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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崖,我的故乡,心灵深处最安稳的家园


作者:吕淑葵

1972年,在红岘岘,张家台居民挖出4500年前新石器时代的古墓群。出土的有红石板棺材,彩陶,骨针,石斧等,表明了先民们很久以前就在此居住生息繁衍。考古证明,这里非常适于人类居住。汉武帝(大约公元前121年----公元前110年间)掌政时期,在窎沟建立了通往西域河西的第一个重镇——媪围县。《景泰县志》记载,“西汉始,东汉、三国时,媪围境内安定富庶,西晋南北朝时期佛教日益盛行”。据郦道元《水经注》记载,在西汉时期,媪围河就是景泰县最丰富的水源。从明朝开始,媪围河时断时流,但在其下游的低洼之处形成了连片的湖泊和池塘。池塘里芦苇丛生,植被繁茂,一片生机勃勃。当地人把这叫大芦塘。1933年,在干涸的媪围河床上建立了景泰县城,一直沿袭到1978年。
滴水崖距县城向东二里,距张家台文化遗址不到一里的地方,属于大芦塘的一部分,是个既美丽又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地方。

高地围成巨大的聚宝盆,把滴水崖紧紧地环抱在怀中。滴水崖的地势是西南高,东北低,所以,纵横交错的水流向东南流至黄河。这里树茂叶繁,水草肥美,鸟语花香,农田肥沃,物产丰富,美丽富饶,把它称作小江南也不为过。优美的自然环境吸引来了八方游客在此休闲观光、流连徜徉。

滴水崖的上面有座菩萨庙,磨湾人把这个地方叫庙梁台台或叫庙梁,可见,在过去佛教文化在滴水崖的盛行。70年代,菩萨庙早已不复存在,原来的庙址成为东关四队和东关五队联合办的耕读学校。王治国老师白天给小一点的孩子教《农民识字课本》,晚上给十几岁劳动的、哄娃(带着照顾小孩的意思)的大孩子教字。我大姐淑萍在家哄娃,晚上跟着识字,也认了不少字。大姐后来能读报看书,是这个学校的受益者,很是欣慰。正是有了这所学校,孩子们学到了文化,增加了滴水崖的人对文化知识的渴求和重视。庙梁上共有13户居民,大家来自陕西、山西、河南、宁夏、靖远、芦阳和东关等地。五湖四海的来客盖房定居成为滴水崖的主人。
这些令人尊敬的长辈们都有自已的传奇人生,把各自地区的优秀文化思想汇聚到了一起。大家互相学习,共同生活,相互交融,和睦相处。滴水崖真是一块人杰地灵,藏龙卧虎的地方。这里有容纳、有包融、有活力、意识超前、思想进取开放,是一片具有创造力的热土。1962年我父母把家也搬迁到了这里。我和淑花,淑茜,文宏,淑莉,文勋都生在滴水崖、长在滴水崖。所以,不管我走到哪里,滴水崖都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是我心中永远的家乡。

一、美景
滴水崖的树木品种繁多。有白杨树,柳树,椿树,槐树,榆树,桑树,红柳树,东北杨,苹果树,梨树,葡萄树,核桃树,枣树,杏树,桃树,沙枣树等等。它们高高矮矮、长长短短,大小不一、参差不齐;它们随意地长满整条沙河,长在水坝边,长在农田里。芦苇和各种杂草胡乱地长在树脚下,让人联想到从前水塘的繁荣景象。
夏天,初升的太阳下,晨雾像条条丝带缠绕在山腰间,来去游荡。万道金光从树枝穿过,洒满大地,满眼望不透的绿。早上的树林里,空气好、氧气足、令人头脑清醒,是勤奋好学的滴水崖孩子们读书背课文的好去处,清新的空气使人们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早起觅食的鸟儿们叽叽喳喳在树间穿梭,谈论着昨日收获的果实和今天将要去做的的劳动。冬天吃晚饭的时候,孩子们最爱端着饭碗,边吃边看晚霞下的鸟群。成千上万只麻雀在农田里觅食,从光秃秃的树枝上落下又被惊起,一会儿又从树上落下。有一会儿,从天边飞来了大片的乌鸦落地觅食。优美的环境引来了各种飞禽,哥文祥说这里经常有国家珍稀动物老鹳和朱鹮的光顾。

庙梁崖下有上下两个大水坝,一年四季从不断流。上水坝的底下就是著名的滴水崖。夏天,一排厚厚的枸杞树绿叶红果,象把大伞罩在崖的头顶,水从崖的半腰一泻而下形成瀑布,大珠小珠落入石盘,又腾空飞溅,再汇入下水坝。绿油油的小草和可爱的小花守护着小瀑布,墨绿色的苔藓一年四季顽强地陪伴着小瀑布。冬天,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棒倒挂在崖下,流水和冰棒相互交错,成了另一幅景象。冬天排队掰冰棒吃成为滴水崖孩子们的一项生活乐趣。柔美的景观巧夺天工不可复制,无语伦比的美景使滴水崖一举得名。

