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皮匠”二字对许多年轻人来说,可能非常陌生。皮鞭、马笼头等皮具也曾在集市上风靡一时,现在却少人问津。皮匠手艺正面临着失传的境地,在吉林市乌拉街满族镇上最后一位皮匠刘启波已是80岁高龄。“如果我不做,这门手艺就可能失传了。”作为这个行业最后的“守望者”,他的言语中透露着无奈。
2月15日,记者来到刘启波家中,老人正在做一副皮质马笼头,整件马具的络头、嚼子(口衔)、缰绳基本完工,只差用大大小小的铜环固定。
制作皮具60多年
和皮子打了一辈子交道
刘启波眼不花,耳不聋,身体硬朗。如果不是年前不慎摔坏了左腿,每次赶集他都能自己骑摩托车去。
老人制作皮具60多年了,和皮子打了一辈子交道,一块牛皮他搭眼一瞅,就知道哪地方能用、能做什么。“我小的时候,村里牲口多,家家户户都有皮质的鞭子和护具,我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再大一点就到城里拜师学了这门手艺。”刘启波在师傅杨贵福那里整整学了三年,出徒后在吉林市九站综合厂成了职业皮匠。
“我们厂什么都做,皮具、铁具和钟表,我后来是皮具班班长,手里有20多人,最鼎盛的时候,一天能做20多套皮具。”刘启波说,当时在乌拉街镇上有专门交易牲口用的皮具和靰鞡的集市,交易量活跃,镇上也曾有过十几名皮匠。
“这副笼头我已经做了几天了,准备去集市上卖掉。”刘启波拿着马笼头说,像这样一副皮具如今在集市上大概能卖上200多元,一年能卖掉几十套,除去成本,剩不下多少钱,但维持吃喝不成问题。
到我做不了的那一天
可能这门手艺就失传了
可是,他已经是镇上硕果仅存的一位皮匠了。“现在用这种皮具的人家少了,有些老艺人不是去世了就是改行,年轻人也不愿意干,不挣钱。”刘启波说,自己共有6个子女,谁也没接过自己的手艺,就连自己原先的两个入门弟子也在十几年前改了行,失去联系。
“要想成为一个好皮匠,这里的学问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刘启波说,光选择牛皮,泡皮子、拿毛、熟皮到制成可用的皮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和复杂的工序。
老人拿起一根皮鞭说:“这鞭绳由鞭脑、上悠、鞭条、小悠、鞭梢组成,每一部分的制作和功用都有讲究。就连缠鞭杆的皮弦也很有讲究,需用整张皮子,先捏一个头割成皮条,一张牛皮割一根皮条,好皮匠割的皮条从这儿能拉到乌拉街,中间不断。”
老人说,自己做了一辈子皮匠,离不开皮具活儿了,只要身体允许,还想再干10年。“到我做不了的那一天,可能这门手艺就失传了。”他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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