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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333:承认别人的优秀很难吗?
学习内容:
【原文】
汉赵固、王桑攻裴盾,杀之。
杜弢攻长沙。五月,荀眺弃城奔广州,弢追擒之。于是弢南破零、桂,东掠武昌,杀二千石长吏甚众。
以太子太傅傅祗为司徒,尚书令荀藩为司空,加王浚大司马、侍中、大都督,督幽、冀诸军事,南阳王模为太尉、大都督,张轨为车骑大将军,琅邪王睿为镇东大将军,兼督扬、江、湘、交、广五州诸军事。
初,太傅越以南阳王模不能绥抚关中,表征为司空。将军淳于定说模使不就征,模从之;表遣世子保为平西中郎将,镇上邽,秦州刺史裴苞拒之。模使帐下都尉陈安攻苞,苞奔安定,太守贾疋纳之。
苟晞表请迁都仓垣,使从事中郎刘会将船数十艘、宿卫五百人、谷千斛迎帝。帝将从之,公卿犹豫,左右恋资财,遂不果行。既而洛阳饥困,人相食,百官流亡者什八九。帝召公卿议,将行而卫从不备。
帝抚手叹曰:“如何曾无车舆!”乃使傅祗出诣河阴,治舟楫,朝士数十人导从。帝步出西掖门,至铜驼街,为盗所掠,不得进而还。度支校尉东郡魏浚,率流民数百家保河阴之峡石,时劫掠得谷麦,献之,帝以为扬威将军、平阳太守,度支如故。
汉主聪使前军大将军呼延晏将兵二万七千寇洛阳,比及河南,晋兵前后十二败,死者三万余人。始安王曜、王弥、石勒皆引兵会之;未至,晏留辎重于张方故垒;癸未,先至洛阳;甲申,攻平昌门;丙戌,克之,遂焚东阳门及诸府寺。
六月丁亥朔,晏以外继不至,俘掠而去。帝具舟于洛水,将东走,晏尽焚之。
庚寅,荀藩及弟光禄大夫组奔轘辕。
辛卯,王弥至宣阳门;壬辰,始安王曜至西明门;丁酉,王弥、呼延晏克宣阳门,入南宫,升太极前殿,纵兵大掠,悉收宫人、珍宝。帝出华林园门,欲奔长安,汉兵追执之,幽于端门。曜自西明门入屯武库。
戊戌,曜杀太子诠、吴孝王晏、竟陵王楙、右仆射曹馥、尚书闾丘冲、河南尹刘默等,士民死者三万余人。遂发掘诸陵,焚宫庙、官府皆尽。曜纳惠帝羊皇后,迁帝及六玺于平阳。
石勒引兵出轘辕,屯许昌。光禄大夫刘蕃、尚书卢志奔并州。
丁未,汉主聪大赦,改元嘉平。以帝为特进左光禄大夫,封平阿公,以侍中庾珉、王儁为光禄大夫。珉,敳之兄也。
初,始安王曜以王弥不待己至,先入洛阳,怨之。
弥说曜曰:“洛阳天下之中,山河四塞,城池、宫室不假修营,宜白主上自平阳徙都之。”
曜以天下未定,洛阳四面受敌,不可守,不用弥策而焚之。
弥骂曰:“屠各子,岂有帝王之意邪?”遂与曜有隙,引兵东屯项关。
前司隶校尉刘暾说弥曰:“今九州糜沸,群雄竞逐,将军于汉建不世之功,又与始安王相失,将何以自容!不如东据本州,徐观天下之势,上可以混一四海,下不失鼎峙之业,策之上者也。”弥心然之。
司徒傅祗建行台于河阴,司空荀藩在阳城,河南尹华荟在成皋,汝阴太守平阳李矩为之立屋,输谷以给之。荟,歆之曾孙也。
藩与弟组、族子中护军崧,荟与弟中领军恒,建行台于密,传檄四方,推琅邪王睿为盟主。藩承制以崧为襄城太守,矩为荥阳太守,前冠军将军河南褚翜为梁国内史。扬威将军魏浚屯洛北石梁坞,刘琨承制假浚河南尹,浚诣荀藩谘谋军事。
藩邀李矩同会,矩夜赴之。矩官属皆曰:“浚不可信,不宜夜往。”
矩曰:“忠臣同心,何所疑乎!”遂往,相与结欢而去。浚族子该,聚众据一泉坞,藩以为武威将军。
