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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爱情:第二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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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30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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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骑白马,戴红花,喇叭开花滴滴答”,长安城红日当空,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生出光辉,照着院内的一草一木。一个垂髫小儿,胯下骑着一根竹竿在院子里边跑边唱着童谣,院子里不远处的花坛边有一个正在摘花的小姑娘,她见小男孩“骑马”过来了,赶忙把花插在稀疏发黄的头发上,高兴地问:“明宇哥哥,你看漂亮吗?”

小男孩骑到小姑娘身边,“下马”帮小姑娘重新整理了一下花,端详着说:“心悦妹妹戴上花就像我的新娘子!”小姑娘笑的眼睛弯弯的,开心地说:“明宇哥哥,你给我摘青梅好不好?”说完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梅子树。
小男孩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摘到那支青梅,眼睛骨碌一转说:不如你来追我吧,追上我就给你青梅!”说完就绕着院中的井栏跑开了,小姑娘追啊追,春日暖暖的阳光洒在院中,不时传出两个人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有一个和明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手持一把孔明锁,立在廊下,高声喊道:“你们俩快来啊,我们一起来玩这个吧!”说完,举了举手里的物件。正在追逐的两个孩子一起跑向那把孔明锁。
三人系表兄妹关系,这里是秦府,是小姑娘的外祖母家,孪生兄弟是舅舅家的两位表哥,哥哥叫秦明扬,弟弟叫秦明宇,小姑娘叫李心悦,表哥比她大三岁。这两个哥哥虽然是孪生兄弟,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性格,哥哥傲慢好胜,弟弟亲切随和。

“明扬哥哥,让我再玩一会儿嘛!”小姑娘对廊下的大表哥撅起小嘴巴,她玩了一局没过瘾,想再玩会儿,大表哥不让,秦明扬是个有些霸道的孩子。李心悦拉起明宇说:“他不给我们玩儿,我们走!”秦明扬看他们二人准备走,不悦的说:“好吧,我给你玩儿,下回玩儿扮家家你要当我的新娘子才行!”李心悦低头思索一下,眼睛咕噜转动,心想:你这么霸道,谁愿意跟你扮家家呀!母亲怎么没给我生一个孪生姐姐出来?
一年一度的梅雨季节要来了,一场又一场的雨下过之后,院内的花草树木疯长起来,一如孩童们窜起的个头儿,过了这个热天,秦明扬和秦明宇兄弟俩比春天的时候长高了一头,纷纷扎起了总角,一眼看上去长大了好些。
这日,李心悦和母亲又一次到秦府外祖家来作客,赶巧舅舅和教书的夫子正在院内审查兄弟二人的射箭技艺。外祖母和舅舅、舅母都在场,很明显秦明扬胜了一筹受到了赞赏,满面春风;秦明宇没得到夸奖,小脸写满了不高兴,垂头丧气的向北院走去,李心悦在后面追了过去,喊着:“明宇哥哥,你等等我啊。”
外祖母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个孩子跑走的背影,感叹道:“这俩倒更合适些?!”说完看向两侧的儿子和女儿。舅舅和母亲面面相觑,相视一笑,舅母却不以为然道:“小孩子家,嬉戏打闹,无长性的,以我看,明扬的功课越发进益可靠了。”言语间无不透露出对大儿子明扬的夸赞与自豪。众人拥着外祖母向屋内走去。

外祖母和舅母所言指的是秦明扬和李心悦在襁褓中时曾订过娃娃亲的事,只有外祖母、舅舅、舅母和李心悦的父母知道此事,外人一概不知。看到大人们走远,秦明扬站在原地,回味着他们谈论的那些内容,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年龄,还听不懂那些话的含义,他只觉奇怪,心悦表妹见到自己怎么没给他打招呼,反倒去追那个“手下败将”了呢?
李心悦在后面追秦明宇,跑的气喘吁吁,头上的发带都松了,额头上几缕些微泛黄的头发丝迎风飞扬,她在后面喊:“明宇哥哥,你等等我啊!”一直追到了池塘边,秦明宇回头看到李心悦累的小脸红红,停下了脚步,蹲下来捡起一个小石子向水面掷去,瞬时池塘里出现一个水花,周围推开了一层层的波纹。

