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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梅散文:身在尘中,心在尘外

身在尘中,心在尘外

作者:万斌






不知何时起,染上了自说自话的瘾。

说的多,思考也就多了,胡思乱想与胡说八道也就成了日常自我辩驳的重要组成部分。

“半对半”式的过招拆招,让我对人、人生以及人性,有了背离世俗的理解。

首先来说说人,按理说,人从猿猴一步步进化到今天,应该是地球的馈赠。身而为人,幸运是有的,毕竟是万灵之长,万物主宰,这种高于其他生物的优越性是与生俱来的。

人顺理成章地享受着大自然孕育的一切,开发资源,整合资源,从而缔造文明。当人全面跃入高科技时代,日新月异,沧海桑田也不过是微小的更替罢了。

人由原始个体慢慢聚集,故而有了家,有了城,有了国。出得了家,却逃不开家规;出得了城,却躲不掉城制;出得了国,却避不去国法。以上种种,我且称它为约束。

约束多了久了,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挣脱,就算不能如愿,哪怕是戴着镣铐跳舞也要坚持。然而,这种坚持,是要付出沉重代价才行的。

当然,我如是,非传播反动负面,仅仅是一家偏颇之言而已。作为人这种所谓的高级生物,明明承受着巨大的束缚,却依然苟延残喘,何其伟大。人如果同其他生物那般,生存环境有限,资源有限,生命有限,简简单单过完只属于自己的一生,无论岁月的长短,从容自在,该如何便如何,都能依照本心。

但凡与正常人说,他一定会投来鄙视的眼神,然后给你扣上逃避责任的大帽子。活着是一件极其复杂繁琐的事,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真正活明白,活轻松。若如我论,虽不能远离天灾,但人祸是可以大大减少的。

一只猪来到世上,和一个人来到世上,其实并没有多大本质区别。一群猪被一个人控制,而少数聪明人控制了多数普通人,方方面面的渗透性管束,让他们更听话,让他们不再是自己。

人,生来就不一样,命运也不一样。我宁愿当一块石头,做一棵树,或者一只随时被人踩死的蚂蚁也好,就是别再为人了。

再者谈谈人生,就我遇到的所有人而言,他们的人生憧憬都是充满希望的,个个都想当人上人。可是往往现实是最残酷的,人生路上,到处是辛酸和痛苦,到头来,往往是一场空,要么是替人作嫁衣裳罢了。

每个人的人生不尽相同,但谁也绕不开遗憾、后悔、悲伤与快乐这四大主题,而纯粹的快乐更是少之又少。

我想的比较简单,人生就是一次为期几十年的短暂体验而已,日期一到,就万事皆空。所以,尽可能对得起这段时光,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就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走完这段路,不用理会旁人的眼光,更不必在意世俗的偏见,我就是我,彻底摆脱封建道德的压迫,彻底践踏名利权势的虚荣,纵万人万世唾骂,也不改其本性,这样的人生,才是无悔的,才是自由的。

又会有人指着鼻子骂你,没钱你哪来的自由,没名没势,你分分秒秒都在后悔。

这种论调是颇具杀伤性的,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一定会被刺痛到。而我,毫无感觉。我的自由不完全建立在金钱上,保证赚钱的实力,控制金钱的欲望,拒绝成为它的奴隶,我想要的身体自由和精神自由,都可以简单实现。至于名势,并非我所追求的,甚至说是我所抗拒排斥的,自然也就与我无关了,身份可能卑微,但也不攀附权贵,自给自足已经很欣慰,又岂会有后悔之理呢?真正后悔的,是那些想要却没能本事得到,抑或是短暂拥有又转瞬失去的那类人吧?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

最后是人性,有人说数学很复杂,也有人说人际交往很复杂,还有人说世间的道理很复杂,然而,我断定,天下所有的复杂加在一起,也没有人性复杂。

性由心生,所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这个道理。人性具有多面性,不是简单光凭借长相或者是言语就能摸透的。因为人,是善变且多变的智慧型高级生物。人一旦有了思想,就会萌发各种念头,有的善良,有的邪恶,有的混杂,根本无从用“非黑即白”的理论来主观判断。

“我走过最长的路是你的套路,我信过最真的话是你的谎话。”这两句话,就足以证明人性的复杂。

不管是孟子提出的性善论,还是荀子强调的性恶论,最终都朝着复杂这个方向在走,而且根本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不归路。

这个世上没有纯如白纸的干净人,就算圣人也有过错,何况凡人?那如何让自己更有善性,如何让心底的恶性根除呢?我觉得做好一件事就足够了,永远不要伤害他人,每当作恶的时候,请立刻想想如果换做自己受到伤害又当如何,若每件事都依此来考虑,那么,使其人性光辉也不是不可能?

回顾这不长不短的三十几年,做人确实有些不尽人意,但人生并非一无是处,偶尔也书写过一二精彩篇章,余愿足矣。

再往前,心境也许会有所变化,但任它翻覆,我也不改初衷,坚决贯彻“身在尘中,心在尘外”的为人理念。



作者简介:

万斌,笔名墨梅,无名之辈,不足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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