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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记忆,我与黄鼠狼不得不说的故事

很明显,这是个标题党。我跟黄鼠狼能有什么瓜葛或者交情?虽然故老相传黄鼠狼很邪乎,能妨人(音译,到底“FANG”字是哪一个字不清楚),但没听说过它能幻化成貌美如花的小姐吧?那一般是狐狸的业务范围。

我见过几次黄鼠狼,但这东西的特点就是动作敏捷,基本上都是稍纵即逝,顶多看个后脑勺(它有吗?应该有吧)。只有一次,也是在爷爷家,我跟黄大仙有过一次近距离的会面,并且有一个血腥的结局。

那天我在厨房(这词有点文雅了,应该叫灶间)里玩儿,具体干什么忘记了,多半是试图找点锅巴之类的填肚子。忽然之间一道黄光从灶底蹿出,转瞬之间就跃上了窗台。我定睛一看,哎呀吗呀,一只黄鼠狼!毕竟还是个孩子,没现在胆量那么大,我立即大声尖叫,这一嗓子估计把老黄也给吓傻了。它在窗台上退无可退,就直勾勾地冲我狼视耽耽。说实话我腿肚子都软了,连跑都没想起来。我们俩对峙了将近十秒钟的工夫。这十秒钟足以导致它命丧黄泉。

这时候我爸一个箭步冲将过来,老黄还在那里发愣。说时迟那时快,我爸以力劈华山之势一掌向其击出,到底是护子心切,动作迅捷无比。我爸是体育教师出身,真有两把刷子,那黄鼠狼根本没时间躲闪,当场头骨碎裂血溅窗台。我目睹这一兔起鹘落的血案,自然是惊魂不定,没敢细看凑上前去瞧个究竟。后来我才知道,那黄鼠狼体型不大,大概是一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小黄鼠狼,难怪缺乏江湖经验。

我爷爷闻声过来了,背着双手勘察了一下现场,吩咐道:“**,把皮扒了,抽空出去卖了!”他老人家倒是不信邪,他看到的只是那张皮,呵呵,又能换酒喝了!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跟没事人似的。我奶奶就不是。农村老太太么,大字不识一个,迷信思想还是很重的。上回书说道,我家人大都是胆大妄为的唯物主义者,这其实是夸张了,并不是在所有的情况下都这样的。要知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黄鼠狼啊!有的老太太见了它都能下拜。关于它的种种传闻编一本《聊斋志异》也没问题的。

而且,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我爸掌毙黄大仙的事迹不胫而走,有一段时间在村里成了头号谈资。以至于我爸出门别人都能指指点点,要不然就是惟恐避之不及,怕沾了邪气。三人成虎啊,时间一长,连我爸自己也开始犯嘀咕,老觉得自己半边膀子隐隐发麻,貌似真被大仙缠上了一般。想想也好笑,大仙自己落了个尸骨不全,就这么个报复法也未免太客气了啊。

在这么沉重的思想压力下,我奶奶终于坐不住了。为全家人的长治久安计,她请了一位能掐会算的高人来排忧解难,人已经都到家了,貌似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不巧被我爷爷撞见,他正眼都不瞧一下,只是摆手让高人滚蛋。于是乎这事儿就没办成,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我身上,我奶奶还是下了一番工夫。虽然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但她惟恐我的魂被吓掉,还是自作主张地为我进行了传统的“招魂”仪式。具体流程我也记不得了,好象各地都差不多吧,就是拿一件我穿过小棉袄,站在路口就开喊。喊什么呢?肯定不是“魂兮归来”,好象是“***,快回家吧!”貌似我的魂就在路口等着,听到饱含深情的喊声就自己颠儿颠儿的回来了。

当然,后来我们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是,如果有人说,你出门摔了一跤算不算事?后来你感冒了算不算事?你们家的猪病死了算不算事?这,这当然都算倒霉事,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都有个倒霉的时候,非得把这些也按到黄鼠狼头上那谁也没辙。有些人自己就琢磨着往邪乎事儿上靠,那黄鼠狼“妨人”自是一妨一个准儿,没个不灵验的。

狼毫笔就是用黄鼠狼的毛制作的,毛皮也可以利用,要是它们真有“妨人”的本事,那制笔厂、毛皮厂或者养殖场的人们就都不用活了。

【附录:黄鼬简介】

黄鼬,学名Mustela sibirica,食肉目鼬科鼬属动物。栖息于平原、沼泽、河谷、村庄、城市和山区等地带。夜行性,主要以啮齿类动物为食,偶尔也吃其他小型哺乳动物。选择柴草垛下、堤岸洞穴、墓地、乱石堆、树洞等隐蔽处筑巢。与很多鼬科动物一样,它们体内具有臭腺,可以排出臭气,在遇到威胁时,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主要以啮齿类动物为食,偶尔也吃其他小型哺乳动物。注意,很少吃鸡,偷鸡蛋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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