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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子部 类书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卷三百二十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三百二十五卷目录

 经学部总论四
  宋邵雍皇极经世书〈观物内篇三 四 五 六 九 观物外篇下〉
  邵雍外书〈渔樵问答〉
  程子遗书〈六经〉
  近思录〈治经 六经〉
  洪迈容斋续笔〈周蜀九经 子夏经学 书易脱误〉
  容斋四笔〈诸家经学兴废 吕览引诗书〉
  容斋五笔〈承习用经语误〉
  郑樵六经奥论〈夫子作六经 六经总论 朝廷立五经博士 六经古文辨 六经字音辨 六经注疏辨 诗书逸篇犹存于春秋之世 读诗易法 读诗书春秋法〉
  郑樵通志〈秦不绝儒学论〉

经籍典第三百二十五卷

经学部总论四

《宋·邵雍·皇极经世书》《观物内篇三》

夫昊天之尽物,圣人之尽民,皆有四府焉。昊天之四府者,春夏秋冬之谓也,阴阳升降于其间矣;圣人之四府者,易书诗春秋之谓也,礼乐污隆于其间矣。春为生物之府,夏为长物之府,秋为收物之府,冬为藏物之府,号物之庶谓之万,虽曰万之又万,其庶能出此昊天之四府者乎。易为生民之府,书为长民之府,诗为收民之府,春秋为藏民之府,号民之庶谓之万,虽曰万之又万,其庶能出此圣人之四府者乎。昊天之四府者,时也;圣人之四府者,经也;昊天以时授人,圣人以经法天,天人之事当如何哉。
《观物内篇四》
观春则知易之所存乎。观夏则知书之所存乎。观秋则知诗之所存乎。观冬则知春秋之所存乎。
《易》者,三皇之事业也,三皇之时如春书者;五帝之事业也,五帝之时如夏诗者;三王之事业也,三王之时如秋。《春秋》者,五霸之事业也,五霸之时如冬。

易之易者,生生之谓也;易之书者,生长之谓也;易之诗者,生收之谓也;易之春秋者,生藏之谓也。
书之易者,长生之谓也;书之书者,长长之谓也;书之诗者,长收之谓也;书之春秋者,长藏之谓也。
诗之易者,收生之谓也;诗之书者,收长之谓也;诗之诗者,收收之谓也;诗之春秋者,收藏之谓也。
春秋之易者,藏生之谓也;春秋之书者,藏长之谓也;春秋之诗者,藏收之谓也;春秋之春秋者,藏藏之谓也。
生生者,脩夫意者也;生长者,脩夫言者也;收生者,脩夫象者也;生藏者,脩夫数者也。
长生者,脩夫仁者也;长长者,脩夫礼者也;长收者,脩夫义者也;长藏者,脩夫智者也。
收生者,脩夫性者也;收长者,脩夫情者也;收收者,脩夫形者也;收藏者,脩夫体者也。
藏生者,脩夫圣者也;藏长者,脩夫贤者也;藏收者,脩夫才者也;藏藏者,脩夫术者也。
脩夫意者,三皇之谓也;脩夫言者,五帝之谓也;脩夫象者,三王之谓也;脩夫数者,五霸之谓也。
脩夫仁者,有虞之谓也;脩夫礼者,有夏之谓也;脩夫义者,有商之谓也;脩夫智者,有周之谓也。
脩夫性者,文王之谓也;脩夫情者,武王之谓也;脩夫形者,周公之谓也;脩夫体者,召公之谓也。
脩夫圣者,秦穆之谓也;脩夫贤者,晋文之谓也;脩夫才者,齐桓之谓也;脩夫术者,楚庄之谓也。
皇帝王霸者,易之体也;虞夏商周者,书之体也;文武周召者,诗之体也;秦晋齐楚者,春秋之体也。
意言象数者,易之用也;仁义礼智者,书之用也;性情形体者,诗之用也;圣贤才术者,春秋之用也。
《易》以道阴阳,《书》以道事,《诗》以道志,《春秋》以道名分,至于五霸,名分乱矣。仲尼以《春秋》正名分,春秋皆五霸之事也,故秦晋齐楚者,《春秋》之体也。三皇脩夫意,五帝脩夫言,三王脩夫象,五霸脩夫数,《易》具是四者故,意言象数为《易》之用。有虞脩夫仁,有夏脩夫礼,有商脩夫义,有周脩夫智,故仁义礼智为《书》之用。文王脩夫性,武王脩夫情,周公脩夫形,召公脩夫体,故性情形体为《诗》之用。秦穆脩夫圣,晋文脩夫贤,齐桓脩夫才,楚庄脩夫术,故圣贤才术所以为《春秋》之用也。
《观物内篇五》
善化天下者,止于尽道而已;善教天下者,止于尽德而已;善劝天下者,止于尽功而已;善率天下者,止于尽力而已。以道德功力为化者,乃谓之皇矣;以道德功力为教者,乃谓之帝矣;以道德功力为劝者,乃谓之王矣;以道德功力为率者,乃谓之霸矣。以化教劝率为道者,乃谓之易矣;以化教劝率为德者,乃谓之书矣;以化教劝率为功者,乃谓之诗矣;以化教劝率为力者,乃谓之春秋矣。此四者,天地始则始焉,天地终则终焉,终始随乎天地者也。
皇帝王霸时也易书诗春秋经也天时圣经相为表里皆相因而成者也

