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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冯唐与躁动青春的祭奠

书名:万物生长

作者:冯唐

豆瓣评分:7.7

“流氓”冯唐

我一直认为冯唐是个流氓。不过,如今这流氓也老了。但老了的流氓终归还是流氓,不过是老流氓。朋友圈中有人感慨一年又过去了;四十多岁,人生的1/2过去了。人虽然老去,这老流氓却越发深得我心——纵然我看不出每一本书反映了啥深刻的思想,我只是纯粹地读着小说而已。或许这就是彻底的真实,读完掩卷伏思,清晰中似乎有着蠢蠢欲动的影子。

如果你读完一本书,让你想回去某段时光,我想应该是对作者的最大褒奖。所以,很多时候,我看冯唐,想着如果我是个“流氓”就好了。不需要曲意逢迎,不需要婉婉转转,纵然失去,只不过就是多年后的一些回忆而已。

我一直对这类作家有深刻的爱,这种爱是对于原生态文字的欣喜,是一种赤裸裸的人性,而非封建卫道士的教化。因为我们都有欲念,这种欲念能美好地直白地叙述出来,就是彻底的真实。这种真实,来源于冯唐的直白。

他的文字,从来不排斥性。冯唐对性有一种特殊的偏好。但以我的浅见,性只是冯唐文字的一种媒介,更是他的一种隐喻。唯有性,才是人生最赤裸裸的赤诚相见与插入,也唯有如此,男人与女人才能很好地结合。虽然这种结合有拒绝,更有舍得,是一种交付。冯唐的结合都是一种心甘情愿。而现实社会对性多排斥,至少是不愿意曝光的,否则就有“流氓”之嫌。但有后代的人,如果你不“流氓”,何来的子孙传承呢?这种人世间极乐的事,只有体味了才知道它的美妙。

《万物生长》作者冯唐

躁动青春的祭奠

《万物生长》是“流氓”作家冯唐近四十岁时的作品,写的是他对二十多岁的青春的感怀。他的青春,就借这个男主角秋水的故事叙述出来。与《致青春》不同(那是一种对青春的思念),《万物生长》是一种赤裸的人生。这种人生,与性息息相关。

人生除了性,还有什么?

还有青春。

青春都会死去。青春的不同,在于年老时的回忆。所以,青春只与年龄有关。纵然你说时光不重要,但对于我们来说,年龄才是青春最直接的标志。时光最可怕的是,不管你鸟不鸟它,它都一步不回头,走得如此决然。就像初恋离开你我,纵然万般不舍,可他们依旧离你我而去。

对于万物,如果没有性,或许很多均不复存在。而性的托体,则落脚到了对人体了解无比透彻的医学生身上。但我想,医学生不过是个媒介而已。因为冯唐本来就是个医学生。我想,这是他对青春最好的回忆。

就像秋水,秋天的水永远携带着凉意,总是一股凉意从后背袭过来,带着一股秋日的哀思,这就是秋水的青春。但秋水的不舍与哀伤在于,你爱的,纵然全部全身心地付出给你,也最终离开了你。但这就是最精彩的人生,青春,万物生长。这辈子最让你后悔的,是你的青春设防了,没有躁动不安。青春最大的价值,就是多年以后,还能有可以回忆的地方和光景。

《万物生长》电影剧照

很多人都问过,如果让你再回大学一次,你最想经历的是什么?有的人说好好读书,有的人说好好选一个专业,有的人说好好恋爱一次。我想说,如果可以,应该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纵然不似秋水般,也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勇敢地说出“我爱你”,倒也不负此生时光。

就像秋水,他的执念,他的付出,他的不舍,他的躁动,他的直白,交织成他的整个青春。

躁动不安的年轻人,才是真的年轻人。年轻人终究都会长大的,成为那个听人诉说苦闷的和秋水一起喝闷酒的家伙,然后把这文字一个个敲打出来。哭过,笑过;撸过,恨过;想过,怨过。人生如此,就是经过。

我们哪天回想起这段时光,我们淡淡地诉说着,那是种回味无穷,也是对青春最好的告别与祭奠。


“东哥扯谈”

“东哥扯谈”专栏作者简介:王业东,没粉丝,人称“东哥”,现在是超级油腻腻的大叔一枚,于是自己做主改叫“东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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