李心悦见状,默默的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也看向水面,不言不语,静静地陪他站着。秦明宇转过头,看着李心悦,好大一会子,扬起嘴角笑了,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李心悦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眉眼弯弯道:“才刚下过雨,你带我去捉泥鳅吧!”边说边摇着他的手。秦明宇双眼闪过一道光,他正想下水玩儿呢!
于是,两个人脱掉鞋袜,卷起长袖,一手拎着衣裙的下摆,捉起了泥鳅。秦明宇抓到了一只大泥鳅,李心悦惊喜的连连叫好!雨后的池塘涨满了水,阳光洒在水面,暖暖的,李心悦掬起一捧水趁其不备,朝秦明宇泼洒过去,秦明宇也把水泼向李心悦,一时间水面折射出一道七彩光芒。二人衣服湿了一片,发丝贴在了脸上,李心悦双眼笑成了两道弯月,池塘边的大树枝头上的蝉鸣开始响起,而秦明宇心中的烦恼早已不见了踪影!清脆的笑声传出好远……
“心悦,祖母让我给你带来了蜂蜜角黍!”正当两个人打水仗之际,一个声音传来,李心悦和秦明宇双双齐转身,原来是秦明扬,手里捧着一个蜂蜜角黍(粽子)站在岸边。正午时分的阳光直射在大地上,万物都迸发着一股刺眼的光线,李心悦只觉眼前一黑,歪倒在了水里。秦明宇赶忙把李心悦从水中扶起,她的衣服全湿了,秦明扬把手里的角黍一丢,飞速跳进水里把她背了起来,往南院跑去,秦明宇在后面跟着跑。
才跑没几步,李心悦睁开了眼睛,发现是秦明扬背着自己,死活要下来,秦明扬执意不放,李心悦昏昏沉沉,无力的趴在他肩头,看了一眼走在地上的秦明宇,又昏睡了过去。秦明宇扭头看到阳光下哥哥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双眼的焦虑很深,此时树顶的蝉鸣更加声嘶力竭了。
秦明扬把李心悦背回房内后,大人们十分焦急,尤其是外祖母,赶忙命人焚香祈福,请郎中,一屋子人忙碌了半日。郎中对外祖母道:“没啥大碍,不过是受了点暑气,这孩子体质生来偏弱,近日闷热暑气加剧,多加注意即可。”大人们这才放下心来,秦明扬高兴的给李心悦捉来一只蜻蜓解闷儿,没人留意到秦明宇偷偷跑去佛堂大殿磕了三个头。
自那日之后,李心悦回家安心调养,鲜少出门。到了立秋之日,朝廷突然传来调令,任命李心悦之父为咸阳通判。动身前夕,李心悦随母亲再次到秦府外祖母家行辞别仪式。

两个月不见,李心悦察觉,每次重逢,哥哥们皆要长高许多,表兄妹三人见面后甚是欢喜!宴席上,秦明扬送给李心悦一枚玉观音,并说:“妹妹此去路途遥远,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送你此物,聊表心意,望妹妹日后常常睹物思人,也希望它会保佑你!”李心悦站起致谢,大人们相对而笑,纷纷夸赞秦明扬长大了,懂事了,舍不得和表妹分开了云云,宴席气氛一片祥和,母亲替她收起了那枚玉观音。
宴后,秦明宇悄悄地拉上李心悦到了南院的辰星阁阶前停下,这是他自己居住的房前,阶下平放着一棵小树?地上早已有人挖了一个坑,湿土堆放在脚下。
“我们要种树吗?”李心悦不解道。
“对,这是一棵海棠树。古人常以此树寄托离愁,妹妹此去咸阳,我没别的相送,我们就一起共植这棵海棠树吧,希望妹妹以后像海棠花一样美丽快乐。”秦明宇一边说一边把小树拿起来放进坑内,李心悦忙上前扶着树,秦明宇接着培土,浇水。初秋的阳光照下来,已经不再炽热,风夹着丝丝清凉拂面吹来,李心悦衣裙翩翩,心中竟涌起一缕离愁,正当她低头伤感之时,秦明宇上前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秋风中,海棠的枝叶随风轻颤……