滴水崖最大的景观是水多树多。沙河里的水、水坝水、泉水和小溪里的水,星罗棋布,川流不息,日夜不停,奔赴黄河,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它们深情地养育着这片沃土和热爱这片沃土的乡亲们。

二、湿地
在家门崖沿下,大片的湿地造就了众多的泉眼和小溪。正月里嫩绿的草芽在小溪的冰渣子边偷偷钻出,有了生机就是新一年的开始。3月份湿地开始显绿,4月份就变成了绿茵茵的大地毯,5月份蒲公英、马兰花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小黄花小粉花小白花撒遍嫩绿的湿地;东关四队的驴马牛骡有青色的、枣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它们甩着尾巴,悠闲的在大地毯上吃草,植物和动物浑然一体,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似静似动的美丽画卷。

时不时有吃草的牲口,不小心踩进湿地里无法自拔。生产队的小伙子们千方百计用木棍抬出丑态百出的牲口。湿地处不敢随便玩,有胆大的娃娃进去玩,结果把腿插到黑淤泥里,被紧紧吸住越陷越深,久久不能拔出,特别危险。孩子们都在湿地的高处戚磨滩滩玩耍。清朝时,这里是戚家庄园,清朝道光十五年,农历乙未年(1835年),戚家先祖戚维礼,科殿试,中进士,入翰林院。戚翰林为官清廉,屡次入甘肃视察。因常年在外地为官,所以,从外地弄来了新的树种,其中,有椿树、臭椿树、槐树和三棵缠在一起的桑树。过去,在上面水闸是戚家水磨。戚家是高门旺族,社会地位特别显赫。戚家后人珍藏由戚翰林给老母亲画的《娱亲图》,画有大芦塘的老宅、水磨、泉水、芦苇、白鹭和古树。从中可以看出滴水崖历史和文化的厚重。

湿地的槐树花开了,香气袭人,饥饿馋嘴的孩子们上树折槐花吃;桑叶长大了,沈奶家的毛有成尕爸在大上房养了一筛子蚕,有的蚕在吐白丝,有的蚕急忙吃着绿桑叶,非常漂亮。蚕特别爱干净,如果谁吃了蒜,毛有成尕爸不让进去看,说,蒜味会把蚕熏死。在其他地方的孩子们没见过桑树是什么样子,而滴水崖的孩子们都能尝到酸甜可口的桑葚,桑葚熟了,我每天和二姐拾桑葚吃;榆钱长出来了,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捋榆钱吃或弄回家做焪焪;在非常贫困的年代,能吃到大自然馈赠的美食,那是多么的幸福啊!沙枣花开了,整个空气都是香的,香气能弥漫到家里,再折些沙枣花枝插在瓶子养在屋里,香气宜人,给贫困的生活添些甜甜的味道。我热爱这种香味。
湿地下面的树林土质湿厚松软,70年代有一队解放军把这里当做训练场地,经常在这里练习匍匐前进,摸爬滚打,摔跤格斗。孩子们在这里乘凉、哄娃、打沙包、跳皮筋、跳房子、抓羊、抓骨头,这里是孩子们玩耍游戏的天堂。闫根泰在这里挖了一个跳远坑,孩子们老在这里玩跳远比赛,长期的刻苦练习,闫根泰在芦阳公社运动会儿童组比赛中,荣获跳远冠军,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湿地带给了我们无数的收获和生活乐趣,滴水崖的大人小孩在这里炼就了不屈不挠、不断进取的精神,人人都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