夫古今者,在天地之间犹旦暮也,以今观今,则谓之今矣,以后观今,则今亦谓之古矣;以今观古,则谓之古矣,以古自观,则古亦谓之今矣。是知古亦未必为古,今亦未必为今,皆自我而观之也。安知千古之前,万古之后,其人不自我而观之也。若然,则皇帝王霸者,圣人之时也;易书诗春秋者,圣人之经也。
天时圣经不异惟圣人为能知时作经以为民极
《观物内篇六》
孔子赞易自羲轩而下,序书自尧舜而下,删诗自文武而下,脩春秋自桓文而下。
自羲轩而下,祖三皇也;自尧舜而下,宗五帝也;自文武而下,子三王也;自桓文而下,孙五霸也。
仲尼脩经周平王之时,书终于晋文侯,诗列为王国风,春秋始于鲁隐公,易尽于未济卦。
《观物内篇九》
三皇之世如春,五帝之世如夏,三王之世如秋,五霸之世如冬;如春温如也,如夏燠如也,如秋凄如也,如冬冽如也。春夏秋冬者,昊天之时也;易诗书春秋者,圣人之经也。天时不差则岁功成矣,圣经不忒则君德成矣。
天时圣经其道一也岁功君德由此而成矣

天有常时,圣有常经。

《观物外篇下》

夫圣人六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学以人事为大,今之经典,古人之事也。

《邵雍外书》《渔樵问答》

渔者曰:用也者妙万物为言者也,可以意得而不可以言传。曰:不可以言传,则子恶得而知之乎?曰:吾所以得而知之者,固不能言传,非独吾不能传之以言,圣人亦不能传之以言也。曰:圣人既不能传之以言,则六经非言也耶?曰:时然后言何言之有?

《程子遗书》《六经》

学者要自得,六经浩渺,乍来难尽晓,且见得路径后,各自立得一个门庭,归而求之可矣。
诗书载道之文,春秋圣人之用。诗书如药方,春秋如用药。

《近思录》《治经》

伊川先生谓方道辅曰:圣人之道坦如大路。学者病,不得其门耳,得其门无远之不到也,求入其门不由。于经乎,今之治经者亦众矣,然而买椟还珠之蔽,人人皆是。经所以载道也,诵其言辞,解其训诂,而不及道,乃无用之糟粕耳,觊足下由经以求道,勉之又勉。异日见卓尔有立于前,然后不知手之舞、足之蹈,不加勉而不能自止矣。

《六经》

六经须循环理会,义理尽无穷,待自家长得一格,则又见得别。

《洪迈·容斋续笔》《周蜀九经》

唐正观中,魏徵、虞世南、颜师古继为秘书监,请募天下书,选五品以上子孙工书者为书手缮写。予家有旧监本《周礼》,其末云:大周广顺三年癸丑五月雕造,九经书毕,前乡贡三礼。郭溪书列宰相李谷范质判监田敏等。御于后经典释文,末云:显德六年己未三月,太庙室长朱延熙书,宰相范质王溥如前,而田敏以工部尚书为详勘官,此书字画端严,有楷法,更无舛误旧五代史,汉隐帝时,国子监奏《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四经,未有印板,欲集学官考校雕造从之,正尚武之时,而能如是,盖至此年而成也,成都石本诸经、毛诗、仪礼、礼记,皆秘书省秘书郎张绍文书,《周礼》者秘书省校书郎孙朋古书,《周易》者国子博士孙逢吉书,《尚书》者校书郎周德政书,《尔雅》者简州平泉令张德昭书,题云:广政十四年,盖孟昶时所镌,其字体亦皆精谨,两者并用,士人笔札犹有正观遗风,故不庸俗,可以传远,唯三传至皇祐元年方毕工,殊不逮前,绍兴中,分命两淮江东转运司刻三史,板其两汉书,内凡钦宗讳并小书四字曰:渊圣御名或径易为威字,而他庙讳皆只缺画,愚而自用为可笑也。蜀三传后列知益州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田况,御大书为三行,而转运使直史馆曹颖叔,提点刑狱屯田员外郎孙长卿,各细字一行,又差低于况,今虽执政作牧监司,亦与之雁行也。

