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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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故事的时间会走得很快，但如果看电视剧的话，时间也同样会消失得比较快。我看着架子上落了灰的书，沉默很久。

我知道我不止一次想过卖掉它们。

春天发出的枝丫在这个秋天逐渐断裂，我走过，没有任何超出意外地绊住了我，时间好像变得快了。

擦拭着书，我明白我不该再继续买一本新书，它们太沉了，那重量着实是太沉了。

夜晚街道上的落叶在我身上，用我手中的毛笔抽走属于我的力气，明明终点就该在我的眼前。

可我只静静地看那红绿灯的路口走了一批又一批人，那黄色的灯真好看啊。

不知道这风是什么时候掀起来的，我其实也不太记得我是否扎着头发，说不上有没有发丝从脸颊处掠起。

那石板凳凉凉的，犹豫了很久还是发出了一条我知道答案的信息，不知道那个和自己纠缠不清的思绪，有没有让我笑起来。

没有目的地晃荡，这路这么长，我一步也不想走，这灯这么亮，一眼也没装进去。

哄着孩子的夫妻，牵着手的老人，独自奔跑的人，我看了很久，可时间很慢。

风吹了一会，地上都凉了，无论好的坏的，总得说什么。

我以为沉默是不想说什么，偏偏我想说什么，说点什么？

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翻来覆去的字句好像就那几个，不管是组成好的，喜欢的，坏的，讨厌的，连语气也就那几样。

我只当是在外面游荡的时机不恰，那满街凋零的生命为了短暂的飘落，抽走了我太多的力气，它们只顾着自己，一丝一毫也没有留给我。

我写了这么多字，乐观的时候说要爱，沮丧的时候说要勇敢爱，嘲讽的时候说还有力气就去爱。

突然想到了余华和铁生。

时间过得这么快，石沉大海的两条消息，我感受到那些舌头盛不住的话从眼睛里源源不断地往外跑，这些能有什么声音。

我甚至没想过这些需要被明白，时间过得这么快，我看那些亮灯的地方里坐着的自己，像是在看外人。

固执地想记清楚这世界到底是为什么的自己，在漂浮在空气里上下不定时，才释怀地有一声叹息。

大概是固执吧，不然没有答案怎么给那个满眼都是冲动的人交代呢？

温度不够强烈是无法相互治愈的，我抱着路灯，它那么亮，却一点也不温暖，只是看着好看。

路灯抱着我，它知道我不敢去抱太阳，毫无顾忌地在原地等着我。

路人看着我，我没在意

时间在我旁边，它说，它什么也没说，只有我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滚动的河水。

我站起身，回到灯下。

坐在地上，那灯会来抱住我。

夜晚很复杂，没有光亮的空间里会弥漫很多情绪和呼吸一起吵架。

那时间很慢，却丝毫不影响天会亮。

这世界各个角落里的时钟，在空气里嘀嗒，时而很慢，时而飞快。

读书的时间依旧会过得很快，忙碌的时候也是。

我整理了书架，没再过多关注上面的灰尘，数了数，掂了掂，还是很沉的。

有些东西是该清理的，书，也一样。

这般，再有过错时，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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