三、繁荣的菜园子
70年代,为了给社员们提供蔬菜,增强营养,各生产队都建了菜园子。滴水崖从上到下,沿着水坝,东关一队、东关四队、芦阳一队、芦阳四队、东关五队、芦阳二队,共六个生产队的菜园子连成一大片。
春点万花红绽蕊,春天到了!大片的杏花桃花梨花苹果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白色粉色红色相互映衬,连成了花的海洋,苍白的大地充满了无限生机。夏天,杏子桃子夏苹果和西红柿熟了,水罗卜长大了,调皮捣蛋又饥饿的孩子们吃不到这些美味就成群结伙想法子去偷,看园子老汉日夜操劳,严防死守,苦不堪言,但偷吃的事故隔三差五地发生。芦阳一队的水萝卜拔下了一大塄,吸引来了哄娃的、拔草的、拾粪的二三十个,孩子们隔着水坝站成一排看萝卜、咽口水成为一景。忠于职守、不循私情的王鼎银老爷子不敢吃饭不敢上厕所,苦苦地死守着萝卜寸步不离,偏不给吃。孩子们也苦苦地坚守着,心里盼着王老爷子能大发慈悲给上几个,孩子们看了一整天萝卜,连个萝卜秧秧也摸不上。社员们分萝卜你一堆他一堆,眉飞色舞,喜气洋洋。王老爷子忠于职守,认真对待,坚决不失掉一个萝卜,顺利地分完了萝卜,完成了生产队长交给的光荣任务。他非常得意,有点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王老爷子胜利了。芦阳一队的王鼎银老爷子和芦阳四队的杨云翰老爷子看管最严,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谁也不敢动他们的一草一木,杨老爷子一老(经常的意思)高声扬言,“谁要偷我的东西我就把谁的肠子倒出来呢”,吓得胆小的孩子远离他的园子。

夏天是菜园子的最黄金时期。各生产队的菜品很多,有大葱、小葱、芫荽、韭菜、水萝卜、绿萝卜、红萝卜、糖萝卜、白菜、茄子、辣椒、西红柿、瓠子、番瓜、莲花菜、茄莲。夏天的莲花白长势最旺,各种蔬菜都是菜虫生长繁衍的摇篮,农药的缺乏使各种虫子繁殖很快,很快就变成了蝴蝶。大片的蝴蝶,有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黑的白的紫的花的,五彩飞蝶竞相斗舞,中国的蝴蝶标本大多数在这里能找到;蜜蜂们起早贪黑忙忙碌碌光顾花蕊,只晓采花成酿蜜,不知辛苦为谁甜;蜻蜓从菜中起舞又去点水;青蛙在菜地里上蹦下跳捉虫子。从早到晚,菜园子成为各种飞禽捉虫找食的天堂。布谷鸟穿梭在莱园给人们传递着“布谷布谷”的叫声,漂亮的戴胜鸟连连喊“谷谷谷”,这两种鸟鼓励着人们要有生活的勇气和希望。还有一种鸟叫“宝宝傻”,因为叫出的谐音不好听,我们叫它“骚报报”。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起又落下。喜鹊“家家”来报喜,乌鸦“嘎嘎”去叫丧,燕子像箭一样低空盘旋,还有说不上名字的众多飞禽都在菜园子捉虫找食吃。
一派生机勃勃!

缺衣少食的70年代,菜也能填饱肚子顶粮吃。每个生产队都把生产菜作为头等大事,把会种菜、负责任、敢管事的得力老农派去经营园子,看园子的人一年四季吃住都在园子里。把勤快麻利的妇女派去种菜除草、协助管理,各生产队都忙着比赛,看谁的菜种得多,种得杂,长势好,给社员们分的量多,分的次数多。今天这个队的分菜,明天那个队的分菜,分菜的时候,社员们高高兴兴,喜气洋洋,莱园子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在贫困的年代,母亲最爱去菜园子劳动,因为菜园子劳动离家近,也能给贫困的家庭弄到些实惠。韭菜芹菜多了也给娃多的张婶家、沈奶家给些。有一年秋天倒西红柿籽的时候,母亲背来一大背篼的西红柿皮,给沈奶端了一大脸盆,把沈奶给高兴的。

