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几个朋友聚会,酒酣人熏,不觉发了几声感慨。人近四十,有得意,有失意,惟没有一人说还行,即没有得意的忘乎所以,又没有失意的伥然若失。于是我不觉手敲大脑,对自己几近浑噩的生活发几声感慨。
我从小爱好文学,进工厂的头一年,手捧《现代妇女》邮我的85元稿费,很是得意。因为那时的工资还不到50。于是忙里偷闲,抓紧一切时间,我写出了不少文章,也得到了比工资还多的收入,以至于辞掉工作,蜗居一隅,专心作文。
而妻子依然孜孜不倦,工作于本职岗位。每月面对我比她高一倍的收入,我常常戏谑妻子是入股的,然而好景不长,几年过去,现在的妻子已收入提高几倍,而我的稿费却有减无增,面对越来越难伺候的报刊,面对越来越挑剔的编辑,我常常有姜郎才尽的感觉,本末倒置,现在倒是我成了入股的,心情的伥然不必说。
几年前朋友聚会,面对几个下海的朋友,很是羡慕。到如今,工作的朋友有的收入已经过万,而下海的朋友则感慨生意越来越难做。
难道用后悔概括现在的心情,还是说一声,没有长远的眼光吧。最近要提妻子当院长,而妻子说她只愿干活,没有领导才能,这对于许多不知自己有几两肉的人,不觉汗襟吗?一个人知道自己干什么,身适何位,其实非常难,只可惜我懂的一天,已经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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