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梁晓声在一次访谈中说:
“这个时代太喧嚣,喧嚣到我们无处可逃。我有时候读书是要逃到书里去。
灵魂是喜欢独处,而不喜欢热闹和喧嚣的,它不是器官,是一个虚拟器官,要像爱护自己的心脏一样,去爱护自己的灵魂。
如果我们真的爱护它,就给自己一些独处的时光。”
书,在很多时候,是镜子般的存在,每个读者从书本中所解读出来的,其实也是一部分自己。
读书,就是一次次唤醒灵魂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更好地认识自我,而后,也更好地感知这个世界。
01
“造”一个安稳的世界,让身体和灵魂住进去
有时候,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捧在手里,有一种“拆盲盒”的感觉,不知道下一页书写了些什么,但又很期待地,一页一页翻下去。
当每一页内容变得明确之后,呈现在眼前的,就不再是文字的碎片,而是一个个完整的故事情节,或是一个、两个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
一本好书的内涵,是十分丰富的,创作者在一个十分沉静的状态下,独自将一部作品创造出来。对于读者而言,唯有静下来,才能触到其中一二本真吧。
静下来,又不单单是安静、不被外界干扰,更多是指内心的平静。
一场雨后,四月的空气里,突然有了股深秋的凉意。刚收起来不久的保暖衣,又从箱子里拿出来穿着。感觉不到冷了,手脚是舒展的,内心是“安全”的,才好去感知自身以外的东西——探索文字的秘密,或是发现生活中美好的一面。
由于降温的影响,以及这个微小的“添衣”的举动,所产生的连带反应。我突然意识到,关于“平静”,又不单单指心灵的平静,也指身体的感官的平静,对于气温、环境的感知,那个让人“不适”的点,需要自己去“调节”、“平衡”,达到一种自身与周围环境相对和谐的状态。
“打开”一本书,就是再造一个小世界,让身体和灵魂安安稳稳地“住”进去。
02
“借我一生”
一本厚厚的《借我一生》,读完一半,天色昏沉,好似又在酝酿一场小雨。
我记得最初读余秋雨先生的作品,还是在高中的课本里,后来又陆续读到《行者无疆》《文化苦旅》,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很少读了。
余秋雨先生如今在文坛备受争议,毁誉参半。但我想,所谓人言,都不客观。作为一个后辈读者,既为学习和拜读作品,定要抛开那些属于个人的评议,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作品本身。至于作者的人品过往,我是没有资格去妄议的。
这次在图书馆遇见了《借我一生》,看到标题的第一眼,下意识地这样解读:“我的一生,都是借来的”。
仔细想想,何尝不是呢。生命有期限,就像物品也有保质期,过了那个期限,生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追溯生命的源头,这是一条漫长的“借我”之旅。
我们的生命,是从父母跟前借来的;父母的生命,则是从更遥远的过去,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借来的。父母的父母所处的年代,也许自己活下来都很艰难,别说养育子女了。
日常所需的食物,是向大地借来的,众生依赖自然万物得以生存,而万物又依赖阳光、空气、雨水等得以生长。所谓“一物降一物”,说到底,无论耕种、收获,终究还是要“借助大地的力量”。
每一次短暂的相逢,每一场喜悦或感动的分享,每一次与书籍的邂逅,我们的时间,也是“借”来的,向生命、向忙碌的工作,以及向更琐碎的生活——“借”得片刻时光。
“借我一生”,去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
余秋雨先生借这本回忆录式的散文,借他之笔,叙述了祖辈们的故事,也娓娓道来文革时期,一些残酷的社会现实问题。
在了解到当时很多书籍被焚毁时,还是很惋惜。文字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岂止经历了万水千山。
有很多作家在不幸中苟活下来,如巴金先生、杨绛先生,都曾受过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的洗礼。
我们现在所有幸读到的一些经典作品,也是向时代“借”来的,它们差点儿,就被“封印”于莫须有的罪名而不得现世。
以“借”来的生命,读着“借”来的文字,借书本的小世界,将身心短暂地“宿”于其中,我们,何其有幸。
03
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与一本书“同频”
余华说,“读到没有共鸣的书不要着急,是相遇的时机未到。”
恍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有些书,拿起来翻不了两页就放下了,后来却能沉下心、读下去。
一是当时的认知,不足以与书籍产生共鸣;而是当时的心境,不足以与书籍产生真正的“交流”。也就是“不同频”。
有一个人生阶段,我读书是带有很多功利性的,特别想要从一本书当中,“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往往越是这样,越是一无所获。
人生是这样,太急切地想得到什么时,往往因太过用力,注意力跑偏,而与真正的意义背道而驰。
读书也是如此,一旦非常有目的性,要么因翻书太仓促而遗忘更快;要么就满怀希望地打开,而后失望地合起。
有时候,与一本书的节奏“不相匹配”时,读者会变得被动、片面,或失望。但究其原因,或许不是书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调节自身“频率”的问题。
写下一些内心的声音,与文字的关系又更近一层。
世界很大,书本的世界也很精彩,每次与一本书的相遇,都是一次触及灵魂的“旅行”,一场身心灵的“放逐”。
心上一把“钥匙”,期待开启更多未知。
素履,90后写手,善许光阴,素履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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