《子夏经学》

孔子弟子惟子夏于诸经独有书,虽传记杂言未可尽信,然要为与他人不同矣,于《易》则有传,于《诗》则有序,而毛诗之学,一云子夏授高行子四传而至小毛公;一云子夏传曾申五传而至大毛公,于礼则有仪礼丧服一篇,马融、王肃诸儒多为之训说,于《春秋》所云,不能赞一辞,盖亦尝从事于斯矣,《公羊》高寔受之于子夏,《谷梁》赤者风俗通亦云子夏门人干,《论语》则郑康成以为仲弓子夏等所撰也,后汉徐防上疏曰:诗书礼乐定自孔子,发明章句始于子夏。斯其證云。

《书易脱误》

经典遭秦火之馀,脱亡散落,其仅存于今者相传千岁,虽有错,误无由复改,汉艺文志载,刘向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或脱去无咎悔亡,唯费氏经与古文同,以《尚书》校欧阳夏侯三家经文。酒诰脱简一,召诰脱简二,率简二十五字者,脱亦二十五字,简二十二字者,脱亦二十二字。今世所存者,独孔氏古文,故不见二篇脱处,易杂卦自乾坤,以至需讼,皆以两两相从而明,相反之,义若大过至夬,八卦则否,盖传者之失也。东坡始正之元本云:大过颠也,姤遇也,柔遇刚也,渐女归待男行也,颐养正也,既济定也,归妹女之终也,未济男之穷也,夬决也,刚决柔也,君子道长小人道忧也,坡改云颐养正也,大过颠也,姤遇也,柔遇刚也,夬决也,刚决柔也,君子道长小人道忧也,渐女归待男行也,归妹女之终也,既济定也,未济男之穷也,谓如此而相从之,次相反之,义焕然若合符节矣。《尚书》洪范四五纪一曰岁、二曰月、三曰日、四曰星辰、五曰历数、便合继之以王省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日,至于月之从星,则以风雨一章,乃接五皇极,亦以简篇脱误,故失其先后之次,五皇极之中,盖亦有杂九五福之文者,如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凡厥,正人既富方谷,汝弗能使有好于而家,时人斯其,辜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及上文而康而色曰:予攸好德,汝则锡之福是也,康诰自惟三月哉,生魄至乃洪大,诰治四十八字,乃是洛诰合在。篇首周公拜手之,前武成一篇,王荆公始正之自王,朝步自周,于征伐商,即继以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至一戎衣天下大定,乃继以厥,四月哉,生明至予小子,其承厥志,然后及乃反商政,以讫终篇,则首尾亦灿然不紊。

《容斋四笔》《诸家经学兴废》

稚子问汉儒所传授诸经,各名其家,而今或存或不存,请尽其本末,为四笔一则,乃为采摭班史,及陆德明经典释文,并他书删取,删要详载于此,《周易》传自商瞿,始至汉初,田何以之颛门其后,为施雠孟嘉梁丘贺之学,又有京房费直高相三家,至后汉高氏已微晋,永嘉之乱、梁丘之易亡孟京,费氏人无传者,唯郑康成王。弼所注行于世,江左中兴,欲置郑易博士,不果立而弼。犹为世所重,韩康伯等十八人并注系辞,今唯韩传《尚书》,自汉文帝时,伏生得二十九篇,其后为大小夏侯之学古文者,武帝时出于孔壁,凡五十九篇,诏孔安国作传,遭巫蛊不获,以闻遂不列于学官,其本殆绝,是以马郑杜预之徒皆谓之逸书。王肃尝为注解,至晋元帝时,孔传始出,而亡《舜典》一篇,乃取肃所注《尧典》,分以续之学徒,遂盛及。唐以来,马郑王注,遂废今,以孔氏为正,云:诗自子夏之后,至汉兴,分而为四。鲁申公曰:鲁诗齐。辕固生曰:齐诗燕。韩婴曰:韩诗皆列博士毛诗者,出于河间人大毛公,为之故,训以授小毛公,为献王,博士以不在汉朝不列于学。郑众贾逵马融皆作诗注,及郑康成作笺三家,遂废齐诗久亡,鲁诗不过江东,韩诗虽在,人无传者。唯毛诗郑笺独立国学,今所遵用礼,则汉高堂生传士,礼十七篇即今之仪礼也,古礼经五十六篇,后苍传十七篇,曰《后氏曲台记》,所馀二十九篇名为《逸礼》,戴德删古礼二百四篇,为八十五篇谓之《大戴礼》,戴圣又删为四十九篇,谓之《小戴礼》,马融卢植考诸家异同,附戴圣篇章,去其烦重及所缺略,而行于世,即今之《礼记》也。王莽时,刘歆始建立,周官经以为《周礼》在三礼中最为晚出。《春秋》则左氏为《春秋传》,又有公羊、谷梁,邹氏、夹氏,邹氏无师,夹氏无书,公羊兴于景帝时,谷梁盛于宣帝时,而左氏终西汉不显,迨章帝,乃令贾逵作训诂,自是左氏大兴,二传渐微矣。古文《孝经》二十二章世不复行,只用郑注十八章本。《论语》三家,鲁论语者,鲁人所传,即今所行篇次是也;齐论语者,齐人所传,凡二十二篇;古论语者,出自孔壁,凡二十一篇,各有章句;魏何晏集诸家之说,为集解今,盛行于世。

