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人想要出来。
——《围城》
你有权拒绝我的爱、但你不能视我的受,因为那是一颗真诚地为你跳动的心。
——《简爱》
两句名言,足见得《围城》和《简爱》有关婚姻观的不同——《围城》的中式观念为“围城”,象征着婚姻表面美好,实则苦难;《简爱》中的西式观念“真诚”,更偏向于追求人格,拥有自我,以灵魂契合为基础。
那是什么造成这两者不同呢?
首先,从历史角度出发。中式婚姻观最初来源于“男尊女卑”下的“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而这种观念从至今甚至都还有二三分影子。婚姻长期缺乏自由,固有观念等因素逐渐塑造出一套中式婚姻体系,即“以肉体繁衍为基础。”而西方历史中,文艺复兴、《独立宣言》、《人权宣言》等皆可窥见对“人”的追求。这种影响同样衍生到婚姻之中,从而西式婚姻观念体现“以灵魂契合为基础”的要求。
其次,从《围城》和《简爱》的作者本身和创作背景而论。《围城》创作于1944年,那时中国还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时,局势动荡,老旧婚姻观念仍有影响甚大。作者钱钟书也成婚,对此颇有所感,因而文中有关婚姻观念也带有其个人情感。
最后,由作者本身可得到主题。《围城》是通过“婚姻”接入人生哲理,而《简爱》则是小女主简爱为榜样,展示现代女性魅力。两者主题不同 所体现的婚姻观也会有所差异。而这也正体现中式与西式的最大差异——中式文学重视人生哲理,西方文学在意探求人格,
那么,此等差异是否无法改变?
显然不是,现代的中式文学中不再仅限于人生,也开始追求人,戴望舒的《我的恋人》,汪国真的《彼此爱过一次》,舒婷的《当你从我的窗下走过》。诸如此类,正说明中式文学也在逐步走向“探寻成人”之路,而文化正因交流而进步。
初中三年,所阅名著甚多,但我们却很少想过:读那神魔、好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想其实我们是在看现在的自己和未来的我们,读书为的是明白:修心之难以及炼心之必然。因为人生就如取经西去,长路漫漫,修的是性,炼的是心。修心甚难。修心要熬得住五百年的孤寂与苦愤,渡得过那九九八十一难,更要在峥嵘岁月里与好汉一起杀得平寇丢盔弃甲……然而,这又谈何容易!次次命悬一线,回回精疲力尽,可还是要在逆旅中探行,没有哪次努力是轻易可成的,也没有努力后必有成绩的定理。取经路就是这般不公,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们走在自己的路上,前方模糊并黑暗。我们蜗行摸索,就如那“猴王”,就如那梁山百单八将,只是我们乾坤未定。然而炼心是必然的。罗伯特曾言:“未经锤炼的灵魂是脆弱。”如君所言,生活从不针对任何人,它只是朝着它的方向,按它的方式择人罢了。若不炼心,任其朝着它的意愿生长,无需魔、难来摧毁他,自己就将在空虚中沉没。炼心不是抛弃心中的本心和善念,而是摒弃心中的顽劣和暴躁去融入社会,因为只有在社会中,我们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我们也不是自甘堕落于世俗与圆滑,而是以另一种形式,保持着初心并尝试实现它。否则,只是在花果山当“山大王”,又怎么会有机会去追求真正意义上的自由,真正被世人称道呢?修心甚难,炼心则必然。小说的魅力在于:它们没有一个字提及你,但它们已经将你和你所处的世界一眼望穿。桀骜不驯是万物的天性,也是野性,这仿佛是骄傲,一种自豪,可最后又是如何被驯化,这种野性又是如何被消磨殆尽。 人很复杂,却又很单纯。恰如那位大闹天宫的猴子,在没有管教和枷锁的环境下,尽情释放自己的野性,大闹龙宫,偷吃蟠桃,单纯得像一个孩子,面对天庭施压,大闹天宫,这便是他的桀骜。你曾见梁山泊好汉的呐喊,旗帜飘飘,大破敌军,直面朝廷,那气吞山河的气概,又何尝不是属于他们的桀骜不驯,这种冲破规则、枷锁、束缚的力量正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野性,血性。可是现在的人想要这份呐喊,在这个世界里吼出自己的愤怒、悲伤、感慨,亦或是振臂高呼自己的志向、抱负、那对规则和现实不屑一顾的那一份勇气,那一份力量,那一份桀骜不驯。可人会成长,人会被驯化,是什么驯化了你?时代,社会,你?现实将你的野性填埋在了大海,你不是精卫!你填不了海!你太过于弱小!就算是那变幻了得的齐天大圣,随了唐僧,就算是有十八般武艺的一百零八位好汉,到底也是降了朝廷。你的呐喊,你的怒吼,你的咆哮,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可你明白自己的驯服是妥协,它永远不是人生的最优解,却永远是那个不得已,没办法,无奈。你的桀骜、野性成了一盆沙,毕竟这是现实,而不是幻想,没准你在老后被人问起自己年轻是怎样反抗的?你会说:“哦,那时候的我啊……是何等的桀骜不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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