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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臧兆林作品连载:杨虎城部抗战风云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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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黄河水巨浪滔天   愣娃兵令敌胆寒

中条山高鬼见愁    望而生畏中华魂

话说南方出才子,北方多良将。

自我杨虎城部东渡黄河抗击日寇,令驻晋日军遭受到极大地挫伤,如前文所叙:我先遣部队群英血战娘子关,我一七七师奇袭晋西十三县,让东瀛鼠辈见识了中国战场上杨虎城部愣娃兵的厉害。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小日本遇上不要命的主也大为伤脑筋,叹称:在中条山患上盲肠炎,碰到难以逾越的铁柱子,三年多来两军殊死地拼杀,鬼子并没占到多大便宜。

1938年11月我杨虎城部改编为第四集团军,遂将川军第四十七军李家钰部也编入我集团,接替赵寿山十七师的右翼防务。

守军阵地位于同蒲铁道南段,此地敌方交通非常便利,而我军横广三百余里,纵深三四十里,背后紧挨黄河毫无回旋余地,兄弟部队无法协调作战,只能各自为战任抵御顽敌。

1939年2月,日军以两万兵力分六路向我中条山多处进攻,日军山炮向我阵地一阵狂轰滥炸,前沿阵地一片火海,我一七七师王镇华47旅阵地遭到毁灭性地破坏。

紧接着,敌人以数十倍于我兵力发起了狂攻,我军扼守山地居高临下集中火力压制敌先头部队,打退日军一轮又一轮地冲锋,激战七日夜,终因损员严重兵,粮弹不足火力已无法压制日军地强攻。

日军又向我阵地释放毒气,令我部遂即陷入灭顶之灾,危机关头,副旅长冯迩革向王旅长建议,“集中火力强行突围出去”,王旅长当即抽出精兵组成敢死队高呼:“两军相遇,勇者胜,杀出去”,两位旅长身先士卒各抱一挺机枪,突然从日军中路杀入,用机枪向两侧狂扫,一下子打蒙了小鬼子,战士们蜂拥而上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鬼子包围圈,绕经虞乡、漪氏、闻喜、夏县境内,安全转移到我军驻守防区。

1939年3月日寇约五千人沿张茅大道向我进犯。十七师赵寿山师长摸清敌军动态,主动放弃大臣村,抽出少数战士摆出怯阵样子诱敌深入,主力埋伏在圣人涧等待鬼子入瓮,头脑发热的日军呆头呆脑地闯入我埋伏圈,十七师勇士凭借有利地形,一顿手榴弹如雨点飞落,趁着鬼子措手不及,一阵苏式转盘机枪(刚补给的新式机枪)打的日军蒙头转向,发觉祸从天降,方知跳进陷阱,不敢恋战落荒而逃。

【日军战机轰炸我阵地】

1939年6月6日,日军军部下血本从各地抽调重兵,要在中条山击溃杨虎城部队,拔掉这根中条山的铁柱子。

日军集结了二十团(军团长牛岛)全部,三十七团(师团长川岸)一个旅团,野炮第二十六联队,山炮第一联队,空军山口集成飞行队一队(战斗机及轰炸机共三十八架),兵分九路向我一七七师四十六及独四十七旅阵地开来。

日军杀气腾腾不可一世,真可谓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是日,集三十八架飞机向我阵地疯狂烂炸,只见得:硝烟滚滚、弹片横飞。

咋一看,我军阵地被炸得面目全非,令鬼子想不到的是,我军提前在战地摆放了稻草人,当敌机狂轰滥炸我阵地时,前沿的“中国军人”发挥了草木皆兵的功效,我们的士兵纷纷躲在掩体里,待到日军飞机、大炮狂轰结束后,战士们爬出掩体重返阵地,(这也是长期对日作战,血的教训让我们聪明了),尽管如此在强大炮火轰炸下我军伤亡仍然巨大。

大轰炸后日军在飞机掩护下攻陷我军阵地,敌军攻势打散我军部署,我独立47旅撤退到洗马村一带又遭遇到日军合围,战士御敌以血肉拼搏伤亡残重,打得不足四百余人,此时敌人咬住不放死追,副旅长冯迩革被追进平陆以西的黄河洼地。

黄河滩畔,黄风潇潇,狼烟滚滚,狐雁哀鸣,前有黄河,后有追兵,真的到了:昔有霸王困死乌江,今有迩革陷入绝境;此时夜幕降临,老天夜帮了大忙,鬼子地形不熟,又不弄清我军实情就放弃继续穷追不舍。

【冲出包围圈】

稍休整后,有人提议强淌黄河回陕西,冯迩革说:“弟兄们,风高浪急,万万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能便宜了鬼子!这一百多斤留下来跟狗日的讨还血债”!部队遂化整为零,趁着夜色消失在茫茫的山村中。

翌日,鬼子不解追寻,搞不清我军部队如何无踪无影,歇斯底里的敌军对附近山村施行烧光、杀光、抢光疯狂地报复,无辜百姓屋毁人亡,令人悲戚淋漓。

此时,我军利用熟悉地形优势避其锋芒,放弃阵地逐步后退,在平陆附近尾随而来日军又从两翼包围上来,我96军孔从洲46旅组成突击队,采用饿虎掏心战术,一路突破向中条山纵深靠拢,正当我军匆忙撤离士气低落之际。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冲锋在前开路的突击队意外发现日军的炮兵阵地,突击队迅速从两翼包剿,一阵手榴弹扔出去将日军就炸蒙了,战士们举着大刀像猛虎一样出入敌阵,真是应了大炮打蚊子这句话。