《吕览引诗书》

《吕氏春秋》有始览谕大篇,引《夏书》曰:天子之德广运,
乃神、乃武、乃文。又引《商书》曰:五世之庙,可以观怪;万夫之长,可以生谋。高诱注皆曰:逸书也。庙者鬼神之所在,五世久远故于其所,观魅物之怪异也,予谓吕不韦作书时,秦未有诗书之禁,何因所引讹谬?如高诱注文怪异之说,一何不典之甚耶?又学行览亦引《商书》曰:刑三百莫重于不孝,今安得有此文?亦与考经不合。又引《周书》曰:若临深渊,若履薄冰。注云:《周书》,周文公所作,尤妄也。又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舜自作诗,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为子产答叔向之诗,不知是时国风雅颂何所定也?宁戚饭牛歌高诱全引《硕鼠》三章,又为可笑。

《容斋五笔》《承习用经语误》

经传中事实多有转相祖述,而用初不考其训故者。如《邶·谷风》之诗,为淫新婚弃旧室而作,其词曰:宴尔新昏,以我御穷。晏,安也。言安爱尔之新昏,但以我御穷苦之时,至于富贵则弃我。今人乃以初娶为宴尔,非惟于诗意不合,且又再娶事,岂堪用也?抑之诗曰:吁谟定命,远犹辰告。毛公曰:吁大也,谟谋也,犹道也,辰时也,犹与猷同。郑笺曰:犹图也,言大谋定命,为天下远。图庶事而以岁时告,施之如正月,始和布政也,案此特谓上告下之义今词,臣乃用于制诏,以属臣下,而臣下于表章中亦用之,不知其与入告尔后之告不侔也。生民之诗曰:诞弥厥月。毛公曰:诞,大也。弥,终也。郑笺言后稷之生,其母终人道,十月而生。案训弥为终,其义亦未易。晓至俾尔弥,尔性似先公酋矣。既释弥为终,又曰酋,终也。颇涉烦复,生民凡有八诞字:诞寘之隘巷,诞寘之平林,诞寘之寒冰,诞实匍匐,诞后稷之穑,诞降嘉种,诞我祀如何,若悉以诞为大,于义亦不通,它如诞先登于岸之类。新安朱氏以为发语之辞是已。莆田郑氏云:弥只训满,谓满此月耳。今称圣节曰降,诞曰诞节,人相称曰诞日、诞辰、庆诞,皆为不然,但承习胶,固无由可革,虽东坡公亦云仰止,诞弥之庆未能免俗,书之于此,使子弟后生辈知之。左传王使宰孔赐齐侯胙,齐侯将下拜孔曰: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耋,老无下拜。对曰:天威不违,颜咫尺,敢不下拜?下拜登受谓,拜于堂下,而受胙于堂上。今人简牍谢馈者辄曰:谨己下拜,犹未为甚,失若天威不违,颜咫尺,则上四字为天子,设下三字为人臣,设故注言,天鉴察不远,威严常在,颜面之前,今士大夫往往于表奏中言违颜,或曰咫颜之类,自无害也。蔡中郎石经,汉灵帝熹平四年,邕以古文、篆、隶三体,书《五经》刻石于太学,至魏正始中,又为一字,石经相承,谓之七经。正字唐志又有今字《论语》二卷,岂邕五经之外,复有此乎?《隋经籍志》凡言一字石经,皆魏世所为,有一字《论语》三卷,不言作者之名,遂以为邕所作,恐《唐史》误,北齐迁邕石经于邺都,至河滨岸,崩石没于水者几半,隋开皇中又自邺运入长安,寻兵乱,废弃。唐初,魏郑公集所馀十获一,而传拓之本,犹存秘府,当时一字石经犹数十卷,三字石经止数卷而已,由是知,汉石经之亡久矣。魏石经近世犹存,湮灭殆尽,往年,洛阳守因阅营造司所弃碎石,识而取之,凡得《尚书》《论语》《仪礼》合数十段,又有公羊碑一段,在长安其上马日磾等所正定之本,据洛阳记日磾等题名本,在礼记,而此日磾乃在公羊碑,益知非邕所为也,《尚书》《论语》之文今多不同,非孔安国、郑康成所传之本,独《公羊》当时无他本,故其文与今文无异,然皆残缺已甚。宋敏《求洛阳记》云:汉灵帝诏诸儒正定五经刊石。熹平四年,蔡邕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马日磾,议郎张训、韩说,太史令单飏等奏定六经,刊于碑后,诸儒晚学咸取正焉,及碑始立,其观视及笔写者乘车日千馀两,填塞街衢。其碑为古文、篆、隶三体,立太学门外,又云魏正始中,立篆、隶、古文三字石经,又刊文帝典论,六碑其次于太学,又非前所谓一字石经也,又晋石经隶书至东魏孝静迁于邺世,所传一字石经即晋隶书,非魏碑也,今汉碑不存,晋魏石经亦谬,谓之蔡邕字矣。唐秘书省内有蔡邕石经数十段。后魏末,自洛阳徙至东宫,又移将作内坊。贞观四年,魏徵奏于京师,秘书内省置,武后复徙于秘书省,未知其一字与三字也。
晋唐至今,诸儒训释六经,否则自立佳名,盖各以百数其书,曰传、曰解、曰章句而已,若战国迨汉,则其名简雅,一曰故,故者通其指义也,书有夏侯解故,诗有鲁故、后氏故、韩故也,毛诗故,训传颜师,古谓流俗改,故训传为诂字失真耳,小学有杜林苍颉故。二曰微,谓释其微指,如春秋有左氏微、铎氏微、张氏微、虞卿微传。三曰通,如洼丹易通〈论名为洼君通〉、班固白虎通、应劭风俗通、唐刘知几史通、韩滉春秋通,凡此诸书,唯白虎通、风俗通仅有耳,又如郑康成作毛诗笺,申明传义,他书无用此字者,论语之学但曰:齐论、鲁论、张侯论,后来皆不然也。

