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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9月30日,荷西因意外离世,从此三毛的心只能继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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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0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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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一天,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日子。三毛决定陪伴父母游历英国。

三毛和父母临去英国之前,荷西特意开车,将三个人送到了飞机场,荷西因为工作,留在了加纳利群岛。

后来,就再也收不到荷西的消息,他潜入海底,再也没有了呼吸。

在外的三毛接到电话时,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不相信荷西会离去,毕竟他们曾经约定过,要一起相守到老。

中秋节那天,荷西的尸体被打捞出来,只是那么短的时间没有见面,两个人却阴阳两隔。

房间里停放着荷西,三毛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她说:“这是我和荷西最后的夜晚,我要陪他。”

看到永远已经闭上眼睛的荷西,三毛的内心已经接受他的离去,可是三毛不愿意,让他一个人,度过这样孤独的最后夜晚。

三毛握着荷西的手说:“荷西,你不要怕,我在这里跟你一起,要勇敢。”

一整晚的时间,那是他们夫妻最后的告别,多年以后,三毛在某个大学演讲时,回忆起这一幕,她说:“在那个夜晚,我和荷西说了很多话,荷西的眼睛,突然流出了血泪,我一直帮他擦,到最后都停不下来。”

一定是荷西听到了三毛对自己的嘱托,他放心不下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曾等她6年,他们才一起度过6年的幸福婚姻时光。

2.

走出停尸房的那一刻,三毛放声大哭:“他等了我6年,爱了我12年,离别的时候,没有和我说一声再见,我所有的感情,都随荷西而去。”

在三毛的身上,有一种宿命般的美感。

她曾预言,自己会嫁给一个西班牙人,后来,她果然嫁给了西班牙人荷西。

她曾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生活在撒哈拉的人,在和荷西确定关系后,他们果然去了撒哈拉生活。

在那个贫瘠的土地上,三毛和荷西把日子过成诗。三毛的性格,有一些浪漫的天真,她最喜欢的是花,对于撒哈拉沙漠而言,花和水都一样的珍贵。

有一天,荷西为三毛买了一束百合。三毛看到这一束花,又想到了日渐拮据的生活,她把花扔在地上,对荷西大吼大叫:“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什么经济能力?你有没有分寸,还去买花。”

看到突然情绪失控的三毛,荷西在沉默了两秒钟之后,把她扔地上的百合花,慢慢的捡了起来。

荷西过世一周年,三毛去墓园看他,她对卖花的小姑娘说:“这5桶满满的花,我全买下,不要担心价钱。”

三毛把所有的花,放在荷西的墓前,想到那次荷西为自己买花发生了争吵,再看到两个人的现状,三毛放声大哭,那片土地里,埋葬着三毛一生的归宿和爱情。

3.

他和她曾经亲密无间,他和她现在却又相隔如此之远,他们无法跨越生死。

在1979年,三毛心里突然没有安全感,总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三毛身体健康状况不太好,总是会有不舒服的时候。

她以为先离开这个世界的是自己,三毛对荷西说:“荷西,我要是死了,你一定答应我,再娶温柔些的女孩子,听见没有。”

荷西笑着,说三毛在发什么神经。

日子捱到秋天,意外离世的人是荷西。都说深爱的夫妻,先走的人是幸福的,留下的人才是真正的痛苦。

荷西离世那一年,三毛才34岁,她要用自己整个后半生,痛苦最爱人的离去,而她的心因为荷西离开,只能一次又一次流浪,没有归期。

三毛每次去荷西的墓园,都能收到陌生人的鼓励,都能收到荷西生前的朋友,对她的安慰。

那个刻墓碑的老木匠,眼里饱含着泪水,双手重重地拍在三毛的双肩上说:“我给你用最好的木头刻,孩子,要坚强啊。”

谁都知道他们相爱,谁都知道他们彼此情深意重,上天却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情深不寿。

在群岛上,每次三毛去找潜水的荷西,她都会一路找一路问,陌生人看到三毛,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妻;熟人朋友都知道,他们已经是,结婚好几年的夫妻。

三毛每次在上面喊荷西,荷西都会如约而至的潜伏出来,他们会拥吻,会微笑。

而那一次三毛不在荷西身边,荷西独自下水后,就再也没有活着上来。

4.

三毛一次次自责,如果当时自己在上面等他就好了,如果当时自己在荷西的身边,也许这样的意外不会发生。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荷西也再也不会回来,那片曾经和荷西生活过的岛屿,三毛选择了远离,却在荷西每一年离世的日子,三毛都会去墓园祭奠荷西,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约定。

从此跨越万水千山的三毛,她的心灵再也没有了栖息地。三毛不敢停留,因为哪一处,都没有荷西的身影。

在撒哈拉沙漠,他们度过了最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白手起家,把自己的房子一点一点装饰好。

三毛把一个破旧的贫民窟,改成了艺术的宫殿,他们一起偷看别人洗澡,他们利用荷西休息的日子去打鱼,最后却反而被别人骗了。

那些曾经生活的琐碎幸福,历历在目,而荷西却已经不在三毛的身边了。

荷西走了,三毛的灵魂也已经丢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只是因为父母和朋友的拜托,肉体在苦苦支撑罢了。

三毛说:“我是没有选择的,做了暂时的不死鸟,虽然我的翅膀折断了,我的羽毛脱了,我也没有另一半可以比翼,可是那颗碎成片片的心,仍是父母的珍宝。”

1981年11月,三毛开始了,拥抱万水千山的自由。那一路,她一个人,她去了洪都拉斯小村,去了哥斯达黎加,她去了厄瓜多尔的银河之畔,也去了潘帕斯草原。

她走的越远,看到越多未知的风景,反而越寂寞,因为那个叫荷西的温柔男人,再也不能陪同她,去跨越万水千山,去漂洋过海。

要有多爱一个人,才能勇敢的接受他的离开;要有多爱一个人,才能无法做到对他的放下;在荷西离世之后,三毛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她愿意因为荷西,更加热爱这个世界。

只是,最后她真的累了,如果心灵没有停泊的港湾,那么哪里都是漂泊,哪里都是流浪。

这本《做一个独立特行的女子三毛传》,对于喜欢三毛的读者来说,是我们人生又一次重遇三毛。

这本书写尽了三毛的一生,从她出生到大学生活,从遇见荷西,遇见婚姻,到荷西离世,三毛最后的人生,这是她人生完整的传记。

只有完整看完这部作品,通过这本书去了解三毛的一生,才会明白,荷西对三毛的人生意义,才会懂得最后,三毛为什么会以那样的方式,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他是她不会逝去的温暖,最后他却变成她,再也抓不到的触手难及。

真好,这个世界她曾来过;真好,这个世界她曾爱过;真好,这个世界她曾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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