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某女娃娃给我发来贺电,问我她课题组的某位让她陷入情绪内耗的婴儿是不是npd。这位婴儿让我一下想起我二十四岁时遇见的那只,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个低功能npd,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概念罢了。
一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养的第一只猫是一个谁都调教不好的只要不被满足要求就撕咬人类的撒旦魔鬼,第一次出国进实验室就碰上把我气半死的职场巨婴,第一次敞开心和男性恋爱就碰上高功能npd合并bpd。关键是还在我“老子最讨厌回避最瞧不上阴郁自恋男”的情况下上天丢下来一只骨灰级绿帽怂货到我跟前跟我说:这是你失散的灵魂,你要学会慈悲。我日。
为啥要把职场巨婴和回避男放到一起讲?我感觉前者基本都是低功能npd,就有点像我养的第一只猫,自恋维度拉满关系纬度为零,基本所有人格碎片都处于全能自恋阶段。自身没啥太大分裂的冲突,因为所有的内在冲突都已经外化。亲密关系熊孩子呢主要见于回避男,还有一些焦虑女,是有自知能力反省能力以及镜像功能的,社会功能基本完好。撒泡尿照自己还是能看见自己的模样,不至于发展到和人无法相处的地步。不折磨别人,就折磨自己,以及和自己在亲密关系里的人,属于专注的在亲密关系里外化自我冲突。
关于家暴男这种不愿意离开舔脚妈子宫的人模狗样大婴儿我已经在《如何识别并远离有家暴倾向的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和《培养识人能力的同时创建自己的游戏规则对抗大机器》中叙述过了。李玟二姐这种嫉妒学校表演系天才选手我也在《李玟的姐姐可能是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中写过了。说下来男性npd患者擅长装强,女性npd患者擅长装弱,非常符合《父权文化下的阴阳分裂》。两者的共通点就是“整个世界都在谋害朕,朕要喝奶,朕没错”。
高功能npd的心理机制还比较复杂,在矛盾下绕的有点厉害。巨婴的很简单,他们的脑回路真的就“我要要,不然就毁灭”。他们没啥太高级的思维活动,也不拧巴,就嫉妒你,搞搞你,拉帮结派,走到哪战争跟到哪儿。其实要说我为什么能看清这么多人,是因为我能在每个人身上看到所有人共通的那一部分,人与人的不同只不过是某一部分的占比不同罢了。人类在我眼中有时候只是一个人,分裂开成很多小小人。没有进行统一的巨婴人类会自相残杀的很厉害,这我也在《当今的社会形态就是全能自恋的产物》和《巨婴美丽的斯德哥尔摩城堡》里写过。职场巨婴不过是一个缺奶慕强婴儿的大喊大叫把本来就处在巨婴状态下的小集体莫名搅成了一锅粑粑而已。
某女娃娃这边遭遇的小婴儿是什么样子的?觉得自己又漂亮又聪明,为什么没有申请到藤校phd,是因为自己不是美国人。卷的要死,喜欢抱怨,情绪忽上忽下一秒暴风一秒打雷,无法与人分享任何东西,只要不被满足就去和老板哭诉大家针对她。老板也格外照顾她,毕竟是个工资很低的还干很多活的确实还算聪明的员工,哭唧唧那就多产点奶就好。
女娃娃反省自己是有点太软了,并且很难接受别人不喜欢自己,别人针对自己就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引起内耗。我告诉她她确实有她反省出来的这个问题。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精力有限,哪能谁的内在斗争都参与?爱喜欢喜欢不喜欢给老子滚,不行就打一架,谁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女娃娃还是想不通那为什么自己会遭人嫉妒?自己已经够摆烂了,还以为这样会降低他人防御。我说人家嫉妒你就是嫉妒你都烂成那点水平了还可以和她平起平坐。巨婴的世界中只有慕强,并且还只局限在某个自己在乎的纬度。强者吃了自己都可以,弱者就该从自己眼前消失。阳具崇拜不就是这么个东西。人家不是嫉妒你强,是嫉妒你不如她。
结果昨天此事又发生了神转折,婴儿的矛头对向了捧杀自己的产奶机。相爱相杀的剧本开始上演。女学生跟人家讲老板给自己关注太多了,让自己很不舒服,觉得这是性骚扰,传到老板耳朵里直接把老板吓懵逼。
我一直都说如果我对巨婴的厌恶有五分,那我对捧杀他们壮大他们权力的群众的厌恶有十分。一个婴儿你不教他做人,不让他们搞清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在哪里,那他们当然会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老板不就是李玟她妈吗?这样管理不就是让一群人吸另一群人的血,最后血吸到自己身上来了才大感不妙。很多父母对孩子的教育也是这样搬着石头砸自己脚。欺负了别的小孩实行鼓励:没关系,自我延伸完美无缺做啥都对。不听自己的就棍棒伺候各种操控:你还敢反天?霸凌小孩好多都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参考电影《伊甸湖》(小时候把我看出了心理阴影)。
我二十四岁时遇见那个巨婴更好笑,当然可能因为是我亲身体会过来的吧。我都实在不懂一个科研能力挺强的蛮聪明的人,怎么能在人际关系上蠢到那个地步,蠢到和几乎所有人树敌的地步。我刚去实验室时这位资深phd(他自己标榜的)就来和我套近乎,对我很关心很友好,并且隐晦的提出带我的学姐有阴谋有保留,不认真教我。我倒不是觉得他对我的关心是表演,而是我不喜欢被挑拨离间。