《郑樵·六经奥论》《夫子作六经》

天不生尧舜,百世无治功;天不生夫子,万世如长夜。尧舜治功,显设一时;夫子六经,照耀万古。是以六经未作之前,一世生一圣人而不足;六经之后,千万世生一圣人而有馀。人皆以夫子为不幸,而不知此正千万世之幸。使夫子而君之,不过尧、舜、禹、汤、文武之治效而止耳;使夫子而臣之,不过稷、契皋陶、伊周之事业而止耳。辙必不环,六经必不作也,四教必不施也,天下之目无见也,天下之耳无闻也,是天之晦夫子者,正所以觉天下也;屈夫子者,正所以伸天下也。或问:天不生夫子则将何如?曰:使天不生夫子,则百世蜂起,是己所是,非己所非,天不随其时而宗之,谁敢非之?纵有非之者,果何所?据而为之辞,申韩之徒,以刑名之法进;秦仪之徒,以纵横之学售;诸子百家,各出其术,以投时君之所好,将见十年一变法,百年一改教矣。自有六经,千万世而下,执之以为依据,而诸子百家之论定,故天厚夫子之德,而薄其位,纵夫子之能而沮其势,此正为六经设,虽无一身之智,而有天下之义;虽无一时之利,而有万世之计。故在当时,贱而鄙夫得以闻道德之旨,顽而互乡得以接神明之容。在后世,则心广体胖一句,有终身未能行;忠恕二字,有一生用不尽。五年方成一个信,七年方成一个诚,皆取夫子以为准的。呜呼!夫子一身在万世。如见其学术,见于六经;其言貌,见于《论语》,其粹然与人相接之声音笑貌动作进退,见于《乡党》之一篇。使天下后世时君世主歆慕唐虞三代之治,经生学士日与圣人相周旋于数千载之上者,皆夫子修六经之功也。