豫章王端,太子诠之弟也,东奔仓垣,苟晞率群官奉以为皇太子,置行台。端承制以晞领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自仓垣徙屯蒙城。
抚军将军秦王业,吴孝王之子,荀藩之甥也,年十二,南奔密,藩等奉之,南趣许昌。前豫州刺史天水阎鼎,聚西州流民数千人于密,欲还乡里。荀藩以鼎有才而拥众,用鼎为豫州刺史,以中书令李絙、司徒左长史彭城刘畴、镇军长史周顗、司马李述等为之参佐。顗,浚之子也。
时海内大乱,独江东差安,中国士民避乱者多南渡江。镇东司马王导说琅邪王睿收其贤俊,与之共事。睿从之,辟掾属百余人,时人谓之百六掾。
以前颍川太守勃海刁协为军谘祭酒,前东海太守王承、广陵相卞壶为从事中郎,江宁令诸葛恢、历阳参军陈国陈頵为行参军,前太傅掾庾亮为西曹掾。承,浑之弟子;恢,靓之子;亮,兖之弟子也。
江州刺史华轶,歆之曾孙也,自以受朝廷之命而为琅邪王睿所督,多不受其教令。
郡县多谏之,轶曰:“吾欲见诏书耳。”及睿承荀藩檄,承制署置官司,改易长吏,轶与豫州刺史裴宪皆不从命。
睿遣扬州刺史王敦、历阳内史甘卓与扬烈将军庐江周访合兵击轶。轶兵败,奔安成,访追斩之,及其五子。
裴宪奔幽州。睿以甘卓为湘州刺史,周访为寻阳太守,又以扬武将军陶侃为武昌太守。
【原文华译】
汉安北大将军赵固、平北大将军王桑攻打徐州刺史裴盾,并杀了他。
变民首领杜弢攻长沙。五月,相州刺史荀眺弃城奔广州,杜弢追击,将荀眺抓获。于是杜弢南破零陵、桂阳,东掠武昌,杀死多位郡守、县令。
朝廷任命太子太傅傅祗为司徒,尚书令荀藩为司空,加王浚为大司马、侍中、大都督,督幽州、冀州诸军事,南阳王司马模为太尉、大都督,张轨为车骑大将军,琅邪王司马睿为镇东大将军,兼督扬州、江州、湘州、交州、广州五州诸军事。
当初,太傅司马越认为琅邪王司马模不能绥抚关中,上表征召他入朝任司空。将军淳于定向司马模进言说不要接受征召,司马模听从,上表保举自己的世子司马保为平西中郎将,镇守上邽。秦州刺史裴苞(州府在上邽)拒绝他入境。司马模派帐下都尉陈安攻打裴苞,裴苞逃往安定,安定太守贾疋收容他。
大将军苟晞上表,请求迁都仓垣,派从事中郎刘会将船数十艘,宿卫五百人、谷米一千斛前往迎接皇帝。皇帝将要听从,公卿们犹豫,左右眷恋自己在洛阳的资产财富,结果没有走成。既而洛阳饥困,人相食,百官流亡者十之八九。皇帝召公卿计议,这回都同意要走,但是宿卫随从都不齐备。
皇帝抚手叹息说:“怎么会弄到车马都没有!”于是派傅祗到河阴县,准备船只,朝臣数十人导从,皇帝步行出西掖门,到了铜驼街,被盗贼抢掠,不能前进,只好返回。度支校尉、东郡人魏浚率流民数百家据守河阴县峡石,不时出去劫掠谷麦,献给皇帝。皇帝任命他为扬威将军、平阳太守,仍兼任度支校尉。
汉主刘聪派前军大将军呼延晏带兵二万七千人入寇洛阳,到了河南县,晋兵前后十二败,死者三万余人。始安王刘曜、王弥、石勒引兵前往与呼延晏会师,还未抵达,呼延晏将辎重留在张方之前的营垒,五月二十七日,先到洛阳。二十八日,攻平昌门。三十日,攻破,于是焚烧东阳门及诸官府。
六月一日,呼延晏因为后援未到,不敢深入,俘虏抢掠而去。皇帝在洛水准备东行的船只被呼延晏全部焚毁。
六月四日,司空荀藩及弟弟、光禄大夫荀组逃奔轘辕。
六月五日,王弥大军抵达宣阳门。六日,始安王刘曜抵达西明门。
六月十一日,王弥、呼延晏攻克宣阳门,入南宫,登太极前殿,纵兵大掠,将宫女、珍宝全部抢掠一空。皇帝出奔华林园门,想要逃往长安,被汉兵追上抓获,关押在端门。刘曜从西明门入屯武库。