敌炮兵只恨地下没洞钻,一阵砍杀我军歼灭敌步兵山炮一中队,获山炮五门,缴获大量枪械马匹,我军调转炮筒向尾随的鬼子狂轰,打得日军乱了阵脚,趁势绕过敌后转入我阵地,失去炮兵火力支持日军不敢冒燃进攻,便草草收兵,我军反而乘势追击、恢复战前中条是所有阵地。

此役敌我双方伤亡惨重,据统计“六六战役”中我方仅96军伤亡多达五千余人,老百姓遭敌机轰炸下伤亡惨痛,黄河沙口滩被日军枪杀,炸死的兵民不计其数,黄河激流中漂浮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拨又一拨惨不忍睹;日军方面(据探报,敌人运城追悼士官以上阵亡者,所列灰罐一千七百余具)战死两千,战役激战十昼夜,再一次让日军尝到杨虎城部守卫的中条山难以逾越,滚滚黄河不易侵犯。

【固守中条山】

六六战役后,日军将主战场放在攻打武汉,山西兵力有减无增,中条山防区的战事就陷入拉锯战。

1940年4月敌一个师团兵力,从张茅路分两路向我阵地进犯(我军在此仅有少数部队游击活动),当时,我军早已掌握了日军作战计划,军部制定了周密作战计划。

战斗一打响,我方采取诱敌深入战术,佯装败退,边打边退将日军引至望原,我李振西教导团在望原半山设防,正前方我炮兵校好伏击点多时,只待鬼子往陷阱钻。

采用两翼三、五步设一挺重机枪,口袋大张就等着鬼子入瓮,果不其然这些狂妄家伙踏进我埋伏圈,山炮迫不及待伺候一阵,重机枪接着一阵狂扫,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丢下死尸落荒而逃。

翌日,鬼子从望原以北张店再次强攻望原高地,飞机大炮狂轰滥炸,三日内数十次进攻无法推进,遂向我高地投放燃烧弹,战况危急时,团长李振西命令一营营长殷义盛组织百名敢死队,每人发一箱手榴弹冲击敌人。

敢死队在崔俊英机枪连火力掩护下,趟过洗耳河,冲入敌阵,在敌区奋力投掷,在雨点般的手榴弹漫天烟雾中,日军全线溃退,(敢死队员也伤亡过半)我军乘胜对惨败的日军形成包围,集中兵力夹击日军,日军伤亡过半,残兵败将落荒而逃,望原战役大获全胜。

 【严阵以待的火炮阵地】

“六六战役”使杨虎城部大大伤元气,兵员、武器短缺。是年末,川军四十七军李家钰部调离中条山,条山纵深太浅难以坚守,孙蔚如留独立第四十七旅及地方游击支队杨振帮部队千余人在此打游击,我部向中条山纵深区转移,占领侯家岭、毛家山、望原、圣人涧(总部驻在郭原村)构筑工事固守中条山,有力地保卫陕西免受侵犯,打破日军向西侵犯的美梦。

翻阅1940年的《扫荡报》,曾这样评论:“敌人进攻中条山有十多次,每一次都遭到了惨痛的失败。这完全是我们坚守在中条山上的三十八军的共荣功绩。两年来,这群三秦健儿击退了日寇一次又一次的进犯。就好比一根铁柱子撑持着中条山,把我们当地阵地守卫得越加坚固而不可侵犯了。”

1940年10月,杨虎城部奉命调豫西备守黄河,山西前线指挥卫立煌将军不久也被调离,由何应钦接任总指挥,何应钦自持山西有几十万重兵集结,既不深入防地勘察,又喜纸上谈兵,各路守军麻痹大意,这一切预埋的隐患被日军摸得清清楚楚。

1941年5月日军集中兵力偷袭中条山(此时距杨虎城部离开中条山半年有余),当日军偷袭了大本营时,几十万国军毫无准备,各自为战,各部惨遭日军绞杀,溃不成军,战役历余月伤亡八万,日方仅死伤数千人。

战后蒋介石大怒直呼:“中国军队抗战史上最大的耻辱”。真是应了那句话: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可怜的只是那些无辜地为国捐躯的英烈令人惋惜。

这真是:

自古三秦多侠义,壮士出关志不移。

东渡黄河保疆土,中条山脉抗顽敌。

倭寇猖獗耗利器,难奈华人存浩气。

三万秦兵多冷娃,血肉之躯不惧兮。

中条天途三百里,鏖战三载创奇迹。

屡战屡胜丧敌胆,威名震撼传晋西。

黄河浪高水虽急,倭寇生畏拒犯西?

望而生畏中华魂,两万英灵别故里。

欲知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简介

作者:臧兆林 , 网名王顺山人,西安市蓝田县人氏 ,现居渭南供电局,本人系杨虎城部后裔,撰写杨虎城部抗战系列文章,旨在宣传杨虎城部爱国主义精神,文章素材大部分出自17军军史研究会,部分图片资料源于网络,在此对采集资料图片涉及到原作者表示崇高敬意,望理解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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