《六经总论》

六经未作,至治成法,在乎圣人,故天必一世而生一圣人;六经既作,至治成法,在乎六经,而圣人不常出矣。衣裳宫室之治不立,天必生尧舜;八卦九章之理未明,天必生禹文王;礼乐之制作未定,天必生周公;六经未作于世,天必生夫子。自羲皇而下。凡一制作之未具,一事功之未建,天必生圣人,而办之自诗、书、礼、乐、易象、春秋之既作,天所生者仅荀、扬、韩、柳之徒耳,故退之,论道之传至孟子而止,亦谓是也。天之初意正欲一世而生一圣人,以治天下,又思一二世圣人不时出,无以为三纲五常之主,故生一夫子,而以成就六经。举前人至治之成法而笔之书,以为维持千万世之具,不意强暴如秦者,出而焚之,此岂天之本心哉?呜呼!先王之制可使不行于世,不可使不传于世,不行于世犹有待也,不传于世虽有,作者不及见也。夫六经之书为之非一人,成之非一世,自伏羲至于周而后大备,六经何负于秦,而秦之祸六经如此烈哉?究是祸经之由,盖原于礼之捍格于人心也。秦人七世富强,违异周者过半,欲尽索其书而弃之,遂至于六经俱被其祸,欲尽取其未泯于人心者而绝之,遂至于诸儒,并蒙其惨吁,天其愤秦乎?奋七世之业,以一天下,天非不眷秦?肆一己之暴以残天下,天非实眷秦?使天更存秦祚数十年,老生尽死,屋壁颓坏,编之残者,日已散简之蠹者,日已腐吾之生民,伥伥然,游于鬼魅之乡。而后之人主亦将茫茫然,视天下如理乱丝,而莫得其绪。呜呼!天之夺秦之速也,其爱惜六经之心乎?焚坑之灰冷矣,挟书之法禁矣,黧师老儒骎骎乎沦没于世矣,山岩屋壁之藏几于废坏而无传矣,天实惧之,扶汉之兴,挤秦之亡,天意有在也矣。先王经籍之传,又将收拾于赤帝之子孙矣。吁秦不祸六经,天未亡秦,如此,其亟也,秦之祸经,其自祸邪。
秦始皇三十四年,焚书三十七年,始皇亡,才得二年,陈吴乱起,秦人只是私意坏经,不识六经道理,便要焚之,所以高祖为泗上亭长,不五载而成帝业。

《朝廷立五经博士》

文帝时,《论语》《孝经》《孟子》《尔雅》皆置博士,至武帝建元五年始,罢传记,立五经而已。

汉初,书惟有欧阳礼、后苍易、杨何春秋、公羊而已,至孝宣,复立大小夏侯、尚书大小、戴礼、施孟梁、丘易、谷梁、春秋。至元帝时,复立京氏易,至平帝时。复立左氏春秋、毛诗、逸礼、古文尚书、世祖中兴易、惟施孟梁丘、京氏尚书、欧阳大小夏侯诗、齐鲁毛韩礼、大小戴春秋,严颜凡十四博士要之,朝廷一向藏之中秘者,世莫得见,民间所传又不一,惟朝廷立之学官,天下方得肄习,以定决科射策,说曰:汉法六经,惟立学官,然后开弟子员,设科射策。今之六经惟二戴礼于宣帝时,先立学官,然后明,堂位、月令、乐记三篇至马融,而后足其书。左氏春秋、毛诗至平帝时始立,后《左传》又废,至和帝乃立,《周礼》新莽已立,中兴又废,易汉书惟施孟、梁丘、京氏立于学官,民间又有高、费二易,刘向以此中古易较之,惟费氏与中古易同,然不得立于学官,书惟伏生二十八篇,与伪泰誓行于世,至东晋得之,而后出此,西汉未知有古六经之意也,惟陈存中汉,制参稽六经,论发得此意,甚出如曰:张霸百两篇书后氏曲台礼赵宾小数书易,得与孔壁所藏互相错杂,而韩婴内外传诗又与齐鲁殊,终汉之世不得,旌别而淑慝之,而隶之学官施孟梁丘易〈古文费氏未立学官〉、公羊谷梁春秋〈左氏至平帝立又废至和帝乃立之〉、欧阳大小夏侯书〈孔传至东晋始出〉,安国将献,以巫蛊难,故不显,而刘向校书,始得其所,谓左氏而好之,夫子删定为百。王法汉之君,臣皆不得见,又将何以讲明乎?虽表章以后,残编断简,稍稍益出,而当时诸儒不能为之辨明,讹以传讹,莫或釐正,遂至朝纲不立,国史失书,而舆服有志,迄东都而后论定,岂六经误之耶?后之君臣锐意复古而不能,详考真伪,故其所依据者,皆非也。凡舆服志所载,如车舆弁冕之制,所谓采周官礼记及尚书,以为之裁酌者,皆永平以后之事。此惓惓于汉者,所以不足乎,前之叹也。夫周之礼乐庶事备具其详,见于周官,而汉之博士独不肄习,虽有学者,亦不甚显,则汉固未知有古六经,又安知有制度邪?