六月十二日,刘曜杀太子司马诠、吴孝王司马晏、竟陵王司马楙、右仆射曹馥、尚书闾丘冲、河南尹刘默等,士民死者三万余人。接着又挖掘诸皇陵,将宫殿、祭庙、官府全部烧为灰烬。刘曜接纳了惠帝司马衷的皇后羊献容,把皇帝及六颗玉玺送到平阳。
石勒引兵出轘辕,屯驻许昌。
光禄大夫刘蕃、尚书卢志逃奔并州。
六月二十一日,汉主刘聪下诏大赦,改年号为嘉平,任命晋帝司马炽为特进左光禄大夫,封平阿公,任命侍中庾珉、王儁为光禄大夫。庾珉,是庾敳的哥哥。
当初,始安王刘曜认为王弥不等自己到,就先入洛阳,怨恨他。
王弥对刘曜说:“洛阳是天下中心,四面有山有河,城池、宫室不需要再修建,应该向主上汇报,从平阳迁都洛阳。”
刘曜认为天下未定,洛阳四面受敌,不可守,不用王弥之策,将洛阳焚毁。
王弥骂道:“屠各子(匈奴的贵族和单于,都出自屠各部落)!岂有帝王眼光!”于是与刘曜有了矛盾,引兵向东,屯驻项关。
前晋国司隶校尉刘暾对王弥说:“现在九州像沸腾的锅一样,各路英豪逐鹿中原。将军对汉国建立不世之功,又和始安王产生矛盾,以后何以自容!不如向东,据守家乡青州,再徐徐观看天下形势,上可统一天下,下可鼎立一方,这是上策。”王弥内心同意。
司徒傅祗在河阴县建立行台(临时政府),司空荀藩在阳城,河南尹华荟在成皋,汝阴太守、平阳人李矩为他们建造房屋,输送粮食。华荟,是华歆的曾孙。
荀藩与弟弟荀组,族子、中护军荀崧;华荟与弟弟、中领军华恒在密县建立行台,传檄四方,推举琅邪王司马睿为盟主。
荀藩按照朝廷旨意任命荀崧为襄城太守,李矩为荥阳太守,前冠军将军、河南人褚翜为梁国内史。扬威将军魏浚屯驻洛北石梁坞,刘琨按照朝廷旨意任命魏浚为河南尹。
魏浚去找荀藩商议军事,荀藩邀李矩一起来参会。李矩晚上准备过去,属下官吏都说:“荀藩不可信,不宜夜往。”
李矩说:“忠臣同心,有什么可怀疑的!”于是前往,相见甚欢,结交而去。魏浚的堂侄魏该,聚众据守一泉坞,荀藩任命他为武威将军。
豫章王司马端,是太子司马诠的弟弟,东奔仓垣,苟晞率群官奉他为皇太子,设置行台。司马端按照朝廷旨意任命苟晞为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从仓垣移驻蒙城。
抚军将军秦王司马业,是吴孝王司马晏的儿子,荀藩的外甥,时年十二岁,南奔密县,荀藩等奉他为主,南下前往许昌。前豫州刺史、天水人阎鼎,在密县聚集西州流民数千人,打算返回故乡。
荀藩认为阎鼎有才,又有部众,任命阎鼎为豫州刺史,以中书令李絙、司徒左长史、彭城人刘畴、镇军长史周顗、司马李述等为他的参佐。周顗,是周浚之子。
当时海内大乱,唯独江东比较安定,中原士民纷纷南渡长江避难。镇东司马王导游说琅邪王司马睿,延揽其中才俊,与之共事。司马睿听从,延聘掾属一百余人,时人谓之“百六掾”。任命前颍川太守、渤海人刁协为军咨祭酒,前东海太守王承、广陵相卞壸为从事中郎,江宁令诸葛恢、历阳参军、陈国人陈頵为行参军,前太傅掾庾亮为西曹掾。王承,是王浑弟弟的儿子;诸葛恢,是诸葛靓的儿子;庾亮,是庾衮弟弟的儿子。
江州刺史华轶,是华歆的曾孙,认为自己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却被琅邪王司马睿所领导,所以不服司马睿的命令。
属下郡守、县令多向他进谏,华轶说:“我只是要见到皇帝诏书而已。”
后来,司马睿接到司空荀藩拥戴他为盟主的檄文,按照朝廷旨意署置官府机构,调动官员。华轶与豫州刺史裴宪都不从命。
司马睿派扬州刺史王敦、历阳内史甘卓与扬烈将军、庐江人周访合兵攻击华轶。华轶兵败,逃奔安成郡,周访追上,击斩华轶,并杀了他的五个儿子。
