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现如今快八十岁,每天拄着拐杖从屋里挪到大门口,坐在石凳上,浑浊双眼望向远方。
无论刮风下雨,她每天都会到大门口站一会,望一会。
最近她身体很不舒服,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天,半夜被尿憋醒,摸索着起床后,在尿罐上做了半夜没尿出半滴,依然憋的难受。
她哭了,大声的哭,可任她怎么哭泣,没有一点回应,只有窗外的风在呜咽,好像跟她互动。
小凤现在居住的地方在半山腰,距离儿子家很远,儿子很长时间不来看她,儿媳更不上门。
每天早上,她起床后先烧壶水,泡点昨天的剩饭剩菜吃,然后拿个凳子坐到院子里待会,有些困意就回去躺着。
她屋里味道浓郁复杂,尿罐好几天不倒,也不往外拿,只用块纸壳盖着,吃饭桌子上有块饼已经长霉,几只碗里外都有黑乎乎的污渍,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
也不奇怪,这是独居老人常有的事,特别是身体不好的老人,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力,已经力不从心。
只是很奇怪,现在的社会,居然还有这种没人管的老人,她也不吵闹,静静的熬着日子,仿佛等待着什么。
看她的样子,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这也是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
有知情人透露,她在等远方的孩子们,远方还三个儿子,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见了,她每天在眺望着。
接下来给讲一下她的故事……
小凤出生在一个封闭落后的小山村,父亲是个瘸子,还是个孤儿,小时候给地主放猪的时候,丢了一头小猪崽,被地主打断了一条腿,后来解放了,他成分好,贫下中农,多分了一点东西。
小凤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她年轻时候长的窈窕漂亮,一次外出回家晚了,被一男人盯上,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瞬间吓疯了,此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看到男人就躲。
到了嫁人的年纪,很多人家不愿要这样的姑娘,实在没办法,小凤外婆看上了那个瘸子,虽然年龄大点,人比较老实善良,土改还分了一些家产。
父母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两个不健全的人组成了一个小家,父亲不时的遭受母亲的暴力,母亲精神状态不好,情绪不稳,爆发起来控制不住的打砸。
几年后,小凤就在这种环境里出生了,据说小凤之前还有一个孩子,出生三天就被精神病母亲捂死了。
到了小凤出生时,外婆早早守着,一出生就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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