《六经古文辨》

古文之别十有三,而科斗者特水虫也。
科斗高辛古文,穗书神农古文,垂云黄帝古文,鸟迹黄帝时苍颉古文,鸾凤少昊古文,科斗高辛古文,龟书尧古文,钟鼎夏后氏古文,薤叶商时务光古文,鱼书文王古文,象形周六书古文,回鸾书、虎书文王时史佚古文,填象坟书周媒氏作此二书古文。

古文之体不一。汉儒总谓之科斗,今之所谓古文者,有上古之文,科斗之类是也;有中古之文,史籀大篆是也;有隶古之文,孔安国以隶存古是也,皆谓之古文。易之兴也,有施孟梁丘许慎,以孟氏得古文之正考之,刘向则以三家脱,去悔亡无咎之语,独取费氏得古文之正,今之易行于世,费氏易也,要之孟氏费氏,皆中古之文,非上古之文也,书之出也,以古文孔安国之隶,存古写之竹简,故曰隶古,至明皇不好隶古书,改古文之文,从今之文谓之古文。《尚书》要之,孔氏古文以隶存古,亦非上古之文也。《礼经》得于鲁淹中,及孔氏学七十馀篇,河间王献之,刘向校其书著为别录,而其文不同矣。至于《诗》,则毛韩二家得古文之正,如逶迤郁夷之类,噫嘻绿衣之文,皆非诸家所能及也。《春秋》惟左氏得古文之正,如郭公之阙文,仍叔之异文,亦皆非诸家所能及也。古今之文相揉,汉世已然,不特今也,故许慎《说文》用隶书为正,皆不合孔氏古文。至有以李斯仓颉篇为仓颉之书者,有以秦之时虫书为科斗之书者,况责之以六经之文乎?许慎氏亦不识古文,晋太康中,盗发魏襄王冢,得策书十万馀言,古文亦有数种,其一篇论楚事最为工妙,时人多好之。

《六经字音辨》

古人制字非直纪事而已,亦以齐天下不齐之音。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素乎之声,此齐人之语也。而载于国风之诗,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灰、如之声,此山西之语也。而见于大易之书,声音之不齐,虽圣贤有不所免,而况欲以一言而尽律,古今天下之言语乎,此六经音辨之所由作也。六经之言,有出于方言古今不变者,赎刑之赎,北方之音也;至今河朔人谓赎为树罢〈音摆〉,吴之音也;至今吴人谓罢为摆疡医之祝药云〈祝音咒〉,郑康成谓祝为注,齐言也;至今齐人谓祝为注,尚书秦之官名也,今谓之尚书以尚为常,秦音也;至今秦人以尚为常,此声音之异虽不变也,有古文无反切,而平仄皆通用者,古文字少,率多假借,音无反切,而平仄皆通用,如卿云之为庆云,咎繇之为皋,陶之类字皆平仄不同也。有古文不通,今多缘字,以起义者,如公羊说会为最、暨为及、暨暨犹汲汲之类。孟子谓仁者人也,礼记谓礼者体也,义者宜也,如此类甚多,盖上世之书无文字可传,但口授而已,或以竹简写之,家藏不过几本,此文所以不通乎。古也有随方训释,取舍不同者,土音不同而训诂亦异,吴楚伤于轻浅,燕赵伤于重浊,秦陇则去声为入,梁益则平声似去,是以熊安生本朔人,则多用北音;陆德明本吴人,则多从吴音;郑康成本齐人,则多收齐音。若夫楚音以来为黎,陆氏之音卫也,亦以来为黎,楚音以野为汝,陆氏之音卫也,亦以野为汝则非也。故郑注经字有不安,有曰当作当为之语,有曰读作读如之语,而不敢轻改圣贤之字。扬雄作《方言》曰:秦晋之逝,齐之徂,鲁之适,均为往之义也。齐鲁之允,宋卫之洵,荆吴淮泗之展,均为信之义也。如此,则六经之文,字虽不同,音各有异,而义归于一。故曰:古人制字,非直纪事而已,亦以齐天下不齐之音也。

《六经注疏辨》

郑康成用功于六经深矣,而后世独取《周礼》《礼记》《毛诗》何也?郑尝注《书》矣,而为伪泰誓作注,此所以见废。郑尝注《易》矣,以重卦出于神农,而学者不之信也,大抵郑氏学长于礼而深于经制,故先注礼,而后笺诗。至于训诂,又欲以一一求合于《周礼》,此其所以失也。如注定之方中騋牝三千则举天子之制十有二闲,如注采𦬊其车三千则举司马法兵车之数,如注甫田岁取十千则举井田一成之制,如注棫朴六师及之则曰殷末之制,未有周礼,如此之类,则束缚太过,不知诗人一时之言不可一一牵合也。康成长于礼,以礼言《诗》过矣,若夫郑之注周官以泾渭为二水,至笺公刘则以芮鞠为水,内注礼记以维申,及甫为仲,山甫泮宫谓颁教政之宫,至笺诗则以甫侯为吕侯,頖宫为学宫,出于一人而为二说,盖由注礼之时未见毛诗,笺诗之时注礼已行,不可追改,笺诗之时,方悟注礼之失,安知他日不悟笺诗之失乎?
右注

