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日子，特殊的表白
◎文/张 骅
2001年8月21日13点55分，一个拖延了快一个星期的孩子呱呱降生。略有些浮肿的双眼，睁得圆溜溜的，眼球黑得发亮，浓密的睫毛向上挑起，乌黑的头发贴在圆圆的小脑袋上。第一眼看见你，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你的成长过程中有喜有乐，有悲有泪，虽然没有用相机一一记录下来，可那些点滴都存在了妈妈的脑海中：四十多天时，突然间一吃奶就哭，我和姥姥带着你走兴平、窜咸阳、去西安得出的结论都是两个字“健康”，每次吃奶都得抱到村口边看火车边喝；十个月的时候居然会叫阿姨了；刚一岁撒开妈妈能自己走路了；傍晚时，你狗爬着满操场抓蛐蛐；第一次去看你的奶奶那里，你就去旁边的教室乱窜；刚两岁就无奈的进了幼儿园，下午你抱着妈妈说，你不想上幼儿园，我瞬间泪奔；你第一次演的节目叫“蜗牛和黄鹂鸟”；2004年奥运会时，你学会了唱国歌；第一次作主持人，小搭档忘词时，你拉着她的胳膊提醒她，惹得家长哈哈大笑；因为查校车2006年冬天的一个星期三，我突然接到通知你得住校，煎熬了两天，星期五下午，早早的请假去接你，可你却说“住校太好了！可以看电视，玩游戏，还可以分享好东西！”哦！我一下明白了孩子的适应性有多强，再也不一厢情愿的认为你会难过。开春后，我理所应当的认为要继续住校，那天下午，隔壁的舅妈说，看你儿子回来了。那不是我娃，他住校呢。我站在路中间使劲看：那不正是你吗？背着小书包，手里抡着外套兴高采烈的。你告诉我住校的人少了，你就求着老师送你回来了。你生病打吊瓶时，我请好假准备陪你，可你却懂事的让我去上班，你和医生阿姨聊天就行。你上幼儿园时，我喜欢打麻将，你跑过去问我输了还是赢了，大家开玩笑说你妈输了，你拍拍我的肩膀，很男人的来了句：没事，有我呢。幼儿园的你那么懂事可爱，时不时会给我一点小感动，让我爱你爱不够！
上小学后，虽然你善良依旧，但你的贪玩令咱俩的关系急转直下。每天中午放学，背着书包在操场、花园里玩，我着急边做饭，边看着你的身影，从五楼喊着你的名字，可你置若罔闻，每次都得爸爸下楼去找，三番五次警告无效，那天把你拉回家时，我用擀面杖打你的屁股，你坐在地上左扭右扭的喊着；学美术，非要闹着自己走，害得我跟踪了几次，看着你过十字路口时，左看右看的样子，着实有点像孙悟空。一年级第一次期中考试，你告诉我辨字组词你没写，问原因，答曰不想写。恰好阅卷时我看那道题，几百学生只有一份卷子那道题没写，拆开后果然是你的，我没收拾你吧。六一前一天接纳新队员，我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你，结果跑去玩了。2008年雪灾那会，你滑雪摔成了大熊猫，好长时间才恢复。学着我的笔体自己签字快两个星期，没写英语作业，被我发现后，挨了一顿打，补齐作业。从储钱罐里拿零钱买辣子条，嘴里一股味道，还死犟嘴不承认，在四五年级时竟然说出了父母要孩子是找死的至理名言……为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我没少吼你，鲜有母慈子孝的和谐场景。
再后来上了中学，你摇身一变成为闲事主任：开班会了，你忙着制作PPT ；打扫卫生，你总是最后回来；社团活动比上课重要；老师的电脑有点小问题，你就半节课不上……学校发的册子期末了还是新的，作业不按时写，或者在家写作业装模作样，偷着看小说，玩手机，你爸都把两个手机摔了。虽说你不坏，但心事总不在学习上，为此，我们家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一次争吵。你总感觉我们管你太多，或许因为职业关系我们对你放的不是很开， 可从小到大，没逼你去补过课，寒暑假任你放羊式的玩，这点你总得承认吧！在和你“战斗”的这十八年里，我的侦察能力提升很快，你撒的谎总会被识破，就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谁让我是生你养你的妈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提起你，我满口是你的缺点；一看见你，我满眼是你的问题；一想到你，我就头疼熬煎。用你的话说就是我头疼是你气的，腰疼是你气的，脚疼也是你气的，感冒发烧，头发开花都是你气的！我一度认为你的远行，我不会不舍，但在给你收拾行李时，突然间有种要分离的感觉。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说好了全家一起吃大餐，看电影，结果是爸爸要上班，你更是和小伙伴野到了西安，留我一个人驻守营地。我知道以前的跟屁虫成人了。好吧，我承认你的缺点、问题有一部分是因为爱你、在乎你呀！
以后可能会眼不见心不烦，我管不上了，也照顾不上了。但我真的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善良，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自律的人，上进的人，健康的人，乐观的人，快乐的人！还有就是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回头就会看到爸爸妈妈永远在你的身后！
最后再讨人厌的啰嗦一句：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完成好学业，让爸妈放心呢？
（写于2019年8月21日）
作者简介：张 骅，笔名梧桐树，教师，爱好文学，热爱自然，偶有妙笔生花，心灵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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