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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随风吹进我心里。
“今夜不偷酒”,专偷你的心。
2024.03.18
期待已久的走月终于来临,穿上裙子,心情愉悦,灵魂轻盈,回娘家,去春天里。
崽崽似乎同我一般兴奋,昨夜里拉湿两次,凌晨四点又醒来玩了一个小时。我想,她是知道的,知道今天要出门,要去外婆家。
七点半起床,摸摸索索两小时,九点半才出发。天气较冷,小江妈妈给崽崽包上爸爸买的龙凤被,在热闹的鞭炮声中,我们出发。

一路开车,虽近两个月没摸方向盘,但我们的磨合很快,不多久,我便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自由的灵魂回归我的身体。小江妈妈抱着崽崽,她很乖巧,全程酣睡,大概也是在车上的缘故,毕竟坐着大型的摇摇车。
到杏子街上接妈妈,我们一同回家。大伯伯早已提着鞭炮在等,妈妈提前下车又拎出一封,热热闹闹迎接崽崽进门,奶奶点燃香火蜡烛,我带着崽崽在神台前告祖。这一刻,仪式感赋予新生命重大的家族意义,原来,子嗣传承,人丁兴旺,是这个意味。
到奶奶家坐坐,到小伯伯家坐坐,到自家坐坐,饭后玩到下午三点半,又开车去姑姑家坐坐,去外婆家坐坐。带着娃娃到处现世,每个长辈抱一抱,传送着新生的喜悦。
按习俗,走月要到娘家住一阵儿,但是妈妈在陪读弟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便没有做留宿的打算。没成想,奶奶一次又一次恳切地挽留,“一定要住几天,绝对把你们照顾得好好的。”外婆也留我下来,“早就想到这种情况了,留你们到我家住一晚呢。”我的心里翻腾起感动,“亲情”二字深厚,亲人们想得周到,哪怕平日里有些小摩擦,或者少联系,但是血缘刻在骨子里,又怎会轻易改变,又怎能轻易割舍?
妈妈忙忙碌碌,还不肯让我上手,“别提别提你别提。”一点儿重物也不让我挨。小江妈妈手脚飞快,饭前帮忙切菜,饭后帮忙收拾。又是一份感动,来自原生家庭的温暖,还有后天家人的支持,多幸运!
小江呢,小江虽不在家,但我们的心不曾分开。他和我讨论崽崽,“如果仔细对比,她和出生还是有很大区别。越来越好看了,主要是她那种无意识的微笑越来越频繁。”当小江夸崽时,她居然笑起来,“这也太应景啦。”小江惊叹。“她眯着眼睛笑呢。”我说道。跟你一样哒,小江逗逗崽,“她说我看到妈妈也是这么笑的呀。
回来时,经过双峰,给崽崽买尿不湿。离家还有两公里,崽崽突然饿了,于是停车在路边喂。这不哭不闹的崽,着实懂事乖巧,我也没想到,外出一天,能如此轻松。傍晚六点出头,一封鞭炮迎接我们进屋,到家第一事,小江妈妈抱着崽崽在神台告祖,我上楼换常服,“又变回朴素的我了。”“好看好看!”小江赞叹,成功取悦了我。“耶!”我对着镜头得意。小江也回应我,“耶!”
愉快的一天。李花白,菜花黄,桃花红,虽然没能亲自去花下闻芬芳,但走出家门,那股花香也随风吹进了我心里。

2024.03.19
若晴一夜未落觉,哭哭闹闹。小江妈妈把她放在摇篮里摇着,抱在怀里哄着,捧在臂弯里走着,如此循环往复。我撑不住睡意,虽不至于没有觉睡,但睡眠质量确实受了很大影响,连喂奶时都控制不住地打瞌睡。今早翻身时迷迷糊糊睁眼,依稀见到小江爸爸光着脚丫穿着拖鞋站在摇篮旁摇着,嘴里还哼着晚安曲,我来不及思考,又被睡意打倒,深深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格外重。
我想,或许是昨日整天在外走亲戚,不断变换环境,崽崽不适应?晚上,奶奶打电话来看崽崽,当我告知睡眠情况时,“你怎么不打电话回来说呢?”奶奶嗔怪我,说着,喊着大伯便往神台,焚香点烛拜祖宗。有了小孩,似乎什么都可以信一点。

白天的若晴倒挺安静,或是与周公相伴,或是安静打量周围。“多乖呀”“多可爱呀”“给你两个大拇指,真的越来越好看了”,这样的若晴得到了小江的诸多夸赞,甚至当二姐说沉睡的崽崽像猪八戒时,小江都极力反驳,“有这么可爱漂亮的猪八戒么?要批评二姐,咋能这么说我们无敌漂亮可爱的崽崽呢!”不知是小江语言匮乏,只会用“可爱”“漂亮”来形容,还是说这两个词就是小江对崽的集中宠爱?不过,当她展露笑颜时,我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能烟消云散,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笑泯恩仇”吧。
还有一件很神奇的事儿,崽崽似乎能闻得出我身上的味道。当她饿得嗷嗷叫时,只要我一接手,她便会瞬间安静。这股不同于他人的待遇,让我觉得自己于她很特别。