李心悦随父母举家搬迁至咸阳,一去数载,几个春秋一晃而过,镜中的她肤白楚楚,美目盼兮,青丝如瀑而下,年至及笄,早已绾上发簪,正直豆蔻年华的她,已到嫁龄,满怀情思付诸手中的书卷之中;穿针引线之余,从长安城寄来的信札成了她内心的秘密心事。当父亲调回京城的消息传来时,李心悦正在廊下逗弄那只红嘴鹦哥。
长安,记忆中关于长安的回忆全部是童年时和表哥们在一起玩闹的场景,她陷入了回忆中。
返程的路总是出乎意料的快,也许人对故乡的爱恋都是一样急切的吧!举家返京之后,按照惯例,李心悦母亲定然要到外祖家请安。一进屋看到外祖母身边簇拥着一群人,舅舅、舅母伴两个孪生表哥,李心悦几乎认不出他们了!兄弟二人皆已束发,俨然一副大人模样了,个头已经与舅舅比肩。当然,她也从他们二人看到自己时眼中的吃惊表情觉察出了他们的惊讶!想必自己也是大不一样了吧。
外祖母摩挲着心悦的手,不住的端详,爱怜不已,舅母也在一旁夸赞:“心悦长成大姑娘了。”
李心悦看到外祖家的庭院与几年前的布置陈设一样,她还看到辰星阁阶前那棵海棠树长的非常粗大茁壮,枝叶繁茂。当初与秦明宇一起栽植它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它已经长这么大了!正当她抬头看着枝叶时,两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袭来:“明宇哥哥?!”转过身睁开眼,果然是他。他比她整整高了一头,身上青白色的衣裳越显潇洒俊逸。
正当秦明宇张口想说什么的时候,秦明扬出现了,他笑的一如既往的灿烂,道:“我说你去哪儿了,原来到这儿来了,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李心悦和秦明宇对视一眼,大有一种千言万语还未讲,却被人粗暴破坏的遗憾感,貌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深夜的天空,繁星点点,上弦月斜倚幽窗,秦明扬眼前全部是李心悦那张俏丽的脸庞,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索性爬到房顶透透气,没想到秦明宇正躺在房顶上,双手交叠枕在头后,双眼望着天空那弯明月怔怔的出神,连哥哥走到身边都没发觉。“想什么呢?”秦明扬问了句,顺便也躺在弟弟身边。
“你说,能娶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是不是很幸福?”秦明宇悠悠地开口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应该是吧。”秦明扬也悠悠地回应,随后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打趣他:“你小子,看上哪家姑娘了?我求母亲给你托媒去!”秦明扬笑着下楼了。秦明宇头也不抬,唇边的笑泛起一层凉意,阴柔静谧,双眼中的月亮似乎笼上了一层水雾……
自那以后,有数次李心悦到外祖母家来都找不见秦明宇的人影,问起他,不是去家塾读书了,就是去城外射箭了。这日,她刚走到辰星阁的阶前,正巧碰到秦明宇往外走,她拦住他问道:“明宇哥哥你要去哪儿?”秦明宇眼神有些微闪躲,语气有些慌乱道:“我,我去城外遛马。”李心悦伸出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问:“遛马?你骗人!”秦明宇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他知道骗不过她,这个表妹从小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住她的。于是,无奈的走向那棵海棠树下。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李心悦问。
秦明宇背对着她,沉默半天,说:“如今我们也一日大似一日了,该明白男女有别,还是不要走太近为好。”
李心悦鼻头一酸,不甘心道:“就为这个?”说着她走到了他面前,逼视着他的双眼,秦明宇无法面对她的目光,不得不继续转身,下决心似的说:“对。”
“不对!”李心悦继续追问:“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到底为了什么?!”
秦明宇见她穷追不舍,和盘托出:“两个月前我才知道,原来父母早已为哥哥和你订了娃娃亲。”
什么?
李心悦只觉眼前一黑!多年前在小池塘晕厥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眼前似乎只剩下了黑白两种颜色,黑黑白白,眼花了半晌后站定,发现秦明宇在扶着自己,看到她回神后,他赶紧松开她。李心悦看到秦明宇松手时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像针扎一样痛!等她缓过神来,摇着秦明宇的胳膊道:“明宇哥哥,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秦明宇闻言,先是点点头,后马上摇头,说:“不,你是我妹妹,将来是我的嫂子。”
李心悦听到“嫂子”两个字后,心再次痛了一下,早有眼泪盈眶,绝望的摇头说:“你去找舅舅、舅母求情好不好?”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早有婚约在先,非你我能肆意更改。”他头也不回道,这次他的语气冰冷决绝了许多!似乎在巩固这份不够坚实的决心,此刻的秦明宇心如刀割,他不忍去看李心悦的泪眼,同时,他也知道哥哥对李心悦的喜欢丝毫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能做任何非分之想!
李心悦已无力再说什么,一步一绵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此后的半年,父母喜气洋洋的为她打理从纳彩至请期等诸多成亲的相关事宜,她都端坐窗下不知疲倦的写字、看书,绝无将要做新嫁娘的欢喜之色。
秦府这厢,秦明宇整日把自己关在房内,他要亲手打磨一套梳洗用具,作为贺礼送给哥哥和将要过门的嫂子。嫂子?想到这个称呼,他内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却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公子,这儿有你的信。”
秦明宇撕开一看,熟悉的笔迹,是她的字!三个字赫然纸上:我恨你。秦明宇心头一苦,转身望向窗外,那株海棠树在深秋的风中落了一地的黄叶,一如某颗破碎的心。
忽而寒冬,佳期择取的是腊月初九,锣鼓喧天、唢呐阵阵,鞭炮声振聋发聩,整个李府沉浸在喜庆中。装扮之后,李心悦看了一眼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施了浓妆,美得不可方物。盖上红盖头的瞬间,有一滴泪滑落,她耳畔响起那年骑着竹马的秦明宇,稚嫩着嗓音:“心悦妹妹戴上花就像我的新娘子!”


歌曲与故事更配哦~!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回今生的擦肩而过,两个人能够从相遇到相知,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七世情缘是中国民间世代流传的爱情传说,本篇是七世情缘系列的第二世,第一世链接:穿越时空的爱情:第一世,如果的事
后面的陆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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