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理”“人情”、“建前”“本音”是日本民族最主要的文化特征。了解这些文化特征,对了解日本社会、与日本人交流是非常重要的。
日本的义理最初与武士有关,是武士的行为规范,强调的是“忠”和“义”,要求武士对主人绝对地服从和忠诚,以至于武士为了主人即使赴死甚至剖腹也在所不辞。现代日本人的“义理”相当于中国人所说的规矩,主要是“理”。就是在工作和生活中,应按照约定俗成的行为规范或道德规范去做,承担一定的义务或责任等。比如说,在学校应当如何尊敬老师,如何与同学相处;在工作中如何做好自己的工作,如何对待公司、上司、同事和客户;在生活中与家人、朋友相处时应当如何做。
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也没有相关法律,但在日本社会,人们的生活和工作都会受到“义理”思想的约束,基本上都会按照“义理”的要求做。义理通常还会体现在公司或医院的文化中,或者制度、规定中。违背“义理”办事的人会受到别人的批评和排斥,通常处境会比较艰难。所以,日本人在工作和生活中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义理”去做,慢慢变成了一个没有个性的人,以更好地融入集体或社会,获得更好的人际环境。
而“人情”强调的是感情和情感,包括自己的情绪和心情,对待家人、对待朋友的情感等。
义理和人情有一致的时候,也有对立的时候,此时“情”与“理”会有矛盾甚至对立。但在日本社会,人们普遍认为,与人情相比,应该更重视“义理”。在日本的封建时代,甚至有为了表示对君主的义理,而将自己的孩子杀死的情况。而现代社会则表现为宁可不顾自己及对家人的情感,也要按义理去做,最终牺牲自己和家人的情感。
与“义理人情”相关的是“建前”和“本音”。“建前”通俗地讲就是应酬、客套,相当于在场面上的表达方式,按“义理”应该如何说或如何做,而“本音”则是内心的想法,真实的情感。
因为有“义理”“人情”和“建前”“本音”的原因,日本人经常看起来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并不是他们真的很坏或油滑,而是因为他们的文化就是这样要求的。比如,一个日本人夸奖你的日语说得很好,而你的日语很一般,这是“建前”,而他的“本音”是“你的日语太差了”。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觉得那样才是尊重你,不会伤害你。又如,日本人很少直接表达拒绝,而是用吞吞吐吐、委婉、降调的语言或迟疑的态度表达他的真实想法。作为日本人觉得那样做、那样说很正常,相互之间也不会理解错,作为外国人如不理解日本人的这种文化思想,就很容易感到困惑。
我在日本研修结业时的合影(C位是当时的县知事须贺龙郎)
2009年在日本福冈参加学术会议时与鲛岛病院现任院长在宾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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