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颂》
作者:钱金宝
自从组建了黑龙江兵团,
我们就有了一个响亮称呼
——兵团战友。
自从组建了特务连,
各个城市来的知青,
就彼此形同足手。
多少知青羡慕这种称呼,
也想建立这种特殊的关系,
却不解其中缘由。
多少人赞颂这份情缘,
也试图阐述其中三昧,
却无法把它说透。
什么是兵团战友?
一起在黑土地上摸爬滚打,
同甘共苦始终初心坚守。
战友之情就是血浓于水,
永远践行着当初的承诺
从不被世俗利益左右。
战友不同于朋友,
朋友还有远近亲疏,
战友情谊从没有薄与厚。
不分五湖四海、天南地北,
只要在这片黑土地战斗过,
都是情如同胞骨肉。
战友不同于学友,
不会炫耀昔日的成绩,
展示今天的享受。
兵团战友始终坚信,
当年一起奋斗的日子,
就是此生最风光的时候。
战友不同于热恋中的情人,
总想整天腻在一起,
生怕不能常相厮守。
战友朝夕相处也会别离,
即使多年联系中断了,
再见面依然神交已久。
战友的称呼不在传说中,
如同高山流水觅知音,
见面畅叙总觉时间不够。
战友之间相聚甚欢,
彼此珍惜战友之情,
却未必全靠语言来交流。
战友表达友情方式很质朴,
见面时或许言语不多,
两双手紧紧相握已经足够。
彼此能够心领神会,
甚至不用刻意高声招呼,
直接将战友紧紧地拥楼。
战友之间的情愫难以名状,
因为流淌在兵团岁月中,
才能有真正的切身感受。
战友是一种长久的眷恋,
虽然半个多世纪各奔东西,
但相互思念之情依然如旧。
因为战友是特殊的家人,
曾在一个锅里吃高粱米饭,
还用一个碗喝过大碴子粥。
曾经在一张大通铺上睡觉,
抬原木共用一根蘑菇头,
在一起学习用着一灯油。
战友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虽然不存在任何血缘,
但彼此的亲情无比浓稠。
在艰难时刻互相帮助,
在荣誉面前相互推让,
在生死关头舍己相救。
战友情难以述说明白,
埋在心里还都很清楚,
心领神会就能真切感受。
战友之爱有形体语言,
一个眼神或举手投足,
就知到对方理解了没有。
战友关心不在话语多少,
也不仅仅是嘘寒问候,
而是四目端详仔细瞅。
战友的关爱不是作秀,
是你的脏衣服扔在盆里,
他却悄悄帮你轻轻地揉。
战友的关切不是寒暄,
而是你卧床不起时,
他把病号饭端到你床头。
战友的关照不是交易,
你急需钱时他慷慨解囊,
他转眼把此事忘在脑后。
兵团战友情是——
几度春秋几度风雨骤,
甘洒满腔热血写春秋。
兵团战友情是——
高山下燃烧的美丽花环,
黑土地上劳动号子伴奏。
兵团战友情是——
生命之花的绚丽绽放,
满腔的青春热血奔流。
兵团战友情是——
血与火的考验面前永恒,
生死与共的精神不朽!
知道了这些,你就会懂得,
为什么战友各奔东西时,
热血男儿眼泪把衣襟湿透。
知道了这些战友们的过往,
你才会明白战友的胸怀,
战士的抽泣竟让肩膀颤抖。
知道了这些曾经的故事,
你才会理解战友的心声。
是一首歌需要用心去演奏。
兵团战友是一份爱,
我们的情感融化在里头。
兵团战友是一段情,
情意绵绵将心灵渗透。
兵团战友是一个梦,
梦回当年往事回首。
人的一生会认识很多人,
谁都会有几个朋友。
但能够出生入死的朋友,
还是咱们的兵团战友。
黑土地上我们抛洒热汗,
鲜血能往一处淌流。
一同泪飞顿作倾盆雨,
那是怀念牺牲的战友。
我们并非一奶同胞,
却亲如兄弟姐妹,
因为我们情同骨肉。
战友们年轻力壮时,
彼此生死与共不知忧愁。
战友们进入暮年,
期望常来常往时时聚首。
战友们的一颗颗心,
赤诚坦荡、滚烫熟透。
战友们的一双双手,
握过钢枪、十指紧扣。
有了战友的称呼,
我们感到三生有幸;
喊一声“兵团战友!”
我们义无反顾、四海遨游。
癸卯年立夏相聚黄浦江畔,
正是晚霞满天的美丽时候。
昭示着战友们人间重晚晴,
我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此诗在创作过程中,采纳了施云标、卜士国、亢基畅等特务连战友们的意见和建议,在此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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