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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既定的,仿佛一条河水中被劈开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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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07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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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焦虑,在事情没有开始之前尤为严重。

可当踏出那一步之后就会感到略微的轻松,直到事情完全的结束才会将心放下。

年后离开家,在即将出门前的几个小时里坐立难安,就算有数不清的次数离开家,可一想到离别想到即将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就格外难过,尤其是当一只脚踏出家门的那一刻。

故乡有一种魔力,让游子不停地回头看,直到那座山峰淹没在了远处的公路中,心中的怅惘,无助,以及决心都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突出。

不停的相遇又离别,本以为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淡薄,可是恰恰相反,越是风雨中别离越是念想深重。

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绚烂迷人,也难以与故乡媲美。

悠悠马尾
今已冠冕又堂皇”

我也见证门前那条溪流的变迁。

“清清河边流

今已深深又绵延”

我的故乡没有数以万计的吞吐量,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我没有见过海,也没有见过大河,最常见的是家门口那条刚没过小腿肚的溪流,斯以溪流,小且清浅。

可那个地方承载了我数十年的欢乐,我见证了溪流的变迁,从自由蔓延到人为修整,从鲜为人知到后来的游玩胜地,这一切不过短短数十年。

岁月的变迁全部都印刻在了溪流中,深浅在河底的一深一浅中。

在我不谙世事的那些日子里一心想的是逃离,大山下的人们见识太浅显了,男人们离开家乡去往远方谋求生计,女人们留在家乡望着孩子的成长,照顾着老一辈的人。

孩子会长大,外出求学,那些孩子的故乡就变成了冬夏而再无秋冬。

有些东西被失去了,就有些东西被得到。

日夜交替中相遇与离别,新生与死亡并存。

在外漂泊久的日子里,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时刻然后想起那段安静又细密的时光。

我们把这叫做“思乡”。

古人说,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我们看的是同一个月亮,遥寄此情。

对此感触最深的是每每返回家乡,便见眼下四处皆是时间轮回的印记,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一片雪白,回时却成一片苍翠。

在年岁渐长远走他乡之后,我似逐渐读懂它。

当我能够读懂它的时候,它早已不是旧日的它,它的身躯沾满现代的印记,它的红砖黑瓦,银杏叶落,它的涓涓细流,虫鸣鸟叫,它的万物无心,人间情意。

这样的景致也过了许多年,年幼时不觉特别,直到某一天村落里的老人逐渐消逝,老一代的退去,新一代的诞生,门前道路一代又一代的更迭,才猛然发现,原来过了那么久了。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只写出了零星片语,那些浓重的感情一直在心中,将伴随着我度过此生。

那些在新的城市生活的人们或许很难懂得那些在冥冥之中的牵挂,别无其它唯有思乡,一切都是新的,与以往没有关系,它们在一个荒漠中建立起来。

“新的人面对新的世界,只有蓬勃野心,没有风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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