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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大明野史《金瓶梅》——如果不想躺平,请跟着西门庆走一趟“大宋东京”

    话说西门庆与夏提刑作辞出门,来到崔中书家。次日与夏提刑进内谢恩出来,就被一青衣人拦住,说何公公有请。西门庆作别夏提刑,随即何公公身穿大红蟒衣出现,拉西门庆进入一所直房内,何太监置酒相待,将其侄儿何永寿托付西门庆看顾:“舍侄年幼,不知刑名。望乞大人看我面上,同僚之间,凡事多教道他..常言'学到老,不会到老’。天下事如牛毛,孔夫子也识得一腿…”临别,西门庆问:“老太监外宅在何处?学生好去奉拜。”何太监道:“舍下在天汉桥东文华坊,双狮马台就是。”

    西门庆吃了一大杯就起身作辞,又到兵部,又遇见夏提刑,同拜了部官来。比及到本卫参见朱太尉。夏提刑改换指挥服色,西门庆赶着呼他堂尊。夏指挥道:“四泉,你我同僚在先,为何如此称呼?”因谈及夏提刑工作升迁调动,搬取家小的事,夏提刑托付西门庆帮他把房子卖了,说那房子当初是一千三百两从徐内相手里买的,后边又加了二百两盖了一层,如今就原价也罢。

    二人归到崔宅,王经禀报说,有新升何老爹来拜。西门庆又应邀到何永寿家去拜会。何永寿年纪不到二十,生的面如傅粉,眉目清秀,唇若涂朱。两人见面,又是客套一番。彼此叙礼,西门庆道:“学生贱号四泉。”何永寿道:“学生贱号天泉。”两人一起商议备礼参拜本卫朱太尉。何千户是两匹蟒衣,一束玉带。西门庆是一匹大红麒麟金缎,一匹青绒蟒衣…西门庆作辞而回,并不与老夏题送礼之事。

    到次日早与何千户同往朱太尉门首。贲四和何千户家人,又早押着礼物伺候已久。那时正逢朱太尉加升太保,徽宗又差遣往南坛视牲未回。只见伺候参见官吏人等黑压压在门首等的铁桶相似。直等到午后时分,忽见一人飞马而来,传报道:“老爷视牲回来,进南熏门了。”不一时,骑马回来,传:“老爷过天汉桥了。”半日才远远牌儿马到了。众官都头戴勇字锁铁盔…端的威风凛凛,相貌堂堂。须臾三队牌儿马过毕,只闻一片喝彩声传来,那传道者都是金吾卫士,直长排军,身长七尺,腰阔三停…二十名青衣缉捕,皆身腰长大…个个贪残类虎,人人那有慈悲。十队青衣后面,轿是八抬八簇肩舆明轿,轿上坐着朱太尉…良久太尉轿到根前,左右喝声:“起来伺候!”那众人一起应诺,诚然声震云霄。

    只听冬冬响动,原来八员太尉,见朱太尉新加光禄寺大夫太保,又荫一子为千户,都备礼来贺;随后礼部尚书张邦昌与侍郎蔡攸来拜;吏部尚书王祖道与左侍郎韩侣,也来拜;皇亲喜国公,枢密郑居中,驸马…怎的见得太尉的富贵?但见:“官居一品,位列三台…趋附的,身即荣;触忤的,今必危。妒贤才喜亲小辈,只想着复私仇…巧言词,取君王一时笑喜。那里肯效忠良…南山竹罄难书罪,东海波干臭未遗,万古流传,教人唾骂你!”