唐贞观中,孔颖达奉诏撰五经正义,与马嘉运等参议,于礼记毛诗取郑,于尚书取孔传,于易取王弼,于左氏取杜预自正义作,而诸家之学始废,独疑周孔仪礼非周公书不为义疏。其后永徽中,贾公彦始作仪礼周礼义疏,本朝真宗又诏邢炳校定《周礼》《仪礼》《公羊》《谷梁》正义,于是九经之义疏始备,仁宗朝,欧阳文忠公上言曰:自唐太宗诏,名儒定九经正义,通年以来,著为定论不本正义者为异说,然所载既博,所择不精,多引谶纬之书以相离乱,异乎正义之名。臣欲乞,特赐诏诸巨儒学官,悉取九经之疏,删去谶纬之文,使经义纯一,无所驳杂,其用功至多,为益最大。使欧阳删定,正义必有大可观者,惜乎其不果行也。
右疏

《诗书逸篇犹存于春秋之世》

僖二十三年,赵衰赋河水,则春秋之世其诗犹存,今亡矣。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则春秋之世其书犹存,今亡矣。曾见洪迈旧日为三山教,时林少颖为书学论讲,帝釐上土,数语曰:知之为知之,尧典舜典之所以可言也;不知为不知,九共槁饫略之可也。林公有书解行于世,而无此语,故吾与表而出之,予亦曰:知之为知之,三百篇之所以为可言也;不知为不知,由庚华黍略之可也。必欲强说,则如序诗者曰:白华孝子之洁白也,华黍时和岁丰宜黍稷也,由庚万物各由其道也,崇丘万物得极其高大也。三百篇之诗未尝以命篇二字取义,序诗者何以知其然乎?
《读诗易法》 《乾第一爻》 《关雎第一句》
渊乎诗易之为书也,有天下难明难象之理焉,不可以口舌求训诂尽也,且如乾之初九,第一句曰:潜龙勿用。是乾之初九一事物也,其在天地人虫之内,天地人虫之外,其象如潜龙,勿用不可以千万计也,皆乾之初九,爻所统说也,如必曰潜龙,然后可以象,乾之初九,他无预焉,未可以语易也。诗三百篇第一句曰:关关睢鸠。后妃之德也,是作诗者一时之兴,所见在是,不谋而感于心也。凡兴者,所见在此,所得在彼,不可以事类推,不可以理义求也。兴在鸳鸯,则鸯鸳在梁,可以美后妃也;兴在鸤鸠,则鸤鸠在桑,可以美后妃也;兴在黄鸟,在桑扈则绵蛮,黄鸟交交桑扈,皆可以美后妃也。如必曰关雎,然后可以美后妃,他无预焉,不可以语诗也,故举《诗》《易》第一句以明之。

《读诗书春秋法》〈鲁颂 秦誓〉

唐陆龟蒙曰:六经之中,有经有史,区而别之,《礼》《诗》《易》为经书与,春秋为史尔,史何假,必视孟坚子长,然后谓之史。由是观之,温习者事迹彰罕,读者事迹晦,读之疏数在辞之高下,理必然也,试以秦誓鲁颂言之,有或问者曰:鲁僖公秦穆公之贤孰与?齐桓晋文彼必曰:不如也。诗有鲁颂,即春秋所书之僖公也,书有秦誓,即春秋所书之穆公也,二公列在春秋,仰视桓文,殆不可及,至附丽于诗书,则盛德洪业炳炳焉,与禹汤文武成康宣扬其光何耶?大抵温习者事迹彰罕,读者事迹晦,读之疏数在辞之高下,理必然也,鲁之颂、秦之誓幸而得见于诗书,学者自少小读之,入于其耳,著于其心,其功烈,与诗书相表里,岂非鲁僖秦穆之幸与?

《郑樵·通志》《秦不绝儒学论二篇》

陆贾,秦之巨儒也。郦食其秦之儒生也,叔孙通秦时。以文学召。待诏博士。数岁陈胜起。二世召博士诸儒生三十馀人。而问其故,皆引《春秋》之义以对,是则秦时未尝不用儒生与经学也,况叔孙通降汉时,自有弟子百馀人,齐鲁之风亦未尝替,故项羽既亡之后,而鲁为守节礼义之国,则知秦时未尝废儒,而始皇所坑者,盖一时议论,不合者耳。
萧何入咸阳,收秦律令图书,则秦亦未尝无书籍也。其所焚者,一时间事耳。后世不明经者,皆归之秦火。使学者不睹全书,未免乎疑以传疑。然则易固为全书矣,何尝见后世有明全易之人哉?臣向谓秦人焚书而书存,诸儒穷经而经绝,盖为此发也,诗有六亡篇乃六笙,诗本无辞书有逸篇,仲尼之时已无矣,皆不因秦火,自汉已来,书籍至于今日,百不存一二,非秦人亡之也,学者自亡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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