗程。亦可用于尿结石手术治疗后或非手术治疗后,预防结石复发。
  2.尿路通片 由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芒硝组成。功效清热利湿,通淋排石。主治:①肾、输尿管、膀胱、尿道结石;②尿路结石超声波碎石后辅助排石;③预防尿结石及尿结石复发。口服,1次4—6片,1日3次。
  3.石淋通片 由广金钱草等中药组成,具有清湿热、利尿排石功效。主治尿路结石、肾盂肾炎、胆囊炎等病证。口服,1次5片,1日3次。
  4.金钱草冲剂 以广金钱草、车前草为主要成分。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排石功效。用于膀胱湿热,热淋石淋、淋沥涩痛、尿路感染、尿路结石及肾绞痛。每次3—6g,开水冲服,1日3次。
  5.结石消胶囊 苗药结石草(佳唉菪)为主要成分,配以大叶金钱草、鹅不食草等中草药,具有消炎止痛、溶石排石作用,主治胆囊炎、胆囊结石、胆管结石、肾结石、肾盂积水、尿结石、膀胱结石、手术后残余结石等病证。每粒胶囊含生药0.5g,口服,1次2—4粒,1日3次,饭前服用。症状严重者睡前增服1次。20天为1疗程,一般结石患者服用2个疗程,重症患者服用4个疗程,手术后辅助服用2—3个疗程,服药期间忌食辛辣。
  6.一康清淋冲剂 由瞿麦、车前子、篇蓄、大黄、滑石、木通、栀子、甘草组成。功效清热泻火,利水通淋。用开水冲服,1次10g,1日2次。尤适宜用于尿路结石并泌尿系感染者。
  五、针灸及其他治法
  1.针刺疗法 取患侧肾俞、京门、飞扬、太溪、三阴交、涌泉穴,针刺得气后,用平补平泻捻转提插复式手法,每穴运针刺激1分钟,留针30分钟,依次间歇运针刺激4次,每日针刺治疗1次。余晓初等用上法配合中药治疗40例,结果排出结石27例(67。5%),结石下移4例(10%)。
  2。电针 取肾俞、阴陵泉、关元、三阴交、昆仑、膀胱俞,曲骨、水道等穴,采用断续波或可调波,刺激由弱至强,频率为10~20次份,可降低肾积水之内压,使肾盂、输尿管恢复蠕动作用,从而解除肾积水,排出结石。
  3.指压疗法 术者用右手拇指指压患者背部的压痛点,通过经络传导而对尿石症起到治疗作用。国外资料报道用指压治疗15例经X线摄片确诊为尿石症的患者,应用指压疗法后绞痛立即消失,其中8例排出结石,最快的2天排出,一般在4天左右排出。国内报道,尿路结石患者用后有立即止痛作用。
  六、西医药治疗
  (一)防治结石的形成和复发 .
  1.药物治疗
  (1)高钙尿 因原发性甲状腺旁腺功能亢进(简称“甲旁亢”)、类肉瘤病、甲亢、多发性骨髓瘤等引起者应予相应治疗。其他病因者可采取下列措施。
  1)噻嗪类利尿剂 能增加肾小管对钙的重吸收而减少尿钙排泄。用于肾性高钙尿和吸收性高钙尿。双氢克尿噻每日50—100mg,或相应剂量的其他利尿剂。长期使用其降尿钙作用可有所下降,可引起低钙血症、低枸橼酸尿,需补充枸橼酸钙。
  2)磷酸钠纤维树脂 口服后在肠道与钙结合而限制钙吸收,每次2.5—5g,进食同时服用。因肠腔内钙减少,与草酸结合减少,导致肠吸收草酸增多,且该药可同时结合钙,阻止肠吸收钙,故同时应适当限制草酸摄人,而补充钙。只用于不伴骨病、血磷正常,而对限制钙摄人和噻唪类利尿药治疗无效的吸收性高钙尿,该药使血Ca2、下降,PTH分泌增多。原发性甲旁亢、肾性高钙尿、骨钙动员增多的情况、生长期儿童和绝经后妇女不应服。
