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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读书人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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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03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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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接受传统教育以后,擅长说看似正确的话,渐渐成为读书人的天性,不妨称呼他们为传统读书人。不过,由于缺少价值理论的熏陶和实际生活的拷打,那些传统人极容易被某种力量诱惑,在神奇力量影响下,常常说些义正言辞的发言和理想,那些话听起来光彩照人,响彻云霄,但往往实在过于虚幻和廉价,在真正的价值论者眼中像一记毒药,慢慢侵蚀大脑,让人欲罢不能,未经生命考验的人,很难不受影响。

普通人在生活中遇到说自己经常读书或以文化人自居的人,可千万要注意甄别,他们的话,看起来放之四海而皆准,其实漏洞百出,腐朽不堪,更可能是被精心包装后的伪装,那也可能只是自诩为文化人的自编自导自演的一面之词。

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不要把传统读书人学的那一套拿过来,生搬硬套放在实际生活中,看起来无比正确的理论说法,很可能在真正的价值论者面前,在真正的生存环境中,不堪一击。

传统读书人,之所以给人以能说会道,侃侃而谈的幻象,一个重要的媒介是文字,哪怕是在传播手段受限的以往,他们的想法和意见,也可以相对较快的速度传播出去,现在随着互联网技术发展,形式多样,视频、广播、图片等。只是因为它成本相对比较低,忽略不计,低到可以随口就来,但能量似乎又很大,只要有一个说话的机会,可以满世界放炮,不问真假。总而言之,他们习惯性说出空话大话,自己却无须为此付出一点实际的成本。


对传统读书人而言,自认为通过先哲语录,心领神会,可以拯救苍生为使命,引导世人向善,构建大同,力图对所有的阶层,尤其是贫困之人,一视同仁,但那大多只是建立在与自己没有利益牵扯或者牵扯很少的基础上。若说到利益相关,任何一个真正负责的人,也不得不精打细算,当成一个项目来做,做到闭环,自然需要考虑成本和收益。

我们看到电视里说的,影视剧里讲的,书里谈到的,被传统观念毒害的人,往往心高气傲,在具体事务上,又不能身体力行,反而被吹嘘为大夫、贤人、有志气的杰出代表,但他们仍然不能掩盖自身是个穷酸书生,无法随行就市的找个养活自己的事实。

现在也是一样,只是那些传统的读书人,被数字化技术武装后,一跃而成现代读书人,虽然看起来洗心革面与前面有什么不同,但仍然不失迂腐,只是更加彻底、隐蔽。

他们怀揣着从机构学到的屠龙之术,自以为是的闯荡江湖,游历人间,试图通过勤勤恳恳工作,在神奇力量的指引下,尝试写出或者创造出前所未有的伟大作品,或者功绩,让自己能够声名远播,在社会上拥有一席之地。

当然,这里不是说一个读书人,或者懂点文化的人,有知识的人,是多么不堪,而是他们的观念长久以来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绑架而不自知,长此以往,潜移默化,也有一点收获,甚至一些顶级聪明的人,选择主动阉割自己,向更强的力量献媚,提前完结了作为一个个体的无限可能。而这种观念,在我们的文化里,源远流长。

传统读书人往往强调气节,人们也习以为常的用气节去评价那些看起来掌握文化的人,用文化传统去诱惑他们,给他们贴标签。但所谓的气节是以贫穷为代价,什么君子顾穷,穷且不坠青云之志,都是昙花一现,普通人学那个干什么呢?学了是要慷慨激昂的赴死就义么?显然,这是一个荒谬的信号。那不是有价值的东西,真正的价值被忽略了。

传统读书人,以贩卖知识为生,他们习惯被学而优则仕的说法吸引,对士农工商的排序坚信不疑,不过他们的销售对象实在单一的可怜,自己很容易陷入一个绝妙的陷阱,终其一生,将自己固化在他人确定的领域或者观念里面。通过精心组织的教材和培训课程,他们只学到无穷无尽却毫无用处的知识,但距离智慧越来越远。他们学会了什么?学会了用个体代表整体,以片面解释多面,自以为掌握世界运行的真理,而实际上没有触及到真正影响命运的玄机,他们习惯性养成的趾高气昂,在谈论宏大叙事的主题得心应手,意气风发,频繁用一套神鬼莫测的说辞,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但结果呢?不幸的是,他们认定的那个市场实在有限,哪怕是辛辛苦苦培养他们的地方,也没有足够多的职位养活他们。

只有非常少数或者说是幸运的人,可以得偿所愿,会进入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阶层当中,在那里发挥他学到的聪明才智,大展宏图。而大部分人,无法达到那种地步,而是处处碰壁,一无所成,最后免不了以潦草收场。

大部分人,不仅失去学会一门可以养活的技术本领,而且因久不耕种,务农的本领早已荒废,且随着各种有的无的原因,也失去了世代赖以为生的土地,又不得不流落到社会当中,充当财富的工具人而不自知。不过,虽然是工具人,但也依然可以拥有一套市场提供的现代化劳动工具,让工具人感受的不那么明显。

