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生轶事
我小的时候,尚没有建立好相对科学理性的生死观,有一阵子一直在想死亡这件事,我当时的好朋友跟我说:“我九岁以后就不琢磨这事了,你怎么(十二三岁)还在纠结……”
一想到所有我爱的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而我也终会有一天感官全失不能思考认知,我心头就涌起巨大的悲伤不能自已。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去想最近会有什么功课,接下来会迎接什么考试,这种难受的情绪就会有所消减。
三十年以后,当我开始浸溺于“这可怎么活下去”的负面情绪里,我也用了一样的方法,让自己思考,手头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总得要处理掉吧……这算不忘初心,还是没长大呢。
我经常跟小小何讲,人不能短视,要看长远,只盯着眼前去做选择是不够的,要有这个定力去接纳延迟满足。
但是我想对有情绪病困扰的朋友说,我们可能得反过来,把视线集中在当下要处理的问题,而不去琢磨长远会发生什么。
比如爸爸的眼霜需要补货了,马桶盖缓冲坏了,需要报修,下个礼拜一单位里有什么检查……不要去想,类似“终我一生,我不被理解的现状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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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跟我有双向情感障碍的闺蜜聊天,她跟我探讨了关于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区别。
她说多巴胺就是即时的快乐,比如做一项运动,吃到一样好吃的食物,而内啡肽可能是要通过一个比较长久的过程才能获得的满足感,比如学习某一项技能,或者参与什么考证。
我想了想自己在折腾的一些事,觉得我近几年更多在探索的是内啡肽上的获取,多巴胺摄入多多少少有点不足。可是我好想又有点,找不到能获取多巴胺的源头,无论是人间美色还是世间美食,没有哪一个能让我一想到获得它会令我很兴奋,好想也没有什么购物欲望会让我开心,我的下单纯纯只是因为生活上需要。
也许我对眼前虽然短暂但即时可得的快乐给出的重视程度不够——这是个问题。
我不知道这点小感悟是不是对你有帮助,但愿有。这篇是大概两个礼拜前开了个头就想写完的,但是……我最近表达欲望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水平,非常低。所以我昨天去某三甲医院挂了个号,看了一趟临床心理科,花了700块买了一堆测试(而且打印质量奇差)。虽然我内心充分可预见的是,这对我没什么帮助……就当积累素材,方便给那些想去问诊的朋友探个路吧。如果你有兴趣,记得来我账号看我的下一期“抑生轶事”栏目的更新。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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