四、耍水
上头大水坝在崖沿下,靠家近、水深,坝上打了个简易小桥供人通过。一年四季我们从这里取水生活,喝水做饭洗衣服。滴水崖和我同龄的孩子大概有20多人,都是耍水长大的。天热了,坝里长满了马胰和叫不上名子的绿色水草,马胰和水草里藏着大大小小的蝌蚪和小鱼儿,水面上漂着动作敏捷的水蝇。
孩子们在水浅处浮水,抓水蝇,耍坝坝,和泥绊响炮,打水漂,抓蚯蚓。男孩子在水浅处爬水,有时候能玩上半天。孩子们玩耍的时候会把石头和各种杂物扔到水坝里,所以,各生产队捞坝浇水时,孩子们最怕穿一身黑,头戴瓜皮帽的魏黑牛。捞坝的时间到了,各生产队大群的捞坝人跟着威风凛凛的魏黑牛,魏黑牛手执一丈长的杆子杖量着距离安排涝坝任务,高声喊“一丈两丈三丈四丈……”,看见有小孩玩,大老远就高声骂“我把你们的皮剥掉呢!”。吓得小孩子们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坝沿边一个孩子的影子也不见了。东风人也参加捞坝。从小没了妈、被母亲疼大养大、嫁到东风的尕芬姐姐,有一次也参加生产队的捞坝,中午在我们家吃中午,因为家里穷,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只吃了一顿便饭,临走的时候母亲没有什么给,给尕芬姐的娃给了一双小凉鞋,母亲非常自责地说,如果你外奶活着肯定会责怪我的。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顺坝沿途是各生产队肥沃的农田。温暖的气候,充足的水源,使这里一年能种小麦、大麦和糜子两茬庄稼,多打粮是农民最美好的心愿,所以,各生产队都非常重视水坝的维护。浇地的时候,派年富力壮的大劳力去清理坝道,再聚满水坝浇地,生产队怕水坝开掉,所以浇地的时候要派专人巡坝,坚决不让小孩们耍水。坝深水大,耍水也很危险,有胀坝这几天,小伙伴们怕被巡坝的抓住,谁都不敢耍水。小弟文勋小的时候,我们家劳动的劳动、上学的上学,没人看管,每天一个人在家玩,有胀坝的时候母亲最担心小弟的安全,所以,母亲在劳动前就会给邻居沈婶安顿:“拴梅,你把我们碎娃子看着些,小心跌到水里头了。”沈婶会爽快地答应。
下水坝水浅马胰多水草多鱼儿多好捉鱼。孩子们拿上筛子或漏勺、脸盆、玻璃瓶子,领上狗下去捉鱼。捉鱼的时候联合行动,一个人浮水从上游往下游赶,另一个人在下游用筛子或漏勺捞,不一会儿,半盆子鱼就捞上了,家里的狗闻着鱼腥胃口大开,狼吞虎咽。夏天的狗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捞回家的鱼往院子一泼蹦蹦乱跳,大群鸡咕咕咕叫着吃着,因为营养好,所以,夏天的鸡蛋下得最多最好。家里的鸡蛋舍不得吃,每一枚卖七八分钱,把卖蛋攒下的钱用于姊妹们买本子,铅笔,橡皮,小刀等学习用具。

五、拔猪草
滴水崖水多猪草肥,是得天独厚养猪的好地方。在缺粮的年代,养猪是家庭最重要的收入,家家户户都养几头猪。当时,粮少猪饲料也特别少,所以,养猪主要靠拔猪草。
每年的春天到秋天,是拔草喂猪最好的季节。每个小伙伴都是家里的小劳力好帮手,拔猪草的任务就交给了孩子们。每天放学回家后,小伙伴们结伴而行去到没打过农药的地方拔草。麦地里、坝堎边、树林里,菜园子边都是拔草的地方。生产队怕踏坏庄稼,坚决杜绝小孩子们拔草,看管人凶狠刁钻,发现了不是骂就是追,下了鞋夺了背篼,孩子们为了拔到猪草往往和看管人斗志斗勇。驴尾巴杆子不上膘,我们最爱拔的草是大灰条,小灰条,苦子蔓,铁链链,绿绿茎,苦苦菜,黄黄浪(蒲公英),鸡爪爪,羊角角,猪耳瓜,花麻,麻叶子,大辣辣秧,榆树叶,菜梆子。
拔的猪草要够猪吃一到两顿的,如果拔不多猪不够吃,家里大人会责骂。全家人要齐心协力地精心喂养,其中最大的一头养到120斤必须要完成国家任务,按国家规定的标准给钱,价钱大约是六角钱到七角钱。卖猪的钱是家里一年中最重要的一笔收入。母亲要精打细算地花这些钱,每年腊月里把稍小一点的猪杀了吃肉。杀猪的时候母亲把猪血盛上做成一大锅面疙瘩,猪项圈上的肉爁好、搭上酸菜,给东家端给西家端,庆祝一家人一年的劳动成果,在庄子上也显得有面子。杀一头猪就能过一个肥肥的年。母亲把其余的肉腌成腊肉,把油炼好装到罐子。冬天黄米糁饭窝窝油和酸菜炒肉片,夏天,腊肉炒韭菜是最美最美的食物。

70年代,在滴水崖生活的共有13户和蔼可亲的邻居们,这些可敬的爷爷奶奶爸爸婶婶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了养活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们勤奋劳动,努力拼搏。可爱的孩子们一边读书一边参加劳动,在学习和劳动中受到了锻炼,不断成长。虽然大家来自于五湖四海,但是,邻居间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团结友爱,从不吵架,从不欺弱践贫,在滴水崖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谁都感觉不到孤独。虽然贫困,但每个人都有精彩的人生经历,每家每户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滴水崖山好水好,一草一木都好,人最好。我走过了天南地北,见过了好多名山大川,我们滴水崖最美最亲切最温馨。滴水崖是我永远的故乡!
2022年6月25月
作者简介:吕淑葵,1965年出生于芦阳公社磨湾,现居住于白银市景泰县。1988年张掖师专政史系毕业,曾就职于景泰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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