我那个学姐是我刚到陌生国度时照亮我的一束光,是我见过最友善最平和最开朗的人。很少和人产生冲突的她有一次和这位大婴儿吵架吵到发飙,因为大婴儿把实验器材藏了起来占为己有。吵架时大婴儿也很生气,大概就是认为凭什么我要和你们这些平平之辈分享?之后大婴儿又做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情,把公用的东西锁在自己冰箱,把别人正在用的东西挪走因为他这个资深phd要用,把好多女孩子气哭过。整层楼都知道我们实验室排挤他,因为他除了做实验就是在其他实验室碎碎念。旁边实验室他碎碎念不动了就跑到对面的实验室碎碎念,抓着人就说我们合起来欺负他。
我也和他起过一次冲突。整场对话怎么起来的我忘记了,我就记得我说他如此不尊重他人不对。结果他一下就愤怒了,他盯着我说你既然不站在我这一边那你怎么有脸要我给你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那是我第一次用英语吵架,有个别词我还没听懂在心里记下回头默默查的。但当时我被噎住不是因为我英语不好,而是我莫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是要了他的东西,哪怕那个东西不是他的,是实验室的,只是被他锁在了他的冰箱里。
现在我再来回想我那个被噎住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认为拿了别人的手软,子女欠父母的,吃了的就要吐出来。弑母这个概念在我心中就完全没出现过。后来学姐和我讲其实婴儿刚开始她关系也不错,还教了她很多东西,只是后来越来越过分,开始会要求你给他这个给他那个,不给就各种指责。还跟我讲婴儿本来有个小女朋友,小女朋友蛮崇拜他的,还会来实验室看他。结果他老斥责小女朋友耽误他工作学习,把委屈的小女朋友气走了。我在这篇文章里提到的那个姐姐跟我说有次婴儿问她下班去哪里,她说回家。婴儿嘲笑到,你家不是在中国吗?姐姐跟我说她就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告诉他,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现在**(我的名字)和我住在一起,那里就是我的家。然后婴儿就闭嘴一声不吭了。
婴儿都有自己的权力体系,怎么也能拉过去一两个人。我不是说待在他们身边的人就一定是和他们合谋了什么,而是有些善于操控巨婴的人其实是我更不信任的人。你要说他们有人格障碍吧,他们看起来既不自毁也不毁他人,情商挺高八面玲珑,也不拧巴。你要说他们没有人格障碍吧,他们过的确实在我眼中是一种表面繁华内里腐烂的自我觉知不够的虫子人生(虫子对不起)。所以我只能总结,处在全能自恋阶段里的人类,本来就喜欢搞拉帮结派只在乎你我阵营而不在乎平等连接的乌合之众,打造出了巨婴这样的极品。自食其果。
我不会因为一个方面而否定一个人的全部。那个婴儿还真不是很多表面自信实则夸夸其谈啥都不干也没有任何责任心就知道在团队里揩油的人。他做实验很严谨,也不会什么用完公共产品就丢在那里不放冰箱只顾着自己舒坦。他的实验数据我是信的,好多别人的我还未必信。他不是那种干活乱七八糟东拼西凑胡编乱造的人。他在自恋维度上做的很好,完美主义,只不过关系纬度太糟糕了,害人害己。所以其实让我现在来回想我还能理解他很多了,就进入他的认知模式推导他的想法:我做的明明比你们好,凭什么我的结果还没有你们好?而且我们当时的排挤行为确实幼稚了些。
所以关键还是在于平衡啊朋友们。反过来如果一个人只有关系纬度没有自恋维度那就成了纯讨好型人格,那这个后果就是自恋维度会突然爆炸,也就到了我口中好人病得久了忍无可忍发飙的那一天。其实有挺多高功能npd的前期都是讨好型人格,所以这玩意儿早就贯穿了我们的整个人类社会。这就是个在垂直权力体系里无法停下来的传染病,和善恶无关。
前两天发着烧看完了《年会不能停》这部职场剧,把我笑疯。这不就是人类被巨婴文化强迫当个巨婴后的群魔乱舞吗?你不能认真,你只能卷。卷的人们还得互相憎恨,毕竟你卷出了风格就衬托出我没有卷出水平。在“考察一下商业模式,回去跟大家对齐一下,找到一个抓手,聚焦在垂直领域,打通底层逻辑,完成新的业态,实现一个闭环的矩阵。”这种流行新型八股文的企业文化下能做出啥产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我想小棋子们也得知道,自己是有一些主动权的。这个洪流可以不跟。领导的圣旨揣摩不出来就别揣摩了,他们有时候本来就在放屁。别人要用一套客观标准来套你们你们就别自己往里面跳了,到头来自己三角测量自己也怪不得别人。巨婴惹到自己了不管是躲还是硬刚还是随它去都不要拿来内耗自己。普信一点。你的界限需要你自己来维护。你要晓得,你做的再完美对于事情发展方向的决定权也不在你手上,但是做你自己的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你不能决定事情本身是怎样,但你可以决定你可以怎样去看待一件事。
嘴上说着不要,实则都在找妈妈当爸爸
(与其觉得他人不要脸,不如培养自己说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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