2024.03.20
早八点整,接到奶奶电话,“小宝宝昨晚睡得好吗?”实在是好呀,晚上十一点半喂完入睡,凌晨三点一十三醒来喂一次,一觉睡到早上七点一十二。“那我就放了心。”奶奶一面看着崽崽,一面同大伯说,“长得越来越像海容了。”长辈们惦记崽崽,这么一个小不点儿,谁不爱呀?
小江妈妈中午要去工地上煮饭,我便开车带着崽崽到了外婆家。相比较家里,这里更朴实,木门常开,燕儿筑巢,带来春的讯息,它们舞着轻盈的身段,把我的思绪拉回儿时那些在旗鼓(音)和阶级上塌屁股一坐,四处张望又满院野跑的时光。人的一生真是短暂,过往历历在目,却再也寻不回。
下午,外婆带着崽崽,我独自一人开车去女子桥,领快递,逛超市,买药,虽只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但呼吸里都是自由的空气。享受陪崽崽成长的每一刻,也从不忘记我是我自己,永远年轻,永远热烈。
“舅妈,送你一个绿色手链。”依晨给我打电话,她这小姑娘前几天还说要送我蛋仔钥匙扣呢。手链是她的朋友送给她的,钥匙扣是她在学校表现好抽奖抽到的。这学期,我们虽然没能在一起,但我一直被她惦记着,我的好依晨,若晴成长的标杆。
晚上提起笔来,在纸上写写划划,怎么也不得劲,陌生的感觉,手钝。

2024.03.21
若晴崽崽今日满月。
这个娃娃呀——当她醒时,你若抱着她坐,她一定哼哼唧唧,霸蛮把脸涨得通红,非要抱着站起来,还得要走,这样她便能安生玩一会儿或是安静入睡,大概和我的职业有关吧,怀着她时,我也很少坐,总是在讲台上站着或是在教室里走着;当她睡着,放在摇篮里,总时不时像牛一样大喘气,有时候还能莫名其妙哭起来,这时候你把她抱起来,哄一哄,让她睡在你怀里,那就完全是不同的样子了,她连呼吸声都轻轻的,“有安全感嘛。”小江这样解释道。
小江妈妈今日没上工地,但周宇从双峰回来了,因此我们还是去外婆家,只是逼近中饭时间才去。“我还以为跟昨天一样呢,清早起来就先把事情做了。”刚一到,外婆就如是说。我想,我是幸福的,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和我一起带小孩儿。
周宇一见到崽,便要抱着她。“你的皮肤好了很多。”我们闲聊,她看着我说。我突然想起走月时阿姨说我的“脸好白净”,那会儿没当回事。如今再听到类似的话,难道是真的?那我可要窃喜了。
崽崽睡着,却笑得很香,一定是做了很美的梦。“我最喜欢看她一只手举起,有那种指点江山的感觉!”爸爸说。

下午,带崽崽去乡卫生院接种第二针乙肝疫苗。我扒拉着她的衣服,小江妈妈撇着她的头,刚用上劲儿,崽崽感觉到了不舒服,似是责怪我们打扰了她的清梦,五官紧皱,四肢发力,“肯定要大哭一场的。”我心里想着。果不其然,针头扎进去时,崽崽的哭声也随之而起,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只哭了一声便休了嘴,针头还没拔出来呢,医生也惊讶,这可与其他小朋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傻瓜。”小江说。医生也夸奖她,“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女。”也许,美女修养的第一条就是情绪稳定?

回返时,我给自己买了一颗凤梨,鲜亮的黄和扎眼的绿,无比适合这个季节。春日美景似幻灯片般从我眼前一一掠过,此刻我不再为没能去花田里奔跑而遗憾,往后的春天还有很多个,可若晴的成长只有一次。带好她,以后我会多一个免费的游玩和拍照搭子,好日子在后头。珍惜你成长的每一个瞬间,也期待你长大以后的样子。

晚上,和小江商量事儿。我刚开个头,小江便像有感应,“咋啦咋啦,老婆大人?”我还在铺垫,小江已飞速应下,“好的”,他知道我的言外之意。我把话说完,“一定嘱咐到位。”小江给我吃了颗定心丸。真好,有这样体贴的老公,太爱了。
“我终于知道二姐为啥说崽崽像猪八戒了,真的像。”小江如是说。前几天小江还义正言辞斥责二姐,如今理解二姐、变成二姐,小江才用了几天时间呀,哈!