    当时酒推三巡,歌吟一套,六员太尉起身,朱太尉亲送出来。回到厅,乐声暂止。管家禀事,各处官员进见…西门庆与何千户第五起上,抬礼物进去…上面朱红牌匾,皇帝御笔钦赐“执金吾堂”斗大小四个金字乃是官家耳目爪牙所家缉访密之所,常人到此者处斩。两边六间厢房,院宇深深,朱太尉着大红,在上坐着。须臾叫到根前,二人应诺升阶,到滴水檐前,躬身参谒,四拜一跪,听发放。朱太尉道:“那两员千户,怎的又叫你家太监送礼来?”叫左右收了,吩咐:“在地方谨慎做官,我这里自有公道。伺候大朝引奏毕来衙门中领箚赴任。”二人齐声应诺。左右喝起去,由角门出来。刚出大门,寻见贲四抬担出来。正要走,忽听一人飞马报来,拿宛红帖来报,说道:“王爷,高爷来了。”须臾,军牢喝道,人马围随,填街塞巷。只见总督京营八十万禁军陇西公王烨,同提督神筞御林军总兵太尉高俅,俱大红玉带,坐轿而至。

    本回后半部分,主要讲了众官参拜朱太尉的“盛况”。“你方唱罢我登场”,大约加封太子太保并荫一子做千户的朱太尉此时的风头已经略盖过了过去一手遮天的蔡太师,朝廷上至三公九卿、皇亲国戚、六部三司头领以及各级地方官员带着重礼都来朝贺拜谒朱太尉。

    皇帝佬儿昨天要参加蔡京主祭新宫殿落成仪式,今天要参加朱太尉主持的视牲仪式,也是够他忙活。可是却没有一件关乎江山社稷,民生大计,全是不务正业的瞎折腾。大朝引奏在即,前来等待参拜朱太尉的官吏和抬礼的随从人山人海。朱太尉随皇帝“视牲”回府的排场实在太大。而前往参拜他的官吏的排场也是分级别而论。区区山东提刑所千户西门庆和他的副手何千户在参拜的人员中已属末流。西门庆到东京才知道自己的官小。等了差不多一天,终于轮到参拜了,那朱太尉一边色厉内荏地责怪如何让你家太监送礼呀,一边令左右收礼,一边不忘“训话”,真的是又当又立的典范。

    作者对于朱太尉的人品官声,已经是忍不住直接痛骂了:“官居一品,位列三台…巧言词,取君王一时笑喜…南山竹罄难书罪,东海波干臭未遗,万古流传,教人唾骂你!而大宋的朱太尉何以让大明的兰陵笑笑生如此痛恨,历史上像朱太尉这样的权奸太多了,为啥作者只把他骂得如此一丝不挂呢,想必作者当时所经历的大明朱氏王朝的荒唐腐败实在让他忍无可忍,出离愤怒了,就差点没有抱着炸药去和庙堂之上的那伙人同归于尽了。正所谓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所以,《金瓶梅》是黄书吗?兰陵笑笑生能够在书上署上真名吗?然而他在意个人的荣辱得失吗?显然他是已经看破了现实的荒诞,著作此书纯粹是为了让更多人认清历史和现实。西门庆只不过是王朝大染缸里的一分子而已。

     官场菜鸟西门庆刚到东京,就被夏提刑拉去见了自称“学生性最愚朴,贱名守愚,拙号逊斋”的崔中书,这个帮夏提刑运作说情的崔中书也不过是官场老油条而已,即他自称的“愚朴”。之后,西门庆见了翟谦,得知密函泄漏的事,然而他在惊吓之余,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疏漏了。随后他又见了端妃近侍太监何公公,何公公出口就是“天下事如牛毛,孔夫子也识得一腿”这样“人间清醒”的话;之后他又见了何公公不满二十岁的侄子何永寿,小何虽然年轻,说话行事却老成。而行伍出身的夏提刑面对职场受挫,虽然心里难受,但仍然极力保持淡定,全程仍和西门庆维持关系,他还要托西门庆帮他看顾家小,借助西门庆的势力和人脉以好价钱卖掉清河的房子呢,加上西门庆是太师党,现在又与何太监、端妃娘娘搭上了关系,所以还得加倍维护和西门庆的关系。

    此番西门庆进京,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完全找不到北。幸好有个翟亲家诲人不倦地提点他。不过西门庆还是会察言观色,愿意同流合污争取进步,他和小何商议给朱太尉送礼的事,就没有再告诉老夏了。如果西门庆不早死,他应该会混得越来越好,不仅蔡太师喜欢他的银子,朱太尉也会喜欢他的银子,何公公侍奉的端妃娘娘也会喜欢他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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