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海近,可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看见过盐场,这是第一次。
还是上次我们去南海,傍晚回来的路上,远远看见路边的空地上,有一堆白色的东西,好奇心促使我们停了下来,走过去近距离观察了一番。原来是一堆大颗粒的粗盐,盐堆上方的机器里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大颗的盐粒。
这个盐堆的南边,是一个很大的海水盐场,好多好多的池子连在一起,究竟有多少,看不到边,也数不清。
池子的大小和模样大致相同,排列整齐有序,池子的四壁都是用石头砌的,里面全是海水。
只有近处的两个池子与众不同。其中一个池子里的水是粉红色的,池子边上的石头上以及底部,可以清晰地看到淅出来的盐颗粒。
旁边另一个池子就是白花花的结晶盐粒,盐池里里面停放着几辆木制手推车。这是正在往外出盐的池子。
我们去的时候,工人们正在盐池边休息,不远处有几个人,正聚在一起修理一台机器。
我想仔细询问海水晒盐的流程和技术,但工人们看见拿着相机拍来拍去的人,很是警惕,不肯说什么,让我们询问当官的去。
我看到工人指的那个当官的,正在忙着修理故障机器,这一大帮人还等着机器修复,赶着加班呢。想想这时候去凑热闹怕是不妥,于是自己随便看了看就离开了。
回到家,新奇地和妈妈聊起我们今儿在路边看到盐场了。
妈于是跟我们说起她小的时候,随大人们从家(葛家)步行到南海,取海水晒盐的往事儿。
听妈妈说,那时候,家里没盐吃,村里的人都要到很远的海里取水回来晒盐吃。
每次都是一大帮人结伴而行,挑担的、推车的、赶驴的,小孩子提着小桶,一起走到几十里地外的海边取海水。
“那么远,得走多长时间啊?”我插话。
“不记得了,反正是不停歇地走,日夜兼程。”
儿子问:“路上吃什么,喝什么?”
“哪有什么讲究?身上带点干粮就是了,记得我爹都是腰上的布袋里别两个粑粑。”
“还记得那时候怕路上遇到狼,驴脖子上都系着铃铛,走起来“叮铃叮铃”地响。”
“回到家以后,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乌盆、碗啊、罐啊,都拿出来,盛上海水,一溜儿摆放在猪圈墙上,经过风吹日晒,家里最后就晒成盐了。”
。。。。。。
这样的日子别说离孩子们远,离我,都太遥远。
如今,已是盐不缺,油不缺,吃不缺,穿不缺,物质丰裕,可我们对生活的满意度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高。
这会儿妈妈又讲到:“那时候,有人用家里仅有的一点盐,或是一块咸菜来缴纳党费。。。。。”
哈哈,坏了,这故事讲不下去了。不过,别说儿子,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呢。。。。。。
另:下面这段海水晒盐法是网络资料,我不清楚我们本地的海水盐场是不是采用这种方法晒盐的。有了解的朋友,欢迎留言告之。
工人们要干的活儿,是从结晶池里把盐铲到小推车里
铲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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