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弟弟手指害疔疮,红肿发亮,痛得他坐卧不宁。
哥哥非常焦急,心想,若不趁早治疗,手指有烂断的危险。于是,他就带着弟弟去寻医。
离此不远有座东阳镇,镇上有一家“济生堂”药铺,既治病又卖药,还专卖一种自制的治疔疮药。哥哥和弟弟来到东阳镇“济生堂”。“济生堂”老板一见是花郎,就说:
“想用药可以,先拿五两银子。”
花郎哪有银子呀,只好跪在柜台外边,磕头请求说:
“老板!行行好,救救咱弟弟,他疼得难忍呀!”
老板怒道:“给我滚!我这药店不是为花郎开的!”说着,就用扫帚赶他们出门。
店堂门前一叫唤,左邻右舍都跑来看热闹。有人劝药店老板说:
“花郎手上疔疮痛得快死了,你就行行好吧,给他一点止痛药……。”
“滚开!”药店老板怒道:“我的药也不是白来的!”
又有人说:“店老板,你招牌上明明写着‘济生堂’,为什么不济生呢?”
店老板怒道:“济生不济花郎……!”
花郎好气,指着店老板骂道:“除了灵山别有庙,难道离开你‘济生堂’,疔疮就没有治吗……?”
店老板哈哈大笑说:“这周围百里方圆,如果有人能治好你的疔疮毒,你当着大家砸掉我这‘济生堂’的招牌。”说罢,又哈哈笑起来。
两个花郎扭身走出东阳镇,来到一片山坡,他们坐下歇息。这时,弟弟痛得实在受不了,就说:“哥哥!求你把我推到水里淹死,要不就用绳子把我勒死吧,免得我活活受罪……。”
哥哥安慰弟弟说:
“兄弟,忍着点,再痛也得活下去啊!”
这时,太阳快落山了,满天霞光照在山坡上。有一种紫草花,迎着霞光显得格外鲜艳。哥哥掐了几朵放在嘴里嚼嚼,觉得苦丝丝的,便又吐在了手心里。这时弟弟忽然拉住哥哥的手说:“哥……我这阵只觉得手指头火烧火燎的,……疼得忍不住……”哥哥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附近也没什么凉水可找,便顺手把他刚刚吐出来的花瓣按在弟弟的手指头上,安慰他说:“先让这些湿花瓣给你凉凉吧!”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坐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弟弟高兴地说:“哥哥,我这手指头凉荫荫的,比刚才舒坦些了。”又过了一会儿,弟弟竟然惊喜地说:“哥哥,不知怎的我的手指头不痛了!”
哥哥一听弟弟的手不痛了,简直快活得上了天,巴掌一拍,大声说道:“哎呀,说不定这紫花草是草药,能治疔疮毒啊!”于是他急忙连根带叶地扯了一篮子。
他们回到庙里,把紫草分成两份,一份捣烂外敷,一份煎汤喝。弟弟吃了药,安安静静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肿痛果然消了。两天后,疔疮肿毒竟全部好了。
第三天上午,兄弟俩拖着两根铁棍,跑到东阳街,把“济生堂”的招牌砸得粉碎。药铺老板可气急了,抓住花郎就要告官。花郎哥哥指着店老板说:
“你当着街坊父老说过,百里方圆没有医生能治好我弟弟的疔疮;如有人治好他的疔疮,砸碎药店招牌。”
花郎弟弟把手伸给大家:“请看!我手的疔疮好了!”
花郎砸碎店堂招牌,引得左邻右舍的人们都跑来看笑话。大家都说砸得对!店老板自觉无理,关上店门不敢出来了。
花郎兄弟俩从此扔掉讨饭棍,背起药篓上山挖药,专治疔疮肿毒。他们不保守,逢人便传授治疗疮的草药。几年以后,东阳镇上“济生堂”药铺的疔疮药卖不出去了。据说那位店老板的后代竟破落得当了花郎。
后来花郎要给这种草起个名字,因为它秸梗笔直,象一根铁钉,顶头开几朵紫花,所以就叫“紫花地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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