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张贤达 过去的很多年来,人们一提起柳条胡同、立信街、百草路,都会觉得很神秘,或者说陌生更为恰当些。追问这种由来已久的印象,得从伪满时期这一带的住户说起。“那时候,这里住的多是伪满大臣,除此之外就是日本各大国有株式会社的总裁。”身为历史见证人的于祺元老师应记者之邀,多角度地回顾了伪满大臣住宅的陈年往事。 别墅区内 非显即贵 为了能够更加形象地说明当年的情况,于祺元画了一幅简图。站在人民大街上,背靠儿童公园向西望去,今日长春市体育馆以西、东中华路以北、立信街以东、百草路以南的区域,当年住着伪满监察院院长罗振玉、伪满军政部次长郭恩霖、伪满司法部大臣张焕相、伪满财政部大臣熙洽、伪满交通部大臣谷次亨、伪满厚生部大臣金铭世、伪满经济部大臣阮振铎和三名日本株式会社总裁。 在今日同志街以东、柳条胡同以北、立信街以西、东中华路以南的区域,当年分别住着伪满国务总理大臣郑孝胥、伪满参议府议长臧式毅、伪满奉天市市长郑禹、伪满将军府将军吉兴、伪满国民勤劳部大臣于镜涛、伪满洲国将军府大将于芷山和两名日本株式会社总裁。 在今立信街以西、东中华路以北、百草路以南、同志街以东的区域分别为日本株式会社总裁官邸和泰国(时称暹罗)领事馆。 “当年这里的马路上都是高大的松树和柳树,而伪满大臣家院内种植的都是李子、海棠等果树。”于祺元用手在简图上画了一个区域,说,“因为当时长春城内的普通百姓都住在大马路沿线,而这里住的都是伪满上层人物,家家都是别墅,因此成了长春市内最早的别墅区。'小别墅’的说法也就由此而来。” 三进院落 没有警备 于祺元说,伪满大臣住宅大多由前院、正房、后院组成。“伪满大臣住宅区没有任何警备力量,所以这些伪满大臣们不仅垒起两米来高的院墙,平时紧闭大门,而且都在前院种上高大的树木遮人视线,然后再弄个花坛点缀心情。”另据了解,这些伪满大臣家的大门都可以出入汽车,正房门口处都带有雨搭。 于祺元介绍,于镜涛的住宅是花4万伪币从郑孝胥秘书手里买来的,这是一套两层日式小别墅,内有房间10间以上,一楼是生活区,有客厅、餐厅、书房等活动场所;二楼是住宅区,外人很少进入。 后院是伪满大臣秘书和佣人住的地方,都是平房,除了住人,还有厨房和储物间。后院有院墙,院墙外还有垃圾箱。仆人多从后院的小门出入。 于祺元表示,他没有进入过其他伪满大臣家,但是据其了解,他们家里的格局也都大致如此。 红砖灰墙 各有特色 在于祺元的脑海里,伪满大臣住宅尽管都是别墅,但各有特色。比如,吉兴的家是红砖墙,而于镜涛的家却是灰色墙面。 于祺元进一步介绍,一般伪满大臣家门口都有大树,但也有例外的。于芷山家大门口处有一个影壁,影壁上是两三米高的油画。别人家大门打开时,还可以从门外窥见深宅的几处景致,而于芷山家除了影壁什么也看不到。此外,泰国领事馆的大门内也有一处石头山制成的影壁。 罗振玉、谷次亨、金铭世等把长春当做临时住所,他们把精力都用在老家老宅上了,在长春房子的面积比其他人小多了。而郑禹家是带地下室的洋式平房。 据了解,另外一些伪满大臣分散居住在长春市其他区域,如张景惠家住在自强街,孙其昌家住在同光路……“我当时还是个孩子,了解的也就这么多,更多的细节也就无从考究了。”于祺元不无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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