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功夫外篇：天 · 空

喜欢 “ 天 ” “ 空 ” 两个字，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九九五年上泰山，半山看到石刻的 “ 天空 ” 二字，虽然没有 “ 海阔 ”，却另生出一种胸襟。

二零零八年，林夕给奥运会填了好多词，给周华健填《我是明星》，有两句特别赞——

我是那无尽的天空的空，

我是那成就了弓箭的弓。

原来，“ 天 ” “ 空 ” 两个字是可以分开来讲的。

天，最早指的是人的 “ 头顶 ”。《说文》讲：

天，颠也，至高无上。

后来，因为天空在人们头顶上 “ 至高无上 ” 的地方，就引申为现在指的青天。所以《释名》讲：

天，显也，在上高显也。垣也，垣然高而远也。

但是 “ 头顶 ” 的本义还蛛丝马迹地存在着。比如，我们称头盖骨为天灵盖，称额上两眉间为天庭。神话中著名的 “ 刑天 ”，也是指 “ 砍了头 ” 的意思。

空，《说文》解释为 “ 窍 ”。在字形上，“ 穴 ” 和 “ 工 ” 的组合，表示经过人工处理的洞穴，是可以居住的洞穴。所以，古老的官职，司空，是主管水土及营建工程的官，很大的官哦

后来，佛教用来指超乎色相现实的境界。为什么用 “ 空 ” ，我大胆推测一下，可能是古人想到了那个宜居的洞穴，虽然空空如也，但却可以容纳各种可能。

所以，我也学着刘熙声训的方法，给 “ 空 ” 来个 “ 释名 ” ——

空，容也，因容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