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壬辰己酉戊申巳时①,余欲郊游,特邀本城网友向阳君,向阳君慨然应之。约于文化路相馆会集,晤后商榷去向,向阳君随和,任余信马由缰,于是,经孤山街、南关大街、宝昌路,至交警大队西折,径往三和小区北侧,见大路再北折,而入戴家庄。
途中曾停车,欲抽烟,袋袋皆空,自唏路边:“何健忘至此耶?”入戴家庄,稍停,似闻向阳君与村人悄语,旋入东巷;又霎时,向阳君返,递香烟一盒,犹言村店无好烟可买,体贴入微若此,余愧领之。
戴家庄离县城约七八里,为昌乐境内古城邑,名曰剧魁,余曾撰《几被遗忘之古城遗址剧魁》,并发于博。此访,已难记次数。停车小丹河桥,西向立,小丹河在右(北),剧魁城墙遗址在左。
蓦睹一新开酒店,名含“代家庄”三字,窃叹:“国人何其叛逆,动辄出卖祖宗?”余与向阳君愤而道之:“前年来此,曾询一男壮,其言派出所错写,去岁又来之,村人又言会计误填,无论前者后者,俱不能恕也!”又睹桥畔有一村碑,镌刻朗朗在目,曰“戴家庄”是也,心稍惬。
向阳君犹记余博文一语“两人不成席”,盼余招友,窃想:其安君好古文,喜古迹,何不邀之?拨机问之,响数声,陡地手机电池耗尽,向阳君寻号,亦无计。骤闻其安来电,已在昌乐城中,甚喜,急回电,简述余所在。其安爽然,复曰:少间即至。
沿沟西下,古城墙多倾圮,惟存下部遗迹。沟底即是小丹河,凡数百折而至古城下,西去数十丈,与大丹河汇而聚之也。剧魁古城即由两河夹之,悬崖高耸,河水宽荡,险地也!惜今日河水皆为水库所挡,河流细小,水之穷蹙,而溪之,溪之不足,又潴之,仅剩河床,又人为岔之隔之,菜棚与滩地相间也。
少顷,其安来会。商所向,余意沿河床西去,二君从。漫步滩涂,有棉花,有方瓜,有蒿莱,有野花,颇亦有致。其安言,如入古小说境中;余言如睹《施公演义》黄天霸闯贼穴所遇耳。拨蒿草递进,又拨枝条,见水流,原来此流即小丹河也。虽不清澈,亦不浑浊,比之前来倍有改进。
其安君,余之族弟也,漫游河滩,时间短促,兴犹未尽,意河滩绝不苍古,欲去古城顶,于是登崖,一农妇指示道路,余早已知。皆因日昳②
戴家庄北有酒店,名曰“杏林园”,为西徐村徐姓所开,不常料理,老板娘赵姓,即为西徐人士。此日,向阳君抢做东道。向阳君,故籍安丘,望族名门刘姓,居昌久之,已成地道昌乐人也。之前,已有手机联系,面交已有数次,博客每日必有过从,但真情性殊难体察,戊申日郊游,人如其文,诚挚宽厚,与人为善,待人接物胸怀大度,颇有先人门风。因安丘濒邻昌乐南部,亦有昌乐南乡人豪爽之气。
此行也,当有一段可续,余偶然间想起一故事,即与向阳君、其安君述之,但因健忘症作祟,当时也,书名、篇名、人名俱忘,只略记故事梗概。不料向阳君乃做学问精到之人,从手机追根求底,余敬之。其实,此前余曾发稿叙述此故事,早知书名《世说新语》、篇名《雪夜访戴》③
,只是健忘而已
【注释】
①
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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