裴宪逃奔幽州。司马睿任命甘卓为湘州刺史,周访为寻阳太守,又任命扬武将军陶侃为武昌太守。


【学以致用】
看最后一段华轶的行为,想到一句话:
承认别人的优秀,很难吗?

01,这是一种“不服高人有罪”的病
这是人性的一种
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看到身边的人都服气了,他就想反过来,以显示自己的特例,显示自己的评价更高,他能从这里面找到一种愉悦感,存在感
我们平时看短视频下方的留言,就会发现很多这样的现象
那些以“喷”为生, 在现实中或许找不到心灵支撑,变得扭曲了,然后在虚拟的线上来找存在感,谁成功喷谁....
自以受朝廷之命而为琅邪王睿所督,多不受其教令。
郡县多谏之,轶曰:“吾欲见诏书耳。”
及睿承荀藩檄,承制署置官司,改易长吏,轶与豫州刺史裴宪皆不从命。
如果因为战乱导致皇帝被俘的信息闭塞,华轶说要等见到皇帝的诏书后才听,这可以算是一个理由(我给他找个理由)
但是,后面有檄文传来,拥戴司马睿为盟主,这基本上算是当时最高的指示了,大势所趋下他还是不服。这就说不过去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个人的情绪,凌驾于组织生死存亡之上,没有大局意识,不是真正的为国家考虑
当时的环境,老大都已经被俘了,国家已经处在最危险的时刻,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推出新的老大出来,即便是临时老大,代理老大
团结大于一切
但是他不服,又不自己主动去谋划设立一个新的老大,只说等原老大通知,可是他也知道这很难了,他就这么犟着,气不过。
用佛家的词汇,这算是“我执”障碍了
人一旦陷入这种状态,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如果他只是不服司马睿,而司马睿仅仅是个王爷的身份,倒还好说
但是,檄文一过来,司马睿的身份变了,他不仅仅是王爷身份,他的所言所行,还代表着临时中央,这个时候有人不服,那就是叛逆之罪了,
时间在变,身份阶级在变,不懂得变通,就很危险了


02,什么人会得这种“病”呢?
其实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一点点,我还在上学的时候也有这个毛病,但自从有了那段好兄弟连续批评我十几天的经历,这个毛病就改了。
这个毛病有些人会觉察得到,能立马消灭掉
有些人不能觉察,被这种情绪掌控,然后在生活和工作当中显化出来
还有一种,就是在某方面厉害的人身上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人,最少有2个,跟着TA做事也好,合作也好,真的是受不了啊,只能敬而远之
华轶(?-311年),字彦夏,平原高唐(今山东禹城)人。西晋末年大臣,曹魏太尉华歆曾孙,太中大夫华表之孙,河南尹华澹之子。

少有才气,闻于当世,泛爱博纳,众论美之。初为博士,累迁散骑常侍。东海王司马越治理兖州,引为留府长史。永嘉年间,官至振威将军、江州刺史。华轶有匡扶天下之志,每遣贡献入洛,不失臣节。不服司马睿指挥,为前任卫展所杀,传首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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