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鲜肉们刷屏的年代,除了几个天王级别的带头大哥依然可以雄霸舞台,大多数我们记忆中的耀眼明星,早已被雨打风吹去,成了一名过气的老腊肉。
2009年,歌手王杰发布了一首歌曲,叫做《我知道我是一个已经过气的歌手》。
“我知道我是一个已经过气的歌手,知道我写的歌你不再听之后,我想了很多借口给自己一个解脱,纵然有再多的的诅咒,也只能接受。”
孤独的少年
1962年10月20日,王杰出生在香港。
父亲王侠、母亲许玉都是邵氏电影公司的演员,两人生了4个孩子,王杰排行老三。
在邵氏影城玩大的王杰,3岁时就开始演电影 ,成了一名小童星。
王杰的爸爸是北方人,动不动就会拿皮带打人,小时候,王杰不知道哭过多少回。
12岁时,王杰的父母离婚了。
懵懂的少年不但没有悲伤,反而很开心:再也不用担心挨皮带,也不用再回家了。
他被送至基督教教会学校寄宿,父母亲忙于演出,很少来探望他,他们似乎已经把这个孩子遗忘了。
甚至,父母都忘了要给孩子掏学费和生活费。为养活自己,完成学业,王杰课馀在学校打工赚钱。
14岁时,王杰创作了自己演唱生涯中的第一首歌曲《娃娃在哭了》。
“娃娃在哭呀妈妈不在旁,娃娃到处寻找找也找不到,我的妈妈悄悄走了,为何把我留下。”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虽然名义上有父母,但他实际上已经跟孤儿没什么两样。
孤独的童年,给他的一生打上了无法抹去的忧郁底色。
在步入歌坛之前,王杰当过油漆工、溜冰教练、驻唱歌手、出租车司机、特技演员,一把泪、一把汗地煎熬着时光。
永远的安妮
那年,王杰15岁,一个热闹的学校期末舞会。
王杰对自己没自信,颜值不高也算了,而且还身体单,武功差,打架总挨揍,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丑小鸭。
他不敢主动去找漂亮女孩子。等了一会,没有女孩子来邀请自己,他准备离去了。
这时候,他发现,在灯火阑珊处的角落里,闪烁着一颗清秀迷人的脸蛋。
她,琥珀色的头发与眼珠,雪白的双颊,点缀着淡淡的小雀斑,就好像中世纪欧洲油画里恬静的少女。
王杰小鹿乱撞,过去轻轻地问:你愿意和我跳支舞吗?
女孩愣愣地看着他,摇摇头,笑了。
男孩没有放弃。“是因为你不会跳这支舞吗?”
女孩看似尴尬地点点头。
女孩告诉他,她叫安妮,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来自法国。
几首快节奏的歌曲播放完了,一首抒情的华尔兹娓娓道来。
安妮这才对他点点头,站起身子。
几秒钟之后,王杰发觉有点不对劲。
他看到,安妮走路一跛一跛。原来,她是个小儿麻痹症的女孩。
这时候,他的同学带着女伴跳过来,大笑着拍她的肩:“这个你也要!”
又气又羞的王杰,悄悄离开了舞会。
没过多久,他第二次见到了安妮。
一见钟情,虽然少,还是有的。安妮成了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那个影子。
安妮大方、热情,像一朵热烈的郁金香,同时,笑得那么甜蜜,又像一枝羞答答的玫瑰。
所谓佳人,就在眼前。
王杰带着安妮,在浅水湾看落日,在太平山看灯火,她喜欢听他唱歌,他把生活的苦水向他倾吐。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毕业后,安妮父母离婚,她要跟母亲回法国。
告别那天,她告诉王杰, “一年之后的今天,我一定会回到香港来,就在浅水湾和你见面。”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一年过去了,王杰在浅水湾等了一整天,可是安妮没有回来。
等到大半夜,他无奈而愤怒地回到住处,才发现一张粉蓝的卡片。
是安妮寄来的,她说她没有忘记约定。可是,她现在和父亲住在美国,没有办法赶来……
他愤怒地撕碎了信,扬成了一片雪花。
他知道,初恋结束了。
他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屌丝青年,根本没有钱去美国看安妮。
过了几年,王杰二十岁了。在和同学聊天时,他得知,安妮出车祸死了。
万千悲痛涌上心头,只有一片黑云压顶,沉入无边的忧伤。
于是,他写了一首歌,叫做《安妮》。
后来,王杰经历了两次婚姻,最终都以悲剧收场。
安妮,成了他一生难以割舍的甜蜜和酸楚,那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幻泡影。
唱出我的歌
1987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台湾著名音乐人李寿全发现了一个忧郁沧桑、辨识度高的声音。
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王杰。
1987年,王杰进入台湾飞碟唱片公司,12月,他发行第一张专辑《一场游戏一场梦》。
唱片推出的第七天晚上,王杰下班坐计程车回家。霓虹灯闪耀下的美丽夜景,他无心欣賞。
他曾夸下海口,自己的专辑可以卖到30萬張,他的心一片忐忑刺痛。
忽然,计程车的收音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音乐前奏,主持人说,“本星期的流行榜冠军歌曲,就是王杰主唱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那一瞬間,王杰泪流满面。
谁也没有料到,这张专辑销量超过2500万张,雄霸排行榜一年半之久。
在加入飞碟之前,王杰被滚石拒之门外。取得如此成绩,滚石制作人李宗盛很惊讶。
由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台湾乐坛王杰和齐秦双雄并峙。
后来,《忘了你忘了我》,《谁明浪子心》,《伤心1999》,《不浪漫罪名》等金曲,灌溉了一代人的心田,让我们痴迷,让我们流泪。
谁明浪子心
后来,王杰的嗓子被人毒哑了。
对于这段伤心往事,王杰在微博里说:
失去的嗓音已经失去了,就像光阴逝去岂能再回?赢了的人已经赢了,输了的人就是输了!我从不怨不恨过谁!因为我早已学会了化悲愤为力量!那里跌到就那里爬起!
是的。你们可以毒哑一个歌手的嗓子,但是打不败一颗浪子孤傲的心。
老男人王杰,还是那么的洒脱不羁,那么直言不讳。
他多次直言四大天王不会唱歌,他在公众场合揭露娱乐圈的各种黑暗和不齿,打压和欺凌。
即使作为导师,他在《中国星力量》,不客气地说华晨宇唱歌时嘴巴里面的杂音较多 ,最“要命”缺点的是没有感情。
在《直通春晚》里,他对各种煽情的演戏勇敢说不,“我们谈的是音乐,音乐不需要编剧。”
是的,我们必须承认,王杰已经是一个挨了岁月杀猪刀的大叔,一个已经过气的歌手。
但是,他更像是一个老去的浪子,一只孤独的黑天鹅,优雅地飞过西伯利亚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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