2024.03.22
白天依旧在外婆家。有了第一次的尝试,小江妈妈明显放心多了,餐后可以洗个碗,再往家里赶。说实在的,外婆带娃很里手,别看平时咋咋呼呼,尤其是换尿不湿,细心程度更甚于小江妈妈。
天气炎热,厚衣服穿不住,但我还保留着月子里的习惯,硬生生捂出点头重脚轻的轻飘之感。除了带娃,无事可做,阅读《最后一个道士》,开拓新的书种地图,读到“所有梦境的发生都必须要有一个原型”,这是不是可以用来解释梦的回忆或预知功能?
二姐打电话来,“妹妹漂不漂亮?”她问孝斌。要知道,孝斌可从来没赞过句好话,“她长得像你舅妈哦。”这次,二姐这样告诉他。“有点好看。”孝斌一改往常态度,如此回答道。看来,我们之间还有情分。
小江爸爸在外出工,每回刚进家门,远远地就开始喊“晴晴啊”“晴宝啊”,随后便洗手净衣抱着崽崽,既戒烟又减肥。

一个人带孩子会崩溃,但一群人带孩子很快乐。快乐到她的每一个调皮捣蛋行为,都有人笑呵呵当作戏谈且和旁人津津乐道;快乐到她夜里不睡觉,我也觉得幸福,觉得从此拥有了熬夜搭子,于是抱着她合照。真好,小家伙从小就会看镜头,真不赖,从小就是妈妈的贴心小乖崽。发给小江看,“这组照片真喜庆。”大家都乐。

2024.03.23
妈妈今天五十岁,过农历生日。可巧,这日子刚好是爸爸的阴历生日日期。
山间雾气迷蒙,风声鸟鸣和鸡叫组成热闹的清晨。我起床收拾整理,开车带着小江妈妈和崽崽回杏子,特意提前订了餐馆,特意提前替弟弟请了午假,一为妈妈过生,另也想借此机会和家人们聚聚。
一路接了外婆和阿姨,开开停停,身上淌着汗。走了条小路,坡太陡,刮了底盘,挡泥板掉下来,这个不和谐的音符。
饭前到校门口接弟弟,等待的感觉很奇妙,梦回在杏中教书那三年,与弟弟相依为伴,共同成长,守护彼此的青春。饭余,让弟弟抱抱他的小外甥女,他腼腆地笑笑直摇脑袋,直到我强硬地把娃塞到他怀里,他却一动不敢动,全身僵着,逗得我一个劲儿笑,“好软啊!”弟弟这样说。饭后,我又把弟弟送回校门口,目送他往教学楼走,直到身影消失不见。我的心情很复杂,弟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到了人生的关键路口,我多想,多想他能目不窥园,一门心思打好这一仗,给自己多留些选择余地呀。
白云飘飘,绿水粼粼,热浪滚滚,相聚之时短,不能晚上一起吃蛋糕,没有围着唱歌吹蜡烛许愿,相聚不易,颇是惆怅。
返双,回雅苑,小江竟然还留了个烂摊子给我,客厅门未关,洗衣机大打开,卧室满是灰,被子成一团,卫生间遍地黄,这一点也不像小江的作风。于是,我放弃收拾整理衣物的想法,转而搞卫生。
大姐带着依晨过来,给崽崽换完尿不湿后,我们一同去妇幼保健院,带崽做满月体检。很遗憾,我因为上下楼挂号缴费领药,错过了部分现场。很幸运,依晨全程陪伴我,她不像是来看妹妹,更像是我的守护神。她眼里能看到活,不怕脏累,主动迅速,做得很好。她把绿色手链随身携带,亲手给我戴上。“我帮你买大奔怎么样?”当我说若晴是女孩,不想给她太大压力时,依晨如此提议,可她忘了吗,自己也是个女孩呀。

从医院出来,先去修车。我打算把车放在修理店,换开小江的车,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老板和我是熟人,回回有问题都找她,“上次见你感觉肚子没多大,就生了呀。”她望见我怀里的孩子,意外地说道。哦?上回应该是学期末。“肚子没看到大,毛毛就养了。”前几天,树山超市的老板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大概是我衣服穿得宽松,怎么可能不大嘛,和我的认知完全相悖。
正事忙完,到大姐家歇歇,到楼下母婴店给崽买顶帽子。这家伙,自医院里检查时便彻底清醒了,直到回家都没睡。

好在,有小江爸爸,粗中有细的爷爷陪她嬉笑逗乐。“玉米没种就没种,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带孙。”所谓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不过如此吧。只是,醒来时劲格外大,喂她时抓住我的手指,想挣脱开接个电话都不得,吃痛得很。小江打电话来,她还吐着舌头舔嘴巴,“还在回味呢。”
给崽洗个澡,自己洗个澡,夜晚转瞬即逝。

文|周海容

图|周海容

编|周海容

万事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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