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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凶手、大恶棍、失败的君主、“北方”。救赎理查三世的努力是否成功,或者他仍然是历史上最糟糕的国王之一?

理查三世,画板油画,十六世纪末。国家肖像画廊

“理查德决心成为一名好国王,甚至改革者”

500 年来,理查三世一直是一个篡位者和邪恶的叔叔,是他的小侄子——塔里王子的谋杀者。他在博斯沃思战役(1485 年)中理所当然地遭受了失败和死亡。自 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人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试图让他重新成为都铎王朝诽谤性宣传的受害者。2015 年,他的遗骨被重新安葬在莱斯特大教堂一座华丽的桌墓中。

理查无疑是英国国王中最不成功的一个。他的统治时间很短(1483-85 年),没有留下任何合法子嗣,也没有留下任何政治继承人。他摧毁了他的约克家族直系亲属,甚至整个金雀花王朝。他使英格兰重新陷入内战。他重启了玫瑰战争,该战争于 1471 年以约克派的胜利告终。冲突又持续了20年。理查德的主要成就(尽管是无意的)是使默默无闻的亨利·都铎的残余主张变得可行,并创建了都铎君主制。他的政权是灾难性的。

理查德的失败是他自己的错。他的继位违反了公认的惯例,他的头衔并不可信,许多英国人怀疑他的理由。理查也是在博斯沃思战败的指挥官。

然而理查德决心成为一名好国王,甚至是一名改革者。他与爱德华四世宫廷的不道德行为和爱德华强行借贷保持距离。他多次宣布遵守加冕誓言。他承诺为所有人伸张正义。他是一位有能力的管理者,比爱德华四世更勤奋、更坚持。

理查德立即在各方面开始了他的改革。他建立了武器学院、北方议会和请求权管理机构。他重组了皇家财产管理并建立了两所新的教会学院。然而他的倡议没有一项能够持久。理查德的统治时间太短了。他必须集中精力防御敌人;后来,亨利七世恶意地毁掉了他的工作。如果理查在博斯沃思获胜,他的声誉可能会被认为更加积极,就像亨利四世和爱德华四世一样,他们都击败了他们的前任。但理查德从未从他的非法篡夺中恢复过来。理查虽然不是一个坏国王,但他的统治却是灾难性的。

“理查德的同时代人相信他有能力做任何事情”

理查三世也许是英国历史上最受诟病的国王,但他也是为平反而付出最大努力的国王。如今,人们对莎士比亚笔下永垂不朽的残酷谋杀儿童的怪物的形象可能持怀疑态度。

对理查三世的判断不可避免地集中在他对侄子死亡的责任上。在理查德统治期间,关于王子们的流言蜚语一直存在,他从未试图纠正这些假设。关于理查德,我们可以说的不仅仅是他对待侄子的方式。

理查的妻子安妮于 1485 年 3 月去世。根据《克罗兰编年史》记载,理查被迫向他的议会否认他为了娶他的侄女伊丽莎白而毒害了她。这一非同寻常的事件让人们了解了人们对理查德的看法。他似乎对妻子的去世感到真正的伤心欲绝,但他之前的行为显然意味着他的同代人相信他有能力做任何事。

最终,理查作为国王失败了,在博斯沃思战役中失去了王冠和生命。他的死是不幸的,但这也说明了他的勇气和勇敢。理查德看到战场上的亨利·都铎,便发起冲锋,大概是希望杀死敌人并立即结束战斗。然而,他却被砍死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赌博,虽然有风险,但却是理性的。

大多数贵族都避免发生的博斯沃思战役的局势表明了理查的失败。斯坦利家族比任何人都更能说明这一点:坐在战斗的场外,只有在亨利·都铎明显获胜时才代表他发表意见。理查德对威廉·斯坦利持怀疑态度,并把他的儿子乔治当作人质,以阻止斯坦利支持都铎王朝。即使这样也不足以确保他们的忠诚度。

他的兄弟爱德华四世的许多盟友都支持亨利·都铎,这说明理查无法赢得广泛的忠诚。理查的统治失败了,因为支持他的人太少,要么是因为担心卷入持续的内战,要么是因为他们认为理查是一个能够犯下最令人发指的罪行的人。

