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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层的复制与陷落——以《我是范雨素》为例

今天认认真真地阅读了《我是范雨素》这篇微信长文,感触很多。最大的触动就是文章中所体现的阶层的复制与陷落。原生家庭所属阶层直接影响了个人的阶层流动。故事里表现最多的是阶层的复制——体现的是“龙生龙,凤生凤”,当然也夹杂了很少阶层上升的例子,最为可惜的例子是阶层上升后的无情陷落。

范雨素,湖北省襄阳市襄州区打伙村人,一个在北京做育儿嫂的农村妇女,初中毕业,从小喜欢读书,利用空余时间写了十万余字,展现了数个家庭的“真实故事”。故事内容平实简单,情感真挚深情,反映了她对阶层流动的困惑与思考。

一、阶层的反向复制

  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深刻的反映出原生家庭对个体阶层属性的决定作用。家庭出身好,后代有出息,这是一种正向的阶层复制。自然地,家庭条件差,极有可能实现阶层反向复制。贫穷就像传染病一样,会一代又一代的传递下去。

   范雨素家在襄阳农村,是《神雕侠侣》中郭靖抵抗元朝侵略的地方。是一个历史文化名城。范雨素的家庭和普通的农民家庭一样,家境贫穷,而且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进行大规模的人口大生产。范雨素排名老五。有两个哥哥和姐姐。在贫穷的农村,人口是劳动生产力的来源,人口多可以分得更多的土地。所以,在实施计划生育之前,生育更多的孩子成为了头等大事。这也是家庭继续贫困的缘由。她的大姐姐,得了脑膜炎,智力有问题,直到二十岁才去逝。小姐姐得了脊髓灰质炎,行动不变,虽然小姐姐开刀后身体变好了,最终还是嫁给了一个文盲,草草的交待了一生。贫穷的家庭因为长期的病号拖累负担变得更重了。成为家庭阶层晋升的拦路石。因病致贫或因病返贫成为当今农村一大现象。“辛辛苦苦几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成为农村民众的共识,病不起成为农村人爱惜身体的重要理由。

  范丽素的大哥哥本来有希望从农村走向城市,实现“鲤鱼跳龙门”草鞋变皮鞋”的跨越。然而人生第一大赌博——高考失利让他失去了晋升的资格。先是在农村务农,后是到沿海打工,成为血汗工厂万千镙丝钉中的一颗。

  除此之外,文章中所提到范丽素女儿的两个好朋友——甘肃天水的丁建平和单亲家庭的李京妮及万千的打工子弟的命运一样,“成功”地复制了父辈的阶层,做着最平凡的工作,领着最低的工资,受着最多的白眼和欺凌,活成了他们父辈的翻版。

二、阶层的正向复制

人类阶层有一个很大的特性,那就是保持现有的阶层以及即时的上升。原生家庭所能带来的资源也促使个体在一开始就拉开了差距,差距一产生,基本上就无法弥补。即使跨越了阶层的鸿沟,也是千难万难。

范雨素在北京的顾主是一个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的成功男人。他的成功不仅在于有钱,更成功的是处理好了内室与外室的关系。与正妻不仅有两个成年的子女。婚外还有一个上学前班的小儿子和三个月大的小女婴。小儿子在国际学校上学前班,不仅有优秀的教育资源,还有中国人民大学的学霸做课外辅导,接送孩子,教六岁孩子学编程。为了发展小儿子的兴趣,“野蛮”小儿子的身体,还请了一个少林武校毕业的教练指导武术学习。在自己家盖的写字楼里辟出三百个平方的场地来习武。可以想见,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六岁大的孩子基本上会继承他父亲的成就,说不定还可以更进一步。实现阶层的进一步跨越。

  除了富豪家庭的阶层可以传承下去,北京皮村的“土豪”也将传承下去。京郊的农民都是千万富翁,家中的房子成为他们能够继续“土豪”生活的主要原因,如果不发生严重变故的话,这些北京土著及他们的后代会成为一代一代的包租公和包租婆,成功的复制先辈的“土豪”阶层。

三、阶层的上升与陷落

    阶层在反向和正向复制,让人看到了阶层的固化和凝固,让人难免沮丧。阶层是否还有流动的可能呢?答案是肯定的。但是这个流动却是可上可下,即可以是阶层的上升也可能是阶层的陷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陷落的可能性更大。

   在范雨素的家庭里,他的小哥哥在贫穷的家庭里通过自己的努力,博得了一个大专文凭,当了小地方的一个公务员。实现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跨越,阶层发生了晋升,然而这种跨越却并没有持续下去,反而因为赌博欠了很多债,还丢了官。再一次从天上打落到地下。人生基本上没有任何起色,是一个阶层上升后又陷落的例子。

  在文章中有一个特殊的人物。就是男顾主的如夫人——“小三”,文章中着墨不多,但是非常耐人寻味。“半夜里碰到女雇主画好了精致的妆容,等她老公回来。”“身材曼妙,脸比范冰冰还漂亮”“与宫斗剧中的娘娘一样,刻意奉承男雇主,不要尊严,伏地求食”“可能她的前生受够了苦,不作无用的奋斗”。看得出这个女雇主应该是凭借曼妙的身材和美艳的容貌实现了阶层的跨越,然而这种跨越却是极不稳定也极为危险的。万一“宫斗”失利或年老色衰很容易被打回原形。女雇主唯一能做的就是画好精致的妆容,伏地求食,保住既得的阶层权利。

  上面两个例子略显负面。文章中也有实现了阶层跨越的正面例子——范雨素的大女儿。大女儿虽然没有进什么好学校,但是她从电视中学会了识字,还学会了看报看小说。范雨素从潘家园和废品收购站为大女儿买了一千多斤书。女儿也没有辜负他的努力和期望,不仅在14岁的时候学会了多项手艺,而且在20岁的时候进了一家文化公司,成了一名年薪九万的女白领。范雨素用她自豪的笔调写出了大女儿在自己的帮助下实现了阶层的跨越,也证实了读书成为了阶层进升之阶,也是对于普通家庭及至于贫穷家庭实现阶层上升的一个重要通道。大女儿阶层实现了跨越,那范雨素本人呢?是不是小说写作让她从众多农村中年妇女中脱颖而出,实现了阶层的飞越了呢?我想应该是的。

  除了通过学习知识,提升自身竞争力实现阶层晋升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阶层上行的途径呢?文章结尾时还指出了一条途径——拆迁。在文章里,范雨素指出了存在这种可能,但是却是最不确定的可能。因为文章里说,由于抵制拆迁补偿价格低而去上访,上访代表受到各种欺侮,这也让拆迁实现阶层飞越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即使补偿费用大大提高,手里有钱了,就一定能实现阶层晋升?答案是不一定。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例子——由于拆迁一夜暴富,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再度返贫。

与你我相关的结束语:你所属的阶层还稳定么?

  在《我是范雨素》这篇文章中,充满了对她母亲养育之恩的感激之情,也有无法为自己女儿提供更多阶层晋升资源的抱歉,更多的是白描了众多家庭的阶层复制与陷落。一方面她展示了“龙生龙、凤生凤”的残酷性,也指出了阶层晋升的可能性——不断的学习,提升自身竞争力。而诸位看官,你所属什么阶层呢?有阶层陷落的危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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