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唱片”有惊喜
大家好吖,我是皮卡。
今天给大家分享过稿作者阿武先生的文章,大家一起来看看叭!
伴娘就一个,还是带对象来的,新郎这桌清一色的战友,新娘那边也没看到什么姑娘。
这次是来亏了,我拍了拍猿总的肩膀:“下次这种罗汉局,请不要叫我。”
七大姑八大姨从我身边经过,他们坐在桌子上喝茶水、嗑瓜子儿,有事没事跷起二郎腿儿…
一瞬间,狭小的空间内挤满了我不认识的人。
场面极度不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二手中华和老款雪花膏的味儿,我打了一声招呼,出去透透气。
初夏的夜晚有些微凉,我从后备箱里翻出一件衬衫套上。
酒店斜前方有一处广场,是个适合散步发呆的好地方。
穿过水泥路,迈过小方砖,跨过大理石,躲过一个拿着玩具小手枪撵爹玩儿的熊孩子,最后踩在深棕色略有裂纹的防腐木上。
广场的最内侧是一个硕大的半圆形亲水平台,下方湖面呈现镜状,泛起波纹状的涟漪。
在附近报亭买了一听可乐和一大捧粉色的棉花糖,径直走到观景台最中心的地方。
广场上惬意且吵闹,老人压腿,孩童玩耍,情侣拍照,零星走过几个卖氢气球的商贩。
太阳日渐西落,将火烧云的白色边际映衬出一圈昏黄的光晕。
下班的人步履匆匆,有人偶然驻足,片刻停留后又继续赶路。
我拍下这一幕,发了条朋友圈,内容写到:驱车122.5公里,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花费一小时的时间,看日落。
评论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因疫情而居家隔离办公的大学同学。
他们羡慕这不被疫情影响的小城,也称赞着从照片内传出的恬静与温馨—我在贩卖日落。
望着远处日渐消散的风起云涌,我陷入了沉思。
一生中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我也终于可以理解那些抱着手机的人,明知熬夜伤身,仍迟迟不肯睡去。
那是因为害怕一觉过后,醒来的自己又将属于别人。
人还是要保持因生活细碎而满足的能力。
比如品尝久违的美食,重温熟悉的街角,买到钟意的裙子,感知温柔的刹那。
这些看似鸡零狗碎的生活碎片,却是通向快乐星球的秘密通道。
第二天的婚礼如期进行,隔壁桌一大娘提前拿出准备好打包用的塑料袋,我则一边替好大儿藏好顺过来的喜烟,一边在一堆夹心巧克力里翻找不算太腻的大白兔奶糖。
凳子碰了一下,我俩对视了一秒,相视一笑,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我扔给她一块大白兔,她给我扯了两个塑料袋。
此时的脑海中全是我把整个肘子带回队儿里,好大儿给我磕一个的场景。
“没头发滴!你能不能踢正步?”猿总焦急的问道。
“能,但是不一定标准,太久不练了。”
“行,一会你上,衣服我找!”190的傻大个直晃脑袋。
“定好的哥几个呢?”
“没给假,出不来……”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键盘手,心里嘀咕着:“这不纯纯赶鸭子上架嘛。”
还有半个小时,穿上皮鞋,换好夏常服,举着头纱我们就开始在走廊里练正步,踢了足足半个点儿,顺拐,靠脚不齐,高度不一致,能犯的错一个也没落下。
一旁吃瓜的群众感慨,我们的革命友情能够如此纯洁,竟然可以这般努力付出。
哪知道汗水的背后是四个人拼了命的补落下的课,就为了登台不卡脸而已。
好在里面有位老班长,口令响亮,带我们好好回了回炉。
“到你们了!”新娘的闺蜜胖丫儿颠哒的跑了过来,整个浪的浑圆饱满缓解了我们紧张的心情。
主持人报幕:“下面,有请新郎的战友为这对新人送上最高的礼仪!”
“齐步走!”
丁班长的声音洪亮,甚至超过拿着麦克风的主持人,背景音乐逐渐减小,摆臂一致,磕脚跟,别掉腕是每个人心里默念的台词。
到达舞台通道中央,“立…定!”
统一靠脚,台下想起了阵阵掌声。
“正步…走!”
左脚向正前方踢出约75厘米,腿部绷直,脚尖下压,脚掌与地面平行,离地面约25厘米。一声,两声,三声,皮鞋踏在亚克力水晶通道上啪啪作响。
“立…定!”好在,没人出错。立定后自动转体,面向新娘。
“放!”
头纱缓缓落下,我们四个人也松开了死死攥在手里的四个角。
“敬礼!”五指并拢似贴微贴太阳穴,新娘戴好头纱鞠躬还礼。
主持人开始准备下一个项目,我心里想的是:“真她妈齐!”
下台以后,我们也加入了吃饭的行列,背景是循环播放的新郎新娘斥巨资糊弄出的滚动ppt,演唱是哭的稀里哗啦260多斤的小舅子。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这次婚礼的旅程,当然也连同自己的休假一起结束。
归队以后,主动汇报:“我们回来了!”
当然,我在最后,因为我得给好大儿拿肘子。
作者 | 阿武先生
首发 | 皮卡酒馆
图源 | 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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