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篇：6、符号的生理界限和特质。
人类的符号系统主要是由声符和图符发展而来的语言符号和制图符号。符号系统的生成既有它的生理界限，又有它的经验生活需要。
就生理界限而言，人类的身体拥有：① 喉咙制作声音和耳朵识别声音的配对；② 肢体制作图形和眼球识别图形的配对。这两大制作和识别的配对，为声符和图符的指称产生，提供了生理的基础和界限。这也就是人类的符号系统，只有声符和图符，没有嗅符、味符和触符的原因。
就经验生活需要而言，我们的远古祖先直立行走的智人，在群体狩猎采集的协同分工中实行了一种分配式的食物分享生活，和动物界不同，动物界的食物分享是强者优先和纷拥而上。远古直立行走的智人为保障群体成员的协同分工和繁衍生存，需要实行分配式的食物分享，而分配式的食物分享是最有利于族群成员繁衍生存的保障和原始平等。分配式的食物分享的最大特点是，它会实际地产生食物对象的指称需要，如指称食物的种类、部位、份额、分享者、用具等分配对象的需要。分配指称式的食物分享，最方便的方式是用人人喉咙里都能发出的声音和肢体画划的图形指称对象。食物分配对象指称的习惯，又会进一步把符号指称扩展到食物分配外的一切对象，从而使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肢体画划的图形嬗变为了具有指称意义的声符和图符，发展出语言系统和制图系统的群体交流沟通方式。
符号具有指称和抽象的双重特质：
一是，指称的特质。符号系统的介入源自于指称对象的需要。指称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对象“叫什么”的名称指称，一种是对象“是什么”的定义指称。这两种指称生成了指称抽象构造的概念和概念思维意识。
二是，抽象的特质。抽象和指称是符号同一的两面。符号指称使抽象成为了可能。符号的制作和使用，一方面，造就了指称；一方面，造就了抽象。这既是指称又是抽象在人脑中发生的原理。
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符号具有不可分割的指称和抽象的同一两面，没有无指称的抽象，也没有无抽象的指称。人类的头脑是凭藉着符号指称而获得抽象的。
例如，当我们面对知觉直观表象的对象，用“牛”和“羊”的名词符号指称它们“叫什么”，用一组慕状的、属性的、关系的语词符号组成的语句符号定义它们“是什么”定义指称，这样的符号指称就使得知觉直观表象的对象，在我们的思维中，生成了“牛”和“羊”的符号指称抽象构造的概念。
又如，当我们面对一座知觉直观表象的城市，用线条、圆点、文字的指称，在一张纸上标识这座城市的区域范围、道路、桥梁、交通、湖泊、河流、公园、商业、文化、住宅区等等的名称、地址、方位、走向，无疑就把这座知觉直观表象的城市，在我们的思维中构成了一张由线条、圆点、文字组成的指称抽象构造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