  3)正磷酸盐 如中性或碱性可溶性磷酸钠或钾盐,与钙结合生成磷酸钙盐,降低尿钙浓度和草酸钙饱和度。每日1.5—2.0g磷元素,分3—4次服用。肾小球滤过率低于30ml/min者和尿路感染者不用,因可引起转性软组织钙化和感染性结石。
  (2)肠源性高草酸尿 限制草酸和脂肪摄人,补充枸橼酸钾,可使尿pH和枸橼酸明显升高。一方面作为结晶形成的抑制物质,另一方面在肠道与草酸结合,阻止后者的吸收,因而减少尿草酸排泄。可用氢氧化镁或氧化镁。消胆胺可纠正肠吸收脂肪不良,但不能持续抑制吸收草酸。
  (3)低尿枸橼酸性含钙肾结石 枸橼酸钾能有效地限制此类结石的形成和复发。用法为每日3—6g,分3次服用,部分患者可有轻度胃肠道反应,肾功能不全者慎用。
   (4)尿酸结石 应增多尿量,限制嘌呤摄人,调整尿pH6~6.5。尤其夜间尿pH。应用枸橼酸钠和碳酸氢钠使尿pH升高时,使钙盐结晶增多,而枸椽酸钾无此缺点,故临床首选,剂量为30~60mmol/d。若同时有血尿酸增高,宜加服别嘌呤醇,控制血尿酸浓度后即改为维持量。
  (5)胱氨酸尿和胱氨酸结石 在保证充分饮水(常>3L/d)和碱化尿液(pH>7.5)治疗无效时,可应用D一青霉胺治疗,每日1—2g,分次服用。后者在尿中与胱氨酸结合,形成溶解度较高的化合物从尿中排出,从而降低胱氨酸含量。但其副作用较大,能引起肾病综合征、皮炎和全血细胞减少等。o一疏基丙烯甘氨酸的作用机制与D一青霉胺相似,而副作用较小。有报道将此药灌注在肾结石部位,可使结石溶解,口服可防止结石形成。 *
  (6)感染性结石 长期有效地控制尿路感染,能限制感染性结石的形成,甚至使某些已形成的结石溶解。但由于结石内抗生素浓度较低,细菌不能被完全杀灭,因此单纯抗菌治疗很难使尿路感染完全治愈。
  (二)对结石处理
  尿路结石的治疗近年来已有很大进展,许多过去需要手术治疗的尿路结石,现在可经体外震波碎石或非开放性手术取石,或几种方法联合使用而取得满意疗效。
  1.内科治疗 对直径小于0.5cm的光滑圆形结石,无尿路梗阻或感染,且肾功能良好者,可采用内科治疗,方法见“预防结石形成和复发”段。溶石疗法对尿酸结石和胱氨酸结石疗效较好,对含钙结石和感染性结石疗效较差,给药途径有口服、静脉、输尿管插管、开放性肾造瘘插管和经皮肾穿刺造瘘插管等。在治疗期间,应密切观察病情变化,定期做放射性核素肾图及X线检查了解肾功能,决定是否手术。
  2.体外震波碎石术 目前已广泛应于临床并取得满意疗效,特别是对直径在1.5cm左右的单个结石。随着体外震波碎石术经验成熟,目前也试用于鹿角状结石及一些特殊结石,如肾小盏结石、蹄铁肾结石、多发性大结石等治疗。应该引起注意的是,由于冲击波的物理作用及其使水分子发生化学变化生成的H202和多种自由基,均可使结石周围组织细胞损伤、出血。冲击波还可直接和通过刺激肾盂平滑肌收缩,间接地引起肾盂内压力升高;而治疗后的碎石和血尿等则可增加尿流阻力,使肾盂内压升高,从而使肾小管和肾小囊内压升高,影响肾小球和肾小管功能,因此对一些存在肾泌尿系统梗阻、感染和肾功能减退的患者,仍应权衡利弊,术前应予抗菌、插管解除梗阻等相应治疗;术后则应密切观察、及时控制感染,解除梗阻。对冠心病、高血压、心功能不全者亦应慎重,对不能纠正的出血性疾病、孕妇仍属禁忌。
