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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徽因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一句爱的赞颂》解读

如果你问世人你最喜欢哪一首现代诗,无论是否认真品鉴过,不少人都会告诉你是《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一是那部同名的电视剧太有魅力;二是林、梁还有那姓徐、姓金的爱情纠葛太能挑起人们的好奇心。
这首诗到底要表达什么呢?聚焦:诗中的“你”到底是指的谁?弄明白这一点则一切明了。
有一说:指徐志摩。这是林女士为悼念徐志摩而作。
但这一说法却遭到了林氏后人的反对。
另一说:指刚出生的婴孩。即林女士刚出生的儿子。以表达心中对儿子的希望和儿子的出生带来的喜悦。
我们从诗歌意象的角度来分析看看。
如果是徐志摩,“四月天”“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闪”“细雨点洒在花前”“夜夜的月圆”都是匹配的。“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也勉强可以接受,但“娉婷”呢?这是形容女子的姿态美,徐先生有那么妖娆?
如果是林女士的儿子,“四月天”没问题;“早天里的云烟”则有些莫名其妙了。“黄昏吹着风的软” “细雨点酒在花前”没问题,“星子在无意闪”也能在孩子身上找到对应的点——眼睛;“雪化后那片鹅黄”“新鲜初放芽的绿”都能表现初生的婴孩给人带来的那种新奇感。只是那“娉婷”一词用在小孩子身上似乎也不太合适。
“一树一树的花开”“燕在梁间呢喃”既可指徐志摩也能指婴孩。
“你是爱,你是暖,你是希望”,作者直抒胸臆了。
其实,不用读到这里,我们就应当明了:它既不是指徐志摩,也不是指刚出生的婴孩,副标题已经点明这是关于爱的赞颂。从思维构成的角度来分析,作者在比较思维的基础上,再用了构成思维,解说了“爱”像什么,是什么。“四月天”是一个大意象,在其中还包含了“春风”(有唤醒作用,如“虫声新透绿窗纱”“二月初惊见草芽”“一枝红杏出墙来”“竹外桃花三两枝”等)“春光”(光怪陆离,五光十色,五彩缤纷)“云烟”(如梦如幻)“黄昏吹着风的软”(“软”是它们共同的属性)“星子在无意中的闪”(闪烁不定是相通点)“细雨点洒在花前”(有滋润之功效,无淋漓之痛苦),甚至可以幻化成一个人,一个身姿婀娜、戴着花冠的女人。还可以是“夜夜的月圆”(花好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清新)“新鲜初放芽的绿”(特征已标注:新鲜)“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的白莲”(梦幻)“一树一树的花开”(春意盎然)“燕在梁间呢喃”(温馨和谐)。
可以看出诗人总体是有构思的,细节呢?却并不是那么科学严谨。不信你说:它是按什么安排诗歌写作顺序的?整体到局部?总分总?似乎都不是。不是就对了,诗歌有一个特性:跳跃性。将爱比作什么呢?意象就像零散的星在作者心中闪现,想到哪儿,就写到了哪儿。正好表达了诗人内心喜不自胜、情不自禁、意乱情迷。情感的真挚,意象的丰富、新颖,完全掩盖了诗序的零乱。不完美,恰是最完美。
试想如果林女士把它写得像《乡愁》一样归整,还有独属于它的魅力吗?我想这也是余光中先生从来都不认为《乡愁》是自己代表作,也是林女士受人热情追捧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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