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保号”与“传统不绝”

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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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汝平安，庇赐皆甚固。

由兹有五福，在斯纳百禄。

因果庶民依，信义君子途。

通明无不宜，何敢轻言殊。

注：花样频出，诚意不足。

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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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闲叙中，老友云，而今很多人在谈论中国文化时，总会把她“窄化”，把中国文化窄化为汉族文化，把汉族文化窄化为儒家文化，再窄化为四书五经几本经典，由此而产生诸多误解。言辞之中，忧心忡忡。

复之曰，你说的“窄化”，我理解为“中心化”，或者可以说是提纲挈领，立本生道。历史上，中国，乃至整个东方世界，多少人以生为汉人而自豪？以崇尚儒家为风标？讲中国文化，最核心处不就在于汉族在于儒家吗？离开四书五经，还讲得清楚吗？中国、汉族、儒家、经典，对于吾国吾民而言，便是层层深入渐至内核，几千年如是构筑了国人之精神面目，是历史，是事实，是脊梁筋络，是文脉所传，现在一讲就是“窄化”？读书犹知，由厚而薄之理，学史便忘乎所已？当然，读得薄时，立下根本，便须再由薄而厚，约而后博，从中心处延展生发出去，见诸百家，放眼世界，知有天地。

我所担心的与您不同，甚至恰恰是相反，怕今人不读经典，不识儒家，让中国文化没了内核，没了主心骨与精气神。如今对儒家对传统文化的误解，大抵并不是“窄化”造成的，而是自元以来的异化与销融，以及百余年来的解构与扭曲。文字、语言、信仰、识见、思维，乃至治理结构，五千年来，中国经过多少次变革？由图腾而至徽章，由纹到文；由神异而至天道，由礼至理……凡是种种，乾坤曾颠倒，气韵却如一，怕的不是变，而是气韵流散，中国不再是“中”之国。此为一可怕，另一可怕者，无人深入机理而催发其生，不知其理，无“道之以德”的能力，断章取义，泥古拘方，不近时人。

二

不少朋友问，潮汕人经常讲的“老爷保号”是什么意思？复之曰，《诗经》谓之为“天保定尔”，天，曰天神，曰天帝，曰昊天上帝，曰天公，民间俗称老天爷，细民未至肝胆欲裂之际，大抵不敢直呼天，以天帝麾下之神明宗祖为代转，老爷保号，即是天地神明祖考诸灵护佑而得安宁，有一种非常明确的安稳。这是中国目前延续下来的最古老最本土的祈祷号辞，果然很“土”，一如潮汕，传统、保守、顽固。

正是这一声“老爷保号”使潮汕人流徙四海而乡情不改，乡音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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