  3.手术取石 一些非开放性手术取石新技术,如通过输尿管肾盂镜、经皮肾镜取石等,逐渐在临床上广泛使用,取得较好疗效。但对经上述非开放性手术取石术、药物治疗及体外超声碎石无效或有禁忌症者,以及一些复杂的结石,如大鹿角状结石、某些多发性结石或有肾盂肾盏内腔狭窄的结石,合并严重梗阻造成急性尿闭,严重感染时,仍以开放性手术治疗为宜。手术应尽可能以保护肾功能为原则,并要求彻底取石,以免残留结石核心,继续增长。感染性结石因手术常有结石残屑留在局部,术后极易复发。
  .(三)对症治疗
  1.肾绞痛治疗 应用解痉剂阿托品或654—2肌注,可合用异丙嗪以增强疗效,无效时应用杜冷丁或吗啡等。
  2.尿路感染的治疗 见“泌尿道感染”。
  3。血尿 明显肉眼血尿时可用羟基苄胺0.1—0.2g或止血环酸0.1g,缓慢静脉注射,每日3次。
尿路结石是常见肾脏疾病,易引起感染和肾功能损害。近年来由于对其病因和病理生理研究的进展,出现了一些防治新措施,降低了复发率。另外,由于体外震波碎石的应用和经验积累,使很多原需手术治疗的患者可以免手术痛苦而得到有效治疗,但震波对肾脏的影响及其并发症防治应引起足够重视。
  七、中西医结合治疗
中西医结合治疗尿路结石,在提高排石率、溶解结石、缩短疗程、降低手术率方面效果肯定,对于
解除梗阻、治疗感染、改善肾功能也有一定作用。在排石疗法上,多采用总攻疗法,取得满意效果。具
体方法如下:
  (1)早晨6—6:30吃稀饭和大量饮水,量根据各人需求而定。上午7:00服用排石汤。
  8:00肌注速尿20rag。
  8:30快速静脉滴注10%葡萄糖250~500ml。
  9:00静脉滴注20%甘露醇250ml。
  9:30静脉滴注10%葡萄糖500ml。
  10:00阿托品0.5rag肌肉注射。
  10:30跳跃运动半小时,足跟先落地。并服用10%氯化钾lOml,每日3次。
  (2)中午休息。
  (3)下午继续服用排石汤:金钱草50g,大黄lOg,海金砂、冬葵子、炮甲、地龙、威灵仙、元明粉、淮牛膝各15g,黄芪、鸡内金、王不留行各30g。
  (4)另可配合电针穴位刺激,取穴双三阴交,可调波,先弱后强,留针25分钟。或配合肾病治疗仪治疗。
  总攻疗法的适应条件是:①结石横径小于lcm,长径小于2cm;②泌尿系统无明显畸形、狭窄及梗阻,结石与管壁无粘连、嵌顿;③患者肾功能尚好。
  实验证明,总攻疗法的作用在于:①大量饮水与中西药的利尿作用,可以冲洗结石,使其下移;②电针与某些中西药可以增强输尿管蠕动,促使结石排出;③某些中西药可以松弛输尿管平滑肌,有利于结石下降。
  要提高总攻疗法的疗效,除了选择合适的适应症外,还必须注意以下四个方面:①发挥医生与病员的积极性。对于总攻治疗的各项措施,必须严格遵守方案中的时序,认真地执行。②合理地组织总攻治疗方案。首先要遵循机体生理功能和病理反应的客观规律,而不能超过客观许可的限度,其次是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体质强弱,对于总攻措施的耐受力和反应情况,对方案进行适当调整。③积极消除病理障碍。及时改善肾功能,减轻肾积水,控制尿路感染,消除粘膜水肿,松懈结石与管壁粘连等病理障碍,可明显地提高总攻疗法的效果。④以“扶正祛邪,以通为用”为原则,连续总攻治疗,要防止损伤正气。一般情况总攻隔日1次,6—7次为1疗程,治疗期间需补钾。对于一般情况较差的病人,宜先采取中西医结合治疗措施,改善病人全身情况后,再行总攻,肾虚病人,一味攻伐,效果并不理想,应予补肾法扶正培本,可以提高肾上腺皮质的功能,促进平滑肌蠕动,取得较分利法等其他方法为好的排石效果。
