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全在张家口西北,曾为张家口所辖管的县,2016年撤县设区。明初洪武同志为防瓦剌等不安定的邻居骚扰,沿长城一线筑堡置军,籍地屯田,像万全人口大部分来自于山西,都有着大槐树的情结。
万全左、右卫最早设在怀安,永乐年一分为二,将右卫移治于今万全城。左挹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天险方为万全之策”,“万全”这词由此而来。宣德年,又开始建右卫五戍堡,洗马林堡、新河口堡、新开口堡、膳房堡、张家口堡,而其中洗马林堡建制最早、规模也最大。
既然是个戍边的大堡子,就得有物质和精神的刚性需求,历史上洗马林堡有大大小小的寺庙几十个,人民有信仰,堡子有力量。明清时这里也是商贾云集,但没发展成另一个堡子张家口的路线,后逐渐萎缩成村子,齐整的街衢已支撑不起往日的繁华。
玉皇阁建于一砖砌高台之上,建于明宣德十年(1435年),是一玲珑秀气的道教建筑。阁也上不去,只能在下面仰视。正面左右为钟鼓楼,楼阁居中,为三滴水重檐歇山顶,阁内据说藏有明版经卷几十箱,这比较难能可贵。
阁下有一《重修真武阁庙记》碑,唯独年号处磨泐,“□□年九月”,但文中有一句“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扫清寰宇。”由此推断它是明碑,介绍说它明万历三年(1575年)维修过,这也许就是那时的碑。
洗马林城墙与玉皇阁都是明宣德年同期制造的,当时为土夯,几十年后才包砌了砖墙,几百年后,又有很多墙体脱去衣装,恢复了自由裸体。城墙原周长2公里,高10米,开有西、北、南三门,风吹雨打,盛景难再。
城墙北门名存实亡,现在能参观的只有西门和南门。西门紧邻着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河道,外城的瓮城门叫“观澜门”,咸丰年一场洪水冲垮,现在就剩内城门“大有门”,这也难以想象出北方旱地这水有多么的汹涌澎湃。
此时,夕阳西垂,泼金洒银,断断续续的城垣更刻画出晚景的沧桑,村民们进进出出,一抹长影融化在生活的节奏中。
趁着大天未暗,赶紧忽悠南门“迎恩门”,此门是洗马林城墙中唯一保留有瓮城、内城和古道的地方。内墙还装饰着一水池,有模有样弄两匹假马,据说朱寿老板曾在在此洗马。
站在秋草杂芜的墙上,刻眺望城里城外,几百年的戍边堡子早已旧貌变新颜。当年大堡里有守备、把总、官军近1500人,如今外密密麻麻的院落,概为他们后人的居所,此处安心是家乡。
万全右卫城曾是万全县县治所在,1983年县府搬到了紧邻京包铁路的孔家庄镇,此地空余黄鹤楼,让它成为废县,一个有600岁的老城由卫城、县城蜕变成了乡镇,现存的主要功能就是明城墙遗址公园,供观瞻凭吊而已。
所谓“左卫”“右卫”,是以东边的宣化府为坐标的,右就是北面,左就是南面。万全右卫城北倚野狐岭,南濒洋河,东西相接张家口、怀安,要位天成,蒙征金、明讨元,都曾与这里相关。
永乐年建的右卫城是土坯状态,30多年后包砌了的大砖,坚固性和美观性提升不少,至少让瓦剌一看坚不可摧。大城占地0.78平方公里,四面除东部有局部残损,其余各面完好。
右卫城是宣化府保存最好的一座城堡,全城只开二门,南迎恩门和北德胜门。南门及瓮城已修护,宛若景区的味道。北门破旧,瓮城格局尚在。站在两个城门上,都可俯视城内,当年里面有指挥使司、县衙、仓廒、寺庙等机构,如今被拥杂的屋舍院落替代。
在早餐的包子铺里,遇见几位骑行者,他们从张家口出发,经万全到怀安,远行不是锻炼而是怀旧。晨阳初照,斜长车影,与包子腾出的香气,都是瞬间的固影。人物皆如此,都在不停的替换,下一个百年,主场也许没变,但主角肯定变了。
无边光景一时新 与同好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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