理查三世在博斯沃思战役中阵亡

“理查德是英格兰中世纪君主中最可悲的任期之一”

考虑到理查三世的统治时间和成就,他是英格兰中世纪君主中最可悲的任期之一。早在都铎王朝的宣传开始诽谤他之前,他的即位和侄子的罢黜就引发了骚乱和声誉受损。然而,用好与坏的二元术语对理查的统治进行分类就回避了背景的细微差别。反思导致他的兴衰的态度和行动是了解他的统治的更有效的方式。

在野心和邪恶的政治格局的影响下,理查德的成长岁月告诉他,权力是建立在财产、关系、军事行动和消除反对派的基础上的,就像与生俱来的权利一样。到 1483 年,他在北方的地位无人能及,并准备进一步巩固他在苏格兰的统治地位。爱德华四世的过早去世重新部署了这一野心,驱使他保护自己的地位并追求更大的影响力,首先担任护国公(正如他的兄弟和其他人似乎所希望的那样),然后成为国王。

他用来应对伍德维尔家族对爱德华五世的控制所构成的真实或想象的威胁的策略与抚养他的人所采用的策略没有什么不同。在处决被指控的叛徒、发动有针对性的声誉攻击和夺取君主时,理查采取了“杀或被杀”的态度,这使得他的兄弟获得并保留了王位。不同的是,理查始终坚定地忠于爱德华四世,在他的臣民眼中,王位不是他可以夺取的。

理查的臣民和外国观察家对他厚颜无耻的背叛、对黑斯廷斯勋爵的迅速处决以及年轻侄子的失踪感到震惊,所有这些都破坏了随后两年稳定王国的努力。当理查误判地区政治并将南方财产重新分配给他的北方亲友时,进一步的怨恨和焦虑加剧。

最终,将王冠戴在理查头上的决定性但分裂的行动引发了谣言和不满的完美风暴,使他的统治陷入困境,并为亨利·都铎提供了挑战和结束他的统治的平台。

“理查德是一个坏国王吗?他的统治时间太短,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马修·沃德 (Matthew Ward),诺丁汉大学助教,《中世纪晚期和近代早期英国对君主制的忠诚》一书的联合编辑,约 1400-1688 年(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2020 年)

如果长寿是好国王的标志之一,那么理查三世就不够了。任何在两年后失去王位的人都很难摆脱“坏”国王的标签。尽管如此,26 个月对于国王建立和巩固自己的权威来说还是太短了,特别是在 15 世纪后期。

理查德在几个方面导致了他自己的垮台。白金汉公爵叛乱后,他对北方支持者的依赖不受欢迎,而且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他别无选择:理查德保留在位的爱德华四世的昔日支持者加入了叛乱,他们必须被忠诚的人取代。然而,北方人在南方却受到怀疑。《克劳兰编年史》续篇描述了理查德统治下北方人对南方的入侵。对于一些人来说,理查德被视为“北方”国王。

理查德在信任方面存在问题,例如对白金汉公爵过于信任。国王也许期望他能像他的兄弟爱德华四世一样忠诚,但爱德华并没有评价白金汉,也没有给他任何重要的角色。相反,理查德有时表现出明显缺乏信任,例如对 1483 年 6 月被草率处决的黑斯廷斯勋爵威廉。

理查德的一些行为得到了积极的评价。他提出了监管贸易的立法并改革了保释制度。他表示有意在全国范围内维护正义,并保护社会下层人士免受腐败官员的剥削。他禁止爱德华四世利用不受欢迎的“善行”来榨取金钱。1525 年,红衣主教沃尔西请求伦敦为亨利八世赠送金钱礼物,但一位公民提醒说,理查三世已经宣布他们为非法,并补充说在他统治期间制定了良好的法律。

理查德是一个坏国王吗?他的统治时间太短,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如果他在博斯沃思的决定性使命成功的话,他本可以再统治很多年,在此期间他将有机会塑造自己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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