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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漂在一座城 原创的
第213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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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年轻的时候,看着谁谁谁说买房怎么怎么的,觉得好傻。
那时候觉得,房地产就是割韭菜,辛辛苦苦一辈子,全砸在房子上,这不是有病吗。
我有那几十几百万的,策马奔腾纵享人世繁华多好。
现在想想,我才傻。
曾以为可以以梦为马四海为家,直到遇到了想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的她。
以及丈母娘。
▼ Patrick Clelland 作品 ▼
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除非优秀到一枝独秀的那种,否则很难在毕业几年之内,自己攒够买房的钱。
我身边好多朋友前些年都买了房。
大军在天津买的,南站那附近,总价大概三百还是四百万来着,贷款,他家跟他老婆家凑的首付。
大兵跟岭哥在洛阳买的,手里攒个小十万,家里给点,找朋友借点,首付大概二三十万的样子。
老路在重庆,研究生刚毕业没多久就买的二手房,贷款,基本上是家里资助。
……
相比于前些年的年少轻狂,被社会毒打一顿之后的我,打消了四海为家的幼稚想法。
一二十岁的时候,理想和远方是浪漫。
但眼看奔三了,再浪漫的人,摸着自己逐渐稀疏的头皮,都得琢磨一下未来的事儿。
毕竟你又不是游牧民族,不可能拉着老婆孩子浪迹天涯对不对?
▼ Patrick Clelland 作品 ▼
买房,钱从哪儿来呢?
最常见的结构,无非就是自己攒一些,父母给一些,朋友借一些,差不多也能凑够。
但年轻那会儿,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骄傲,我对从父母那里拿钱和借钱,都会有一些心理抵触。
我是个非典型独生子。
小时候,完全没享受过作为独生子的优待和宠爱,反倒是因为管教相对严厉,变成了那种懂事儿得让人心疼的孩子。
到我青春期的时候,我爸我妈好像醒悟了,开始了无微不至的补偿式关心。
可,青春期啊,正叛逆着呢,你越是关心,我就越是抗拒,导致我的青少年时代,以摆脱父母、独立生活为己任。
以至于这些年,明明父母双全,却活出了父母双亡的倔强和沧桑。
我的父亲,老郑同志,不止一次地试图“收编”我,具体方式就是上赶着给我打钱,每次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总想着给我当爹。
尤其是刚毕业那两年,穷的叮当响,却还倍儿有骨气。
当年我给老郑放过最狠的话是:你的钱,只有一种情况属于我,叫遗产。
我说完这个话,老郑气的脸都绿了,跟呼伦贝尔大草原似的。
我估计,他当时再练个小号的心都有了。
▼ Patrick Clelland 作品 ▼
至于借钱,这个事儿,还得怪老郑。
他从小就教我,人要活的有骨气,不能欠别人的。
老郑是那种很典型的小农思想,讲究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儿。
钱,必须得是自己亲手,一块一块攒下来的。
什么金融,什么杠杆,什么投资,那都是骗人的。
这套朴素的价值观,放在当下,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但它恰巧就深深地影响到了我。
以至于前些年,我穷的快当裤子的时候,都不借钱,自己硬抗。
别人都是求爷爷告奶奶借钱。
我那些朋友都是求着借给我钱,说求求了你就让我借你点儿钱吧,你都快饿死了。
这两年稍微好点,觉得借钱,也没那么可怕。
毕竟天天信用卡花呗什么的,让你对还钱这种事儿熟能生巧。
借钱买房最纠结的地方在于,大家好好的朋友,非得搞成债主关系,友谊的小船指不定就因此翻了。
▼ Patrick Clelland 作品 ▼
眼瞅着快三十了,不管是找父母要钱,还是找朋友借钱,心理都不会有太大抵触了。
真到了那一天,哪还管什么尊严,什么面子。
当年曾经放过的那些铁骨铮铮的话,就当放了个屁吧。
社会最大的功能,就是教会人不要脸。
当然了,父母的钱,实在没办法拿了也就拿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爹终归还是你爹。
但朋友的钱,还是得量力而借。
说到底,看自己能不能还上,看会不会坏了交情。
房子产权七十年,但它只能陪你走完这辈子。
你死后,还是得另寻墓地。
但真的朋友,却能到你的坟上,聊聊天,喝杯酒。
借的是钱
但也不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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