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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5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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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有小雨,但又有天变一顿饭的说法,所以预报只是预报,下不下,只等下雨了才能说下雨了。或者说雨正在路上,到了下午,也说不定。谁也没长前后眼,谁又能知道这一切?

话不能早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些道理都懂。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淡淡的由浅入深,像秋日阳光般纯净。我看了一下窗,现在这个窗还不会被照住,投进来的光是对面小楼玻璃反射过来的。

窗下蛐蛐儿还没下班,还在忘我的唧唧。这个季节正是它们的兴盛时期,它们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叫个不停。我只有聆听的份儿了。

一阵凉风吹来,正好吹在我的身上,这是沙发靠窗的好处。这阵风像是周边下了透雨后的风,凉到了极致,以至于让我考虑要不要暂且关闭一下窗。结果只一阵,就过去了。或许风只是路过来客串一下,或者看到我在窗里,来和我打声招呼。不过这一阵风给了我早间清凉之外的又一清凉,这叫凉上加凉。也让我的文字中有了风的一席之地。坐在沙发上敲字是我早间的习惯。在有关窗的诗句里,我喜欢“窗含西岭千秋雪”,并且对这个“含”字情有独钟。含,它包括了一切。我现在只想说“窗含小区早间景”。这个景包括动和静。你看,那个人拉着一车菜过来了,那个人又行色匆匆地走过,车辆疾驰而过,一边又在“滴滴”着,从滴滴声中听出了时间的紧迫感。时间到什么时候都是宝贵的。关于时间的词语有很多,比如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去不复返,一日难再晨。是的,一天中很难再看到第二个清晨。也很难再重复昨天。我倒觉得文字是个好东西,它能很好的锁住时间,锁住光阴。在你不经意间翻到你以前写的文字时,瞬间会回到那个时候。甚至会惊讶:噢!这是我当时写的?噢!那年今日我写的?有重温的感觉。温故知新吧。当然歌曲也是一样的,比如听到一首歌,你会想起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情景。就说早间吧!我能哼唱出的歌曲是“校园的早晨”——清晨来到树下读书……,这是我家孩子上学时学校播放过的音乐,现在或者某一天只要听到,就会想到孩子上学时。如果说我自己,鲁迅的“早”让我记忆犹新。那时候那篇课文经常背诵。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有音乐,没有听到流行音乐,音乐课到了初中才有。小学时唯有副校长会弹一手好钢琴,一进校门口就听到了优美的旋律,在音乐无国界中,一首曲子带来的不只是听觉上的艺术,更有超过智慧哲学的启示。那个时候的早间除了“早”,还有钢琴的纯净,宁静,优雅和震撼。

刚刚一曲不知名的音乐从窗外飘来又飘过,我努力去想这首曲子,愣是没有想出来。有些曲子永远不知道它的曲名,就算听了一万遍还是不能够记住。有些曲子听一遍就记住不忘。就在我以为再也想不起来时,想起来了。是张明敏的《垄上行》。垄上是田埂上面,是在田间行走的意思。

有一天清晨我在小区路上行,遇见一对儿老俩在木条凳上坐着。看起来八十多岁的样子,身体硬朗,在说古论今。说什么以前挨饿,当我第二圈走过,他们说到了新社会。听起来简单扼要,几分钟说完了,但那个过程走过了几十年。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一晃两晃的就过去了。正如时间的不经用,一去不复返。

又如这清晨,一日难再晨。

太阳缓缓升起,从东到西,又从东升起……此刻,高价回收这个那个的过来了,高峰期来了,小区热闹起来了,街上的人多起来了,晋南火烧忙起来了……

新的一天又在这看似重复,却是未知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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