  据报道,中药治疗尿路结石,个别病人有结石缩小或消失现象。其中已通过药理学证实的药物有:金钱草、海金砂、鸡内金、琥珀等。基本方如:鳖甲9—30g,生苡仁15—30g,白芷9—15g,四川大叶金钱草30一120g,海金砂9g(或海金藤30g),苍术9—15g,滑石15—30g,夏枯草9—30g。多食醋,可溶石。
  八、常见并发症的治疗
  梗阻、积水、感染是尿路结石的主要并发症。以清利行气,化瘀软坚,结合温肾益气进行治疗,促进利尿、消肿、结石移动,对缓解梗阻、积水有助益。五味消毒饮、蚤休、白头翁、生地榆等,对控制大肠杆菌、绿脓杆菌感染,效果比较满意。但一旦出现上述严重的并发症,必须结合西医治疗,积极抢救病人,梗阻石不能解除,有手术指征时,仍需外科手术治疗。
  [研究述评]
  (1)各地研究业已证明,尿路结石是由晶体和胶体基质构成。大多数结石的主要成分是晶体,多数为草酸钙(X线显影佳),其次为磷酸盐(显影尚佳),少数为尿酸及尿酸盐(显影不佳),其他如胱氨酸结石(不显影)、黄嘌呤结石等则少见。从外形观察,草酸钙结石、草酸钙与磷酸钙混合结石,呈圆或卵圆型、桑椹样,质地较硬,棕褐色;磷酸铵镁结石,表面粗糙,质地较软,颜色发白;尿酸结石或胱氨酸结石,一般表面比较光滑,色略黄,尤其胱氨酸结石,看似黄蜡状。目前认为,尿路结石绝大部分是以含草酸钙、磷酸钙等成分为主的含钙结石,约占90%,余者是磷酸铵镁结石、尿酸结石、胱氨酸结石等。
  (2)尿路结石的临床表现,取决于结石的大小、部位、引起梗阻的程度以及有无继发感染等。如结石处于“静止”状态,又无梗阻或继发感染,可长期无症状。但大多数患者可有不同程度的临床症状,主要表现为疼痛和血尿。肾和输尿管结石的疼痛部位位于腰腹部,呈钝痛或隐痛,严重者可出现“肾绞痛”,患者表现为突然发生的腰腹部剧烈疼痛,并可向同侧腹股沟、睾丸、大阴唇等处放射。输尿管下段的结石疼痛发作时,可伴有尿频、尿急、尿痛等症状。
  血尿常伴随疼痛后出现,多为镜下血尿,也可为肉眼血尿。偶有无痛性血尿,活动后血尿加重。因一侧(对侧肾缺如或无功能)或双侧肾、输尿管结石可引起急性梗阻性少尿或无尿。继发感染者,可有寒战,体温升高,血、尿白细胞计数增高等。有时由于肾一肾反射,一侧肾、输尿管结石引起对侧腰腹疼痛或发生急性尿闭。
  (3)膀胱结石的症状是尿频、尿急、尿痛及终末血尿,时有排尿中断现象,在并发膀胱感染时膀胱刺激症状加重。前列腺增生继发结石可仅有排尿困难的症状。

  (4)尿道结石患者尿线极细,时或尿出分叉;甚至有尿潴留,结石嵌顿部位疼痛,并发感染等。触诊时前尿道的结石常可触及,甚至经尿道口可见到结石。
  尿路结石除了常见的疼痛和血尿症状外,由于长期的尿路梗阻或继发感染,部分患者可出现严重的肾积水,造成慢性肾功能衰竭。个别由于尿石长期刺激可诱发尿路的鳞状上皮癌,呈持续严重血尿,甚至休克。
  中西医结合治疗尿路结石的方法颇多,但总的目的无非是排石、溶石和解除梗阻以及如何降低复发率和手术率。如何预防尿路结石的发生,这是今后需要重点研究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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