工作的器具与前代相比,变化极大,不再是织布机和纺车,而是成了最精密的数控机床、最先进的笔记本电脑、自动化设备,或者人工智能相关的等新一代的数字化智能化产品。

而实际上怎么样?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相被拆穿的那刻,也总能给自己找到完美借口。

作为传统观念的忠实拥趸,迂腐倔强的读书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世界,坚持一套说服别人的漂亮技巧是多么的没用。

既然是普通人,不妨就踏踏实实的做普通人的事,留名千古的事情,往往也不是那么容易轮到普通人身上,要知道活着是人间至善,如果这件事做不好,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继续做正义化身的白日梦了。与那些聪明的读书人,离的越远越好。

而操纵和洞悉人间游戏规则的人,完全不需要陷入需要表达志向的处境,他们通过各种方式,巧妙的回避了那个棘手问题,而把它踢给了又穷又酸又腐有可怜的传统读书人身上,因为,除了他们,实在没有什么思维的正常人,会吃那一套。

由于各种原因阴差阳错投入市场经营活动的人,有时也会看不下去,善意提醒那些聪明又迂腐的读书人,事实可能并非如眼前见到的那样非黑即白,但收效甚微,到后来索性不再操心那事了,让他们自生自灭。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说不过那些被胜利性语言浸润过的脑袋,接着也懒得理那些将大道理讲得涛涛不绝的人。

传统读书人会用从书里学到的段子骂人,不留脏字,语言在情绪的刺激下,更加丰满,变幻多端,继而大放厥词,无视那些依靠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改善家庭生活的辛苦经营产业的人。他们完全看不到,商人之所以成为商人,在复杂多变的条件下,做了哪些努力和尝试,才成为价值流转环节的一员。他们嘲笑别人到底是个商人,人家若通过经商日子过得好了,就说人家是暴发户等,是靠坑蒙拐骗发家致富,是奸商,若生意失败了,自然是活该,因为商人只想着挣钱,无利不早起等等。

长此以往,真正的价值流通者和贡献者,比如商人,就无法与读书人完成正义的对话,更就无法与他们形成互助的力量,甚至连相互理解都不可能。


再加上神秘力量推波助澜,读书人与商业、商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又不得不与他们为伍,才能从别人的牙缝中挤点口粮下来,再后来,这种不得已到动作,完全成为机械式的肌肉反应,是那样自然而然。而掌握神秘力量的一群人,当然兴奋异常,历经几千年改造和同化,那些书呆子,只是看起来呆头呆脑,不过到底还是聪明人。

小商小贩靠一己之力,冒险出摊,养活自己,照顾家庭,但未经许可的经营,又会被制服人员追赶的四脚朝天。

传统的读书人,历经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学习熏陶,容易形成心高气傲,做事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毛病,这些其实可以理解,毕竟豢养的话,自然不能让他历经风雨,看清命运的真相,不需要经过现实的残酷拷打。

每个人出身不同,运势各异,既有先天因素,也有后天努力因素,世间似乎没有哪两个人的生活完全一样,生命轨迹完全相同,所以人与人之间存在不同的状态,完全可以理解,而且自然而然。

但那些从传统读书人那里学的气势若是能够给家里补贴个一碗米两把稻子回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管是进入他们所追求的那个阶层,或者早早进入市场,但总归可以养活自己了。

只是,他们的东西拿到市场上换米换面,得到认可就有价值,今天得不到,以后能得到也是价值。价值是可以衡量的,而不是仅仅是停留在纸面上。


不过,说的人做到了,但听的人 ,却没有几个真正理解,反而极容易走火入魔,误入歧途,越走越远。

传统读书人没有学到价值论的皮毛,反倒深得夸夸其谈的精髓,无奈时往往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说自己不需要价值回报,专门给他人提供价值参考,不收钱,如此导致自己生活上,时常处于捉襟见肘的状态。

哎呀 ,真是不知道是风大,还是嘴大,明明是收不到钱,没人会他的言语花一个子儿,也就是说,他的那些所谓的知识和见解,压根本没有进入到价值流转公式中来,没有给人带来价值,自然也不能获得价值回报。

观众或者消费者觉得那个不值钱,才不会付钱,哪怕是一毛钱,都不愿意。这个跟读书人的想法完全相反,他是慷慨的分享了他的知识,只是市场和消费者也慷慨的拒绝了。

真正的知识,怎么会没有人赞赏?真正的文化,怎么会没有价值。那些假大空的大道理,就在家里留给传统读书人自己说说吧,自斟自饮吧,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所以,请不要把我与那样的读书人为伍,毋宁说我是一个读书人,不若说我是一个是一个蝇营狗苟的经营者,是一个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找到合适机会销售产